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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茉】幻想中的某人思維漸漸從現實飄到不可知的遙遠之地,浮想聯翩眉飛色舞,而某個聽力遠超于常人的神明卻啞然失笑了。是啊,離開那個世界太久,她都已經忘記了,在那世界的普通人并不是只要活下去就能滿足了,他們總是有很多夢想,很多奢求,無論所渴望的能不能實現,思維總是可以瞬息千里的。——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大概也是有著類似的幻想吧?粗布衣裳的少年微微昂首望天,目光悠遠,似乎能透過那如洗般的碧藍看到遙遠的時空,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微生茉決定幫那個穿越者一把。玻璃之類的東西究竟怎么弄,她自己也忘記了,倒是琉璃還知道一點兒。想來想去,只有提供“商業啟動資金”這一點,對她來說最容易。微生茉的精神力還不足以改變物質結構,所以點石成金這種事情目前還不可能。但根據井禾的記憶,他知道在山上一個偏僻的小山坳里,棲息著一窩扁頭金線的毒蛇。井禾祖父曾在一本書中記錄說,這種毒蛇在京城賣價極高,一蛇萬金也還是有價無市,據說是因為這蛇膽有延年益壽、駐容養顏的奇效。井正源發現山坳中有這種毒蛇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它們活動范圍,連帶著對井禾也是如此囑咐。如今微生茉并不懼怕幾只小小的毒蛇,正好拿了它們去換些金銀。抓蛇的過程十分簡單。還沒走進山坳,微生茉就用精神力籠罩了這一片區域,將找到的所有毒蛇擊昏后嗖地收進自己的背簍中,接著一只只提出來,慢條斯理地將自己不需要的蛇扔出去,蓋上蓋子,就算完成了。只是這時候,突然出了一點小狀況。微生茉打量著手里黑色的小石頭,這是她順便從蛇洞中拉出來的,一只手指長的小蛇原本盤在上面吐信子。原本這樣的意外收獲應該立刻扔了的,只是這石頭的質地顏色,總給她一種奇異的感覺。應該會很有用……她這么覺得。…………【許凌亞】許凌亞內心咬牙切齒外表“賢惠”地幫著井禾把背簍卸下來,瞥了上面黑乎乎的幾塊石頭,剛想轉身問問井禾怎么撿了這種奇怪的東西回家,忽然又急速轉回去。——這……這難道是……這不可能是吧……許凌亞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以餓虎撲食的姿態撲了上去——“煤!煤呀!”凄慘哀怨喜相逢的聲音就像見到了久別數十載的親人,許凌亞抱著那些黑乎乎的石頭,全然無視了籠子里十幾條蛇蠕動掙扎嘶嘶吐信造成的動靜。71天下第一商...【南柳】燈紅酒綠,觥籌交錯,脂粉暗香。每當夜色降臨時,這一條街總會變得格外熱鬧。倚窗輕笑的女子,輕紗遮口,笑語盈盈。蓮藕般嫩白的手臂舉動間隱隱顯露,趁著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仿若有光暈籠罩其上。樓下來往的男人見此風景,無不感到心中如被才出生的貓兒抓撓似的,恨不能立刻沖上樓去,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一笑。然而佳人此時卻貝齒輕咬下唇,十分忐忑。旁邊一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夫人正在苦苦勸說:“端王世子今日宴請的可是那一位許公子,我的好姑娘,看在mama我一直對你多加照拂的份上,你且去露個臉兒吧。不然得罪了世子爺,咱們章雨樓也就沒了活路了呀!”少女的目光動搖了一下。她心中清楚,別看婦人現在這般伏低做小,若是自己執意不應,以后還不知道她有多少手段折磨自己呢!可是……水蔥般的手指緊緊攥住絲帕,心臟似乎被一下一下地踩進深淵中。良久之后,那mama已經露出幾分兇戾之色,少女才微微點了點頭。……“南柳姑娘來啦——”脊背弓成個蝦子模樣的男人拖長聲音喊道,語調有一點兒飄,似炫耀似諂媚,還帶著點兒心照不宣的曖昧,頓時勾得屋里幾個男人齊齊朝門口看來。南柳皺了皺眉,厭惡地掃了一眼那龜公,當門打開時,面上已是親切但不親昵的笑容。波光流轉間,已看清了右側上座的那個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少年更為合適。看著十七八歲的模樣,容貌并不十分俊秀,但未長開的眉眼中卻有剛毅堅韌之色。衣著也不很華麗,與身邊的幾位勛爵之后相比可以說普通的緊了,但料子卻都是一頂一的好。脖頸處露出中衣的領子,只有極少人才能認出,那竟是薄綃冰紗——便是暑夏,穿著這樣的布料制成的衣服,也可以渾身清涼。——這便是傳聞中的天下第一商,許凌亞了。身后跟著的小丫鬟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輕呼,像所有第一次見到這位“許公子”的人一樣,沒有親眼見過他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那曾在大葉掀起無數風雨、富可敵國的天下第一商,竟是這樣一個尚未及冠、看上去僅是普通的開朗少年的模樣。【果真是他!】南柳低下頭,感到那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帶著欣賞和贊嘆,并無一絲猥褻輕薄之意。然而南柳卻覺得渾身如被針扎一般難受。【不想被他看見……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南柳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許公子。早在半個月前,她到城郊的廣明寺上香,曾無意中走進廟后一個僻靜的院落中,遠遠看到過這人。那時還有一個人和一個老和尚在下棋,許公子百無聊賴地啃著蘋果,站在一旁指指點點。他與下棋的那名男子,似是極為熟識,甚至有幾分從屬的感覺。那名下棋的男子……那名男子……時至今日,想起那人,南柳仍免不了耳紅臉燒。周圍的人紛紛調笑,嘻嘻哈哈間氣氛愈發熱烈。南柳佯作嬌羞地撇過頭,心中卻陣陣悲涼。一眼誤終生!【許凌亞】對南柳而言,這是一次痛苦的煎熬。但對許凌亞來說,只是一次普通的應酬罷了。夜色已深,端王世子身邊的那名女子羅衫半褪、嬌喘微微,其他幾名招來相陪的女子也多是半裸。許凌亞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