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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古瓶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孟昭先和另外一名龍翔衛士薛子長在一旁聽到,頓生疑心,質問孫有圣旨從何而來,為何早不拿出。孟昭先勸谷泰不要相信孫有:“就憑他孫有一張嘴,還有那不知真假的圣旨,豈能就這么輕易結束自己性命?”

    孟昭先又找時寅虎對質,時寅虎面有異色,說話漏洞百出。孟昭先便明白了他和孫有定是早前就假造了圣旨,想借谷泰的愧疚之心除了谷泰。孟昭先和薛子長頓時怒火中燒,當場就跟時寅虎的人打了起來。

    那正是彈絕糧絕、人心惶惶的時候。

    饑餓和死亡帶來的不安、迷惑和恐懼彌漫在眾人心中,谷泰和時寅虎的對立,就像一顆微小的火星落在了稻草堆上,點燃了在場眾多士兵心底最無助的瘋狂和憤怒,即刻就有人將目前的慘狀全都歸咎于谷泰統帥不力。

    這支軍隊本來就是戰前召集的市井之徒,毫無底線可言,兩撥人頃刻間便廝殺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風雪漫漫,寒風蕭蕭,滿地鮮血,猶如修羅場。人人都殺紅了眼,那場景就仿佛垂死之人也要拉別人入地獄一般。

    谷泰的人因為薩拉山谷一戰,本就剩下不到一千,進山后又凍死餓死了很多。再加這一場廝殺后,幾乎不剩下幾個了。

    孟昭先被砍傷,昏了過去,被薛子長藏在了一塊大石后。

    等孟昭先醒來時,四周寂靜無聲。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風暴卻已經停了,天上少見地出現了日光。

    薛子長就靠在孟昭先身邊,似是睡著了。孟昭先趕緊推了他一把,薛子長哼了一聲,孟昭先才松了口氣。又一低頭,看見谷泰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他頓時寬心了些,四下尋找谷泰的身影,發現谷泰就坐在不遠處的地方,也在睡覺。

    孟昭先跨過滿地的死尸,走到谷泰身邊坐了下來,把衣服退了下來給谷泰蓋上。可是當他的手背碰到谷泰的臉時,他感覺到谷泰的臉冷得像一塊冰塊。

    孟昭先怔住了,他緩緩伸出手去試探谷泰的鼻息,可是谷泰已經氣息全無,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了。

    孟昭先只覺得胸中像被人用重錘猛擊了一下,喘不上氣來。這時候薛子長也已經醒來,他看見孟昭先雙手撐地伏在地上,剛想走過去問是怎么回事,一抬眼看見了去世的谷泰,徑直就坐在了地上。

    后來孟昭先才知道,時寅虎早就帶著他的人走了,維護谷泰的人要么被斬盡殺絕,要么就是像他這般被扔在原地等死。

    好在薛子長一早就留了個心眼,他當時發現孫有和時寅虎鬼鬼祟祟,就立刻藏了些軍糧在身上,在孫有假傳圣旨前,還埋了一些糧食在地下。

    兩人將谷泰埋在了蓮花山,孟昭先的悲痛難以言喻。跪在墓前,他對天發誓要為谷泰報仇雪恨。

    有了這樣的念頭,求生的欲望就更強。而人在做,天在看,之后的日子,山上居然再無風雪。

    兩人靠著薛子長藏的干糧又撐了整整十七日,終于在第十八日上,他們翻過了蓮花山,逃到了西陵的南原。

    在南部草原上,有水源,有野果,兩人又挨了兩日,最后終于遇上了草原的牧民,把他倆救了。

    李仕明聽到這里,忍不住長嘆一聲。沉默片刻又問:“時寅虎也逃出了蓮花山,最后還帶著三千人回了皇城。你們用了十八日方才到了南原,他帶著那許多人,翻山越嶺,不知是如何解決軍糧問題的?那山中可有野兔、瓜果取用?”

    孟昭先眼神中露出一絲難掩的悲涼之色:“沒有,那山中草木不生,沒有活物。只有我們。”

    王二聽到這里,不禁問道:“既然只有你們,那到底是吃了什么,才撐過了十幾日?”

    王二問完,見李仕明神色復雜,沉默不語,正覺奇怪,忽然一個念頭像閃電一般劈中了他,直劈得他暈頭轉向,胃中翻滾,喃喃道:“我的老天爺,阿彌陀佛。”

    孟昭先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當時在蓮花山,一路上看見的斷臂殘肢,還有如被野獸啃過般的牙齒印子,心中倍感哀涼:那些被啃食的是誰,吃人的又是誰?

    被草原牧民救了之后,孟昭先和薛子長休養了一段時間,然后回到了皇城,那時的馬軍藏污納垢,已經不能呆了。兩人聽說了時寅虎在朝廷的說辭,憤慨非常:谷泰到死都在維護自己的兵士,而時寅虎卻對熠王聲稱他是畏罪自殺,臨了還要讓谷泰落個罵名。

    聽到這里,李仕明心想:“當年孫有假傳圣旨,鬧出了一片混亂。谷泰多半也是因為受了傷,又將自己的衣服給了孟昭先,才凍死在了蓮花山中。但即便沒有孫有那一出,最后眾人彈盡糧絕,以谷泰的性格,他多半很難舍下眾人自己先走,最后怕也是不能活著走出蓮花山。在死亡面前,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到最后即使谷泰一人反對,那些士兵會做出什么也很難講。”

    孟昭先說完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繼而嘆道:“我和子長決定留在南原,不再回皇城了。一來是因為皇城已沒有我二人的容身之地,時寅虎若知道我們活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二來是因為我們要為谷都侯報仇,只能韜光養晦,在南原招兵買馬。”

    李仕明問道:“南原有人馬可招?”

    “其實五蠻溪之戰后,追隨谷都侯的人,活下來的并不止我們兩個。另外我們也探聽到,回到皇城后,但凡有點良心的,也都不干了。這些人如今大部分都跟著我。”

    “這些人有多少?”

    “現在大概一千來人吧。”

    李仕明暗忖:“人數是少了點。但他們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老兵,有實戰經驗,稍加訓練,就可以帶新兵。”他又問:“如今留在朝廷的這些人,孟先生怎么看,是否全都不能用得?”

    “那倒也不盡是。這些人我絕大部分都認識,他們當中有那么幾個還是頗有才干的。只不過迫于一些無奈,不得不留下來罷了。”

    “這么多人,先生都盡數了解么?”

    孟昭先道:“我十幾歲就進宮追隨谷都侯,當朝馬軍里,我說輩分排第二,沒人敢說排第一。這些人只要都是當年那些人,他們翹下屁股,我就知道他們要放什么屁。”

    “好!”李仕明長身而起,喜道:“孟先生,今日遇見你可真乃天助我也!”說完對孟昭先深施一禮,“孟先生,我前日給國師大人上書推行軍隊改制,第一是要設立督軍府,打破自古武官不可高過五品的桎梏,第二就是要在全國募兵,為西陵建一支精良隊伍,平定邊地。如今國師大人已經同意募兵,而設立督軍府之事,我也有八成把握。我和長志如今急需像先生這樣的人來協助,先生身經百戰、久經沙場,挑選訓練精兵再沒有人比先生更合適。不知先生可否愿意重新回朝,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