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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信的人也就動搖了,反正到時候有什么閃失,最先怪的也就是他們二人。要是消息無誤,如今反對的人將來恐會被恥笑。于是按著派了探兵沿河摸索,果真有發現。這一年,南夏的將士們在云疆的土地上熬過了冬天。云都內的南夏殘軍和云海關外的懷化將軍配合,圍剿了云疆的軍隊本營,云疆軍隊再往北撤。那日,桃滿和莫長生被云疆軍隊引到了虎跳峽。此地地勢險要,易進難退。莫長生心料不妙之時,他們已經被包圍了。他和桃滿二人策馬原地踏圈,評估周圍形勢。莫長生:“桃滿,怕嗎?”桃滿揮舞紅纓槍,豪邁道:“不怕!”“殺!”“殺——”這一戰,兩人心中有數,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二人帶著南夏的士兵們殺的暢快淋漓,英勇無畏,血烈方剛。后終得援兵來救,可是,太遲了,彼時莫長生已經撲倒在桃滿懷里,他的胸腔沒入了兩根□□,后背滿是箭矢,有如刺猬一般。“莫長生——”莫長生從口中源源不斷吐出血來,桃滿的眼淚滴到他的眼睛里。“莫長生,你這個瘋子,誰要你救我!誰允許你救我!”莫長生努力抬起手,桃滿拉住他的手,撫在自己臉上。“桃滿……”又一口血吐了出來,“桃滿,對不起,我只告訴你上了戰場如何八面威風,可是我沒有告訴你我的三個哥哥又是如何慘死疆場。把你騙來同我走了鬼門關……對不起。”桃滿抱緊他,淚如雨下。“沒有,你沒有騙我,莫長生,和你一起上戰殺敵,我從來沒有后悔過。”莫長生望著桃滿,用盡今生最后的力氣,似要把桃滿吸到他眼里去。其實那日桃滿的告白他聽到了,他本想等這次收復了云疆以后,就告訴他,莫長生也喜歡他。可是,現在沒有必要說了,他就要死了。“莫長生,我不許你死!你叫莫長生,本來就該長生,你他娘給我活的好好的,我要你長命百歲。嗚嗚嗚……”莫長生的脈搏已經很微弱,艱難動著嘴皮:“生在……將軍府,何故求……長生。桃滿,你和我爹……說,說對不起。還有,桃滿……我莫長生認識你,很高興。”“莫長生!莫長生!嗚嗚嗚……莫長生……”桃滿真的恨透了莫長生,他憑什么來替他。該讓他死就去死好了。他是多么光輝璀璨的一個人,將門之后,莫將軍的心頭rou,一身忠烈英勇……他桃滿一條奴才賤命萬萬比不上莫長生的,可莫長生卻替他死了,怎么可以……“傻瓜,莫長生,大傻瓜。”當桃滿駝著莫長生回來的時候,文昊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你都治不好他,你算個狗屁神醫!”文昊盡力了,他救不回莫長生,也救不回桃滿的心。從此,莫長生會在桃滿心底住一輩子。而他又是什么時候心動了呢?是桃滿替他挨揍的時候,替他喊了九十九聲爺爺的時候,成天給他送烤雞的時候,喝醉時說那句“浪神醫,我中意你”的時候,還是桃滿喝忘情水只忘了他一人的時候,還是……他也不清楚……一滴淚落到掌心。此后,懷化將軍成了南夏軍中的神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皇上特地一旨下到軍營破封其為正一品懷化大將軍。德光五年,四月,南夏皇帝御駕親征。最后一戰,兩國君王正面交鋒。對面的云疆軍隊把所有分散的兵力整裝集合,悉數排開,聲勢浩大。反觀南夏這邊,就祁佑一人,左邊桃滿,右邊文君;其后方是三軍陣列。祁佑獨自策馬上前,這一舉動實在危險,他卻打手勢不要人跟上來。到了云疆軍隊前方,開口道:“小質子,許久未見。”云熙不悅:“此有云疆國主,沒有質子。”祁佑眉毛一挑,“哦?云疆國主嗎?云疆國主不是死了嗎?”“愚蠢,那不過是詐你們南夏人的手段。”“哈哈哈哈哈——”見祁佑笑的這般猖狂,云熙旁邊的大將不服,怒道:“你笑什么?”“我笑,”祁佑的眼睛銳利掃過前排將士,最后同云熙對視,“我笑你們云疆國人愚昧,連國主被調包了都不知道,還對這只貍貓俯首稱臣,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云熙的心里沉了沉,故作鎮定道:“一派胡言!”祁佑直接讓人抬出了被莫長生斬殺的的云疆國主尸體,尸體被文昊保存的很好。“我聽說你們云疆的太子是雪神所選之人,”祁佑用劍挑開尸體的衣料,胸口上的朱紅雪花印很是顯眼,頓時對面的云疆人頭攢動,驚訝連連。祁佑趁勢道:“真正的云疆國主已經死了,現在坐在那馬上的人又是誰呢?”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云熙看去。云熙從容:“南夏皇帝好是jian詐,用此等惡劣手法來亂我軍心。我等不要信,別自亂陣腳。”云熙這樣一說,眾人才覺得上當,轉而怒視祁佑。祁佑無畏道:“好,你們不信我。那你們的國主可敢把雪花胎記亮出來給你們看一看?”有人已經生了疑,信仰于他們而言大過天地。趁著眾人分心之時,桃滿不知何時悄然上前,飛躍而上,一劍刺中了云熙的腹部,又削其衣甲,行云流水,看得一干人等目瞪口呆。可他們此時關注的不是衣不蔽體的云疆國主,而是這個國主沒有雪花胎記。他,是假的。整個云疆軍心都散了。“哼,皇室早被妖魔所附,你們的雪神拋棄他們了!”這樣的消息祁佑已經派清風讓暗影們扮成巫士在云疆民間傳播,很快軍隊今日的所見也會流出,一傳十十傳百,信仰破滅,人心惶惶,拿下云疆輕而易舉。云熙真是覺得可笑啊,他們的國主都被手刃了,云疆的士兵還在惦記那個破胎記,這樣的國家遲早要滅。亡國,無所謂了,他本來也就不在乎當不當這個國主,只是不甘罷了。只是……為了崔眠罷了。眾目睽睽之下,云熙捂著傷口朝祁佑走去。也沒有云疆將士攔他,他已經被他們判定為了祁佑口中的妖魔。可云熙卻是走過了祁佑,站到了文君面前。他才張口,血痰就掉在了地上。“哈哈哈,文君,我要死了,你以為南夏贏了,你就贏了嗎?”說著,舉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有兩個星印。從一開始他就騙崔眠了,共情蠱和同生蠱都種在他身上,文君從來沒有種過蠱。雖然知道崔眠的蠱已解,但是……“你不知道吧,我給他種了共情蠱,現在的他已經愛上我了,他說你不過是匆匆過客。而且,我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