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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一直僅負責倒酒的少女,應付了幾句其他人的調笑之語,便謝罪離開了。萬商之首許凌亞稟性高潔、坐懷不亂,對那位傳聞中的妻子忠貞不二,從不眠花宿柳,這在大葉也是個奇聞。當然,私下里說他“無能”的流言也從來都不少,只是許凌亞從來都不理會,漸漸的也就沒有人當真了。有誰知道,他——或者說她,其實真的是硬件不足。青樓中,連那曖昧的暖香也是溫軟粘膩的。從側門踏出來,被冷風一吹,許凌亞頓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將一件披風替許凌亞系上后,又垂首侍立在一邊。身后仍有模糊的嬉笑聲傳來,夾雜著充滿□的喘息和嘶吼,面前,卻是空寂黑暗的巷道。夜風刮過,宛如女子哀泣不絕。許凌亞深吸一口氣,“回去吧。”馬車踢踢踏踏地淹入夜幕,穿過大半個北岱城,進入一座宏麗的宅院中,卻并不停留,而是穿過一條長而狹窄、連通內外院的青石巷,直到宅院西南邊的角門前才停下來。這時,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卻是一名楚腰蠐領、裊娜娉婷的女子。趕車的青衫男子似乎沒有看到這樣的變化一般,跳下馬車,打開角門后便不言不動,如木偶一般。許凌亞握了握拳,自己給自己打了一會兒氣,才終于有勇氣踏過門去。角門的那一邊,有一個小小的藥園,種植著許多稀奇的藥草,空氣中彌漫著略帶苦澀地清香。看得出來,這藥園是一個小宅子的后院,園中有一口水井,還有一條窄窄的道路從這角門通往前院。他知道,這個時間,井禾一定是在燈下讀書,雙木則是在收拾白天晾曬的草藥,然后整理這一天的藥方。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就會跟著井禾學一點醫術——雙木是井禾收留的一名啞巴少年,算是半個學徒藥童,至于果兒,早在他們離開那個貧瘠的小村子之前,就已經許了人家嫁出去了。對于自己那個名義上的“丈夫”井禾,相處的時間越長,了解越多,許凌亞就越覺得恐懼。盡管如今,他已經富甲天下,忠心耿耿的屬下上千,更有無數仰賴著他生存的人,王侯公爵對他也要給三分顏面,但面對這守著一個小小藥鋪度日的男子,許凌亞卻不敢生出半分違背的心思。——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權勢、金錢,都是這個人給他的。他能輕易地讓自己擁有這么多東西,自然也能輕易地再讓自己失去。……那一年,他正為著自己穿越后毫無光亮的前途沮喪傷心,井禾竟在山上發現了一個煤礦。探測開采至如今,許凌亞也不知道這煤礦究竟有多大,只目前發現的,大半個山體中都是極好的無煙煤。再加上井禾捕捉的十幾條蛇,拿到鎮里去賣,轉手就得了一千多兩銀子——如今許凌亞已經知道,那些蛇要是在京城出售,價格要上翻百倍不止。當時許凌亞還不知道吃了大虧,只是在缺少啟動資金的時候就憑空有了這么多銀錢,差點兒沒樂瘋了——剛打個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他還以為自己身為“穿越者”的主角模板終于開始發光發熱。穿越前的許凌亞,只是一個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拿著微末薪水住在員工宿舍的職場菜鳥,他對經商的概念,多半都是來自道聽途說和電視雜志。YY自己成為大富豪的白日夢做過很多次,但卻沒有實際經驗。有了錢,有了資源,該怎么把那些黑乎乎的煤塊變成金山銀山呢?——員工,人脈,后臺。旁敲側擊地跟井禾和果兒打聽了好幾天,終于確認這個世界的人們還沒有認識到煤炭的取暖作用,許凌亞在欣喜自己是頭一份的同時,也把“宣傳”加進了自己的計劃書里。——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拿下那片礦山的開采權了!小小少女握拳,背后光芒萬丈。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作者暫時因網絡問題不能發文,以后章節將由朋友待發。若有延遲或者bug問題,請大家見諒^_^72怯懼與相處...藥園中,許凌亞扶額,苦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天真愚蠢地不忍卒視啊……明明剛穿越的時候還很理智很清醒的,但后來漸漸的,就迷失在“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妄想中了……那些官吏有多么貪婪無恥,那些商人有多么陰險毒辣,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還有那些“淳樸善良”的鄉民們,他以為當自己為他們提供了更好的生活后,這些人會對他感恩戴德忠心不二,誰知道當面是那么得誠懇老實,一轉身就能翻臉不認人地將他出賣。在這個時代,他只是個“弱女子”,不用別的武器,只要幾句流言蜚語壞了清譽,他就會沒了活路。許多次遇到幾乎致死的危機,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轉危為安了。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運氣好、主角效應、好人自有好報,次數多了,終于變得聰明了一些,明白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他想找出那個神秘人,想知道對方跟自己是什么關系,有什么目的……卻從來沒有懷疑到自己那個名義上的“丈夫”身上。直到那一次,對手收買了她的貼身丫鬟果兒。許凌亞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單純善良又活潑開朗的女孩,從來沒有刻意回避過她,甚至有過把她培養成自己身邊一把手的意思。因此,當他無意中撞破果兒偷自己信件的場面,真是又慌又怒又傷心,被果兒撞開他逃走后,才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如果果兒向宗祠指證他的作為的話,“不安于室”、“水性楊花”這類罪名那都是淺的。許凌亞坐在地上,手腳冰涼,腦中一片空白,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到了命懸一線,恐懼讓他連被背叛的痛楚都遺忘了。很長時間——他覺得過了很長時間,實際只是幾秒鐘后,院中突然響起了果兒的一聲短促地尖叫。猶在驚嚇中的許凌亞想要追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很沒出息地軟得沒了力氣,他扶著墻不緊不慢地走出去,竭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失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簡陋的院子中,井禾半垂著頭,許凌亞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果兒軟軟地倒在他懷里,像是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