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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見凌霄前來,登時驚得渾身一抖,內息險些紊亂。 “師兄……” 凌霄額上青筋浮動,仿似已怒到極致,但最終,他盯著凌霏許久,直到凌霏不得不微微垂了目光,他方才道:“私啟殺陣,毒害弟子性命,心腸險惡歹毒至斯……”語至最后,凌霄似有幾分切齒之意。 迎著凌霏不敢置信的目光,凌霄道:“辰星山請不起你這座大佛,改日,你便自行回你廣寒門,求素影真人庇護吧。” 言下之意,竟是要將她趕出辰星山! 凌霏驚愕難言,上前欲問凌霄,但凌霄身形已消失在了心宿峰上,好似不想聽見她任何聲音。? ☆、第七十二章 ? 醫藥童子給雁回看了傷,趁著童子未走,雁回問道:“我要洗髓入妖道,如今這身體,可是能承受?” 她這話一出口,守在旁邊的燭離登時一驚:“這時候洗髓入妖道?你……” 為首的醫藥童子看起來年紀雖小,聲音也稚嫩,但他說出口的話卻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姑娘的筋骨斷了大半,照理說這樣的狀況我們是不建議姑娘修道的,不管是修仙或者入妖道,對你自身而言都是極大的負擔。” 雁回態度堅定:“還能修嗎?” 醫藥童子見狀,只得點了點頭:“若姑娘堅持現在入妖道也不是不可,對洗髓而言,現在反而是最好的時候,筋骨斷裂,姑娘的仙根也斷了大半,如今最是容易將仙根去掉,待去了仙根,姑娘修煉妖族心法,便可直接成妖族內丹與體內了,到時候再接好筋骨,姑娘便算是入了我妖道,成了妖了。” “好。”雁回沒有半分猶豫,“妖族何處可洗髓?” “在青丘再往西南叢林間走,有水從黑山而出是為黑河,其水可以洗髓。” 童子答完,見雁回沒了問題便退了出去。 燭離在醫藥童子走后不贊同的行至雁回身邊:“從青丘再往西南走,人煙更少,瘴氣更重,你這身體,當真能支撐得住?”他道,“你便不能緩緩,等身體好些了在考慮洗髓。” 雁回搖頭,倔得好似聽不進任何言語。 燭離往天曜那方望了一眼,意圖讓天曜來勸勸,可天曜只是沉默的在一旁站著,那姿態便說明了他不會對雁回的決定有任何反對。 燭離無奈,只得一嘆,道:“往西南走,妖怪甚多,我這里有九尾狐一族的象征之物,你將它戴在身上,別的妖怪便不會來sao擾你。只是現今正值青丘用人之際,我無法派誰去送你……” 雁回搖頭:“不用了,多謝。” 天曜此時開了口:“待你能起床動身之時,我陪你去。” “也不用。”雁回閉著眼睛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一個人去。”她道,“既然沒有別的妖怪干擾,這一路便讓我自己走吧。” 她想要一個人呆一段時間,不讓任何人打擾。 燭離愁得直皺眉。 出了房門,燭離便一股腦的問天曜:“在辰星山,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雁回怎會如此?你不會當真讓她一個人去黑河吧?” “吵死了。”天曜頭也不回的往院外走,“把去黑河的路線告訴我。” 燭離氣得咬牙:“一個兩個話都不說清楚,就知道讓我給辦事,我是來伺候你們的么!”但轉念想雁回方才那灰白的臉色,燭離也就默了下來。 她本是那樣灑脫放肆的一個女子,如今卻萎靡至此,真是…… 讓人心疼。 五日后,雁回能自行活動了。她像醫藥童子要了去黑河的圖,誰也沒告訴便自行出發了。 在路上林間,雁回信手折了一株樹枝,她看著手中的樹枝許久,隨即在空中一扔,像以前那樣御劍而起,然而樹枝是踩上去了,可不過飛了兩三丈,她便落了下去,腳下一個踉蹌,一下便摔在地上。 跌得狼狽,雁回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撿起地上樹枝看了看,卻是“呵”的一聲笑了出來,三分自嘲,三分無奈還有說不盡的蒼涼。襯得她眉宇之間好似滄桑了幾分。 原來時間啊,就是這樣爬上了人的眼角,刻上了她的臉頰。 御劍而飛對她來說,本來只是像吃飯那樣簡單的事情,而現在,她吃飯的手,卻被剁了。 雁回捏著樹枝卻沒扔,一路用它擋開荊棘與野草,徒步往她要去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天未到黑河,雁回便在路上撿了塊平坦的地休息,也是巧,這塊地似乎前夜有妖怪在這里短暫休憩過,有柴零星搭著,旁邊還放了幾個沒吃完的野果子。 雁回也沒嫌棄,撿起來洗洗擦擦便放進了嘴里。點了火,將衣服一裹,雁回就地一倒就睡了過去。 對于這樣身體狀況的雁回來說,今天這一路已是走得極累,但是她還是睡得不深沉,夢里有很多嘈雜的聲音,讓她的腦子里喧囂成一片,而一道人影則在喧囂之中慢慢向她走來,雁回識得,那是子辰的身影,但是他走了很久,卻始終走不到她的身邊。 于是雁回便邁出腳步,奮力往他那邊跑:“大師兄!你還在是不是?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對不對?”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往那個人影那方奔跑,但是永遠都沒有跑到。她就看著他在那里,怎么都觸碰不到。 陽光照在眼睛上,劃破了黑暗,人影消失,雁回醒來,看了搖晃的樹葉好一會兒,雁回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才是她的一場夢。 幻想著什么事情都還沒有發生的美夢。 她瞇眼適應了刺目的陽光許久,這才滅了身邊的火堆,拍拍衣服,繼續上路。 安靜平淡得好像并不感覺到失落與心痛。 一段對御劍來說并不遠的距離,雁回走了三天,這三天她還算是幸運,一路都能容易的吃到落下來的果子,找到適合裝水的竹筒,拾到容易燃燒的干柴。 除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以外,雁回感覺自己好像很適合在野外生存,因為她的運氣,總是格外的好。 第三日傍晚,雁回算了算時間,今夜連夜雖然可以趕到黑河邊上,但是卻沒力氣洗髓了,不如在這有樹洞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養足了精神,也好應對洗髓之痛。 她本想清理一下樹洞,但卻發現并沒有什么好清理的,樹洞也很干凈,里面還有些許不只是動物還是妖怪留下的干草,歪歪倒倒的散放著,雁回不過鋪了下,便能睡了。 這天夜里,雁回的夢也依舊嘈雜,只是或許是連續積累了幾天的疲憊,這夜她夢里的聲音尤其的大,以至于從來聽不清自己夢中言語的雁回將這些聲音都聽清楚了。 然后她便驚出了一聲冷汗。 聲音,是她的聲音。 是她那日在辰星山地牢之間的嘶喊,一聲接一聲,一遍接一遍,凄厲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