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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你欠的這筆血債,總有一日,我要你血償!凡有凌霏門下弟子,我見則殺之,凡有凌霏所有之物,我見則毀之。”她說得那般痛恨,幾乎一字一頓,“從今往后,我雁回,與辰星山,誓不兩立。” 嘶啞的聲音中暗藏的森冷殺氣令在場仙人盡數靜默。 雁回話音一落,天曜手心一轉,一柄長劍立在他的身邊。 有仙人定睛一看,登時驚呼:“是長天劍!” “這妖龍盜取了三重山的長天劍!” 天曜眉梢一挑,神色倨傲:“我本對你們這所謂神劍不敢興趣,然則你們既已誤會,那我便成全你們的誤會。”言罷,他手心烈焰一閃而過,挾帶著比三重山里的巖漿更高的溫度,握住長天劍劍柄。 只見神劍顫抖,低鳴似哭。 待得劍身被燒得通體赤紅,天曜一把將長天劍擲下,劍身在空中便登時炸裂成了幾塊廢鐵,有辰星山的仙人躲避不及,還被長天劍的碎屑割破了衣裳皮膚。 仙人們驚駭不已,有人則對天曜此挑釁之舉憤怒難言,大喝一聲便要來戰。 天曜全然不理,身形一晃,化為火龍,行如長風,登時便像天際之間飛去,速度奇快,令辰星山的仙人想追也追趕不得。 雁回趴在天曜的龍背之上,他周身的火焰方才明明能將長天劍融化,但是此刻裹在雁回周身,卻連她的頭發也燒不著,只溫暖的好似棉被一樣將她裹在其中,把她冰冷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慢慢焐熱,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天曜從來不曾說出口的溫柔。 她閉上眼,不管天曜要帶她去哪兒,只疲憊的睡了過去,沒力氣再去多想任何東西了。 雁回再醒過來的時候已不知是第幾日的正午,窗外陽光正亮,投進屋子里來,照得正坐在雁回床邊的這個人身影有些模糊。 雁回瞇了瞇眼。 “忍下痛。”那人說著,“馬上就取下來了。” 雁回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倏覺脖子一燙,“咔噠”一聲,束縛了她脖子這么多天的鐵鏈終于被取了下來。 雁回沒什么反應,給她取下鐵鏈的天曜卻皺了眉頭:“有疤痕留在脖子上了。”他伸手摸了摸,靠天曜手指按壓的力度,雁回大致感覺出來了自己脖子上的傷疤約莫是兩條凹進去的細線,大抵是鐵鏈帶得太久,磨破了她脖子上的皮rou了。天曜道,“鐵上有銹,顏色也深,我問問青丘還有何人可除此傷疤。” “留著吧。”雁回聲色喑啞,“這道疤讓它留著。” 像一條系在脖子上的恥辱帶,讓她記著,她還要找人討一筆血債呢。 這樣重要的證據,就留著吧,這也是,她欠子辰的東西。 雁回心里所思所想天曜怎會不知道,他只沉默的聽了,未置可否。 他懂雁回,所以他知道,對雁回來說,最難背負的不是她自己的傷,而是欠下別人的人情。更何況,這一次雁回欠下的,是她再也還不了的人情…… 天曜素來不知如何安慰人,而且現在的雁回大概是無論怎么安慰,都安慰不過來的吧。他沉默的陪了雁回許久,最終只說出了一句:“好好休息。” “天曜。” 在他轉身離開之際,雁回卻喚住了他。 天曜回頭,只見雁回雙眸只虛無的盯著空中的一個地方,隔了好久才轉過眼來看他:“謝謝你來救我。” 天曜嘴角動了動,還沒來得及接話,雁回便問道:“我現在筋骨盡斷了嗎?” “尚未。” “能接好嗎?” “有點困難,但并不完全無可能。” 雁回盯著他,眸光像是擦亮的銀槍,閃爍著寒光:“接好筋骨,我要入妖道。” 這是天曜第一次看見雁回露出這樣的目光,在離開辰星山后,每件事雁回都是抱著一種可做可不做的態度來面對的,所以外人看來,難免散漫,難免痞氣。但這一次,天曜在雁回的眼睛里看到了勢在必得的決心,還有…… 仇恨。 這樣的眼神他那么熟悉。 那是他在銅鑼山時,每次午夜夢回之后,他在鏡子里看見的自己的眼神。 那是想殺了某個人以泄心頭之憤的仇恨,是沉淀在骨子里的仇恨,不用歇斯底里,不會宣之于口,只是一直銘記于心。 天曜看了雁回許久,點了頭:“好。” 沒有半句問話,也沒有一點推脫。 她要重接筋骨,他幫。她要修煉妖術,他教。 雁回轉回了頭,閉上眼睛,又一次道:“謝謝。” 天曜沒有應答,正要沉默的退出房間,燭離帶著幾個醫藥童子急匆匆的從院外趕來,邁步便進了雁回的房間:“雁回?” 醫藥童子圍到了雁回床邊,手腳麻利的開始給雁回治傷。 雁回沒回答燭離,燭離便心急的望著天曜:“今天前線換下來的士兵傷者們更多,我好不容易才叫了幾個醫藥童子過來,這是來遲了還是怎么了,雁回為何還沒醒?” 聽聞這話,雁回眼睛倏爾啞著嗓音開口:“妖族攻下廣寒門了嗎?” 她問出這句話,燭離嚇了一跳,他轉頭看雁回:“你醒了?有哪里不適?” “妖族攻下廣寒門了?”雁回只專注于自己的問題。 燭離只好答道:“哪有這般簡單,廣寒門離三重山雖近,但中間也隔著大大小小好幾十個修仙門派,這次邁過三重山不過是妖族的先驅部隊,探測如今仙門到底有多少實力。昨日夜里,先遣部隊便已慢慢后撤了。” 雁回閉上眼睛。 廣寒門危機已去,各仙門主管掌門都會陸陸續續離開廣寒門。 凌霄…… 也該回辰星山了。 她這個冷面的師父,會生氣嗎,會難過嗎,他的大弟子,她的大師兄,死了啊。 凌霄是回了辰星山,他在給雁回施以鞭刑的山頭之上站了許久。 這里地中還留有長天劍的碎片,碎片入地太深,有的因為太炙熱已經和石頭融為一體,沒有人能撿得起來。 凌霄便在這一片狼藉的山頭之上,聽人復述完了當夜的事。子月跪在地牢旁邊靜靜的抹著眼淚,凌霄負手而立,只在最后問了一句。 “妖龍殺了子辰,你們親眼見了?” 稟報的弟子一愣,隨即道:“凌霏師叔……卻是這樣說的。” 凌霄默了一瞬:“那雁回,是如何說的。” “這……她被妖龍救走。她的話……或許……” 凌霄沒將話聽完,衣袍一拂,身形霎時消失在山巔之上,光華流轉,不過片刻便落在了心宿峰山頭之上,周遭弟子根本都還沒來得及看見凌霄的身影,他便徑直落在心宿峰大殿門口,未以手叩門,他周身氣息暴漲,登時以極大之力撞開了兩扇大門。 凌霏正盤腿在殿中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