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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反派過分邪魅(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一半的破碎魂魄留在體內(nèi)的感覺不好受吧。”

蕭念稚半拉著眼睛,竟還委屈起來,他的魂魄被撕成一半應該怪廆道生道里的那些小鬼頭,若不是它們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算到頭來,責任不在自己身上,想到這里,便不在乎溪華的嘲諷,說:“是啊,不過怪那些小鬼下手不留情,好歹我也沒傷害它們呀,掏了點戾氣回來而已,不至于發(fā)了瘋似的撕咬我。”

他每次都這樣,沒有理的歪曲經(jīng)他嘴一過濾,沒道理也有道理起來。溪華向來說不過他,也向來不以他能認識問題的嚴重性然后對自己好點為目的,他只是發(fā)發(fā)泄,把此人使在自身的狠勁剔除點,江湖打抱不平,故友所為罷了。

溪華面帶寒霜的看了他一眼,從旁邊遞過來一個盒子,還有一張紙條。“七天前有個人托我將這個給你。”

蕭念稚掙扎著起身,他身體恢復的不錯,魂魄缺點不礙行動;謝卿給他擺好枕頭讓他靠的舒服點。

攤開手里的紙條,上面寫道:“贈蕭仙君,報以當年虎崖救命之恩;浮生若夢,今得夢不愿醒矣;愿將月光石贈予仙君物盡其用,祝君得己愛長相廝守。——思逢筆。”

紙條的最后還畫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梅花。

蕭念稚不自主彎起了嘴角,原來當年在虎牙從土匪刀下救的人是他。

那時才多點大,竟將這是記到了現(xiàn)在。

蕭念稚不得不佩服現(xiàn)在的小年輕記性真好。

打開盒子,里面正是閃著幽藍光芒的月光石,雙生梅花,料峭生死。

溪華問:“這是?”

蕭念稚道:“月光石。”

“將軍府竟愿意將此物給你?”

不是將軍府給的,是原本屬于將軍府的東西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另一個主人,而這位主人找到了自己的梅花,所以就不再需要它了。

蕭念稚盯著月光石看了一會,思緒翻涌,他想起在廆道吸戾氣的時候,弄滿了妖葫蘆,還想著再弄一些,希望回去救扶艷能拖久一點,如今月光石送來的不早不遲,這些戾氣正好可以中和一下正邪之氣相撞的反噬,不至于太痛苦。

——

溪華將月光石融進扶艷命海之際,蕭念稚一直在旁邊聽動靜,他看不見,卻能從月光石產(chǎn)生的柔和靈波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安心。

雙生梅花狀的月光石化進暗紅珠子中間,藍光迸射,久之,紅珠中間一點黑被替代,現(xiàn)于此尖的是兩朵暗青色的梅花。

相當于給命海注入新鮮的生命,扶艷蹙著眉難耐了一陣,溪華又將廆道戾氣繞于他的命海之上,以護之心。

所有事畢,溪華擦了擦額頭的汗,蕭念稚貴有自知之明,忙慰問道:“辛苦了。”

溪華搖頭:“他一會就會醒,我先出去了。”

蕭念稚此時忽然嘴賤說了一句:“這就走了?”

溪華一只腳踏出洞門,滿臉不好:“留在這看你們眉來眼去,相看淚目?”

古人有云,小兩口相逢必有大動作,他不想做床第之間的障礙物。

道理都是一樣的。

——

扶艷睜開眼,只看到黑漆漆的洞頂有一抹白色,寒冰一樣卻又是唯一能夠抓住的光,胸膛恢復熾熱的心跳,他又眨了一下眼看清了那抹白色是何。

蕭念稚離他不遠不近,伸手就可以抓到;扶艷剛緩過來,看他也忽遠忽近,伸出手撲了個空。道:“師父?”

蕭念稚心里五位炸沉,一時沒擺好姿勢去面對他,冷僵地說:“做什么。”

扶艷瞬間腦子清醒,師父沒有拒絕他,沒有不認他,這一認知激動地快要燃燒掉他的理智,但僵硬的身體比翻涌的內(nèi)心反應遲鈍,縱使心里多高興,表面上仍是癡呆的一副表情。

強迫似的將自己擠入蕭念稚的胸膛,扶艷撒歡亦貪婪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激動地語無倫次:“師父,師父,我看見你了,我抱著你,我喜歡你,我好高興啊,師父……”

蕭念稚實在不想讓兩人的重歸于好搞得好似生離死別一樣的悲歡,拍拍他的狗頭,道:“行了行了,醒過來就謝天謝地了。”

這么一說,扶艷還委屈了:“師父,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念稚汗顏,什么再也看不見,明明自己瞎的貨真價實誰也看不見的好嗎。

“沒有沒有,我就在你邊上呢,看得見。”

扶艷從他懷里抬起頭,看著紅的艷麗的眼布心里一陣刺痛,喃喃道:“但師父你……”

蕭念稚心知肚明,寬心說:“這世界臟,看不見還好些。”

扶艷息了聲,蕭念稚任他抱了一會,而后說:“等過些日子,你好的差不多了,我?guī)汶x開這。”

“去哪?”

“去哪都成,只要不是這就行。”

從他去廆道掏戾氣回來時,他就做好了一輩子讓扶艷長于邪道的準備,也想好了不管正道如何屠殺都會護他永生,同他離經(jīng)叛道,萬劫不復。

玄冰山莊亦是正道之門,他不想再讓此地陷入當年和南宮府一樣的境地;怕是永遠不能相容,那就有多遠避多遠。

“我跟師父走,天涯海角,歸途為你。”

蕭念稚僵著身子,突然將他從自己懷里撈起來,憑著感覺朝向他的眼睛,說:“不小了吧,哄人的功夫沒落下。”

扶艷紅著臉:“那是對師父你。”

“那再說幾句哄哄我?”

扶艷不禁有些羞,但還是堅定說道:“南山漫紅豆,紅豆即相思,太行雪山,黃河百川,我想寄三千紅豆給你。”

我本為黃泉之下的一只螻蟻,漫漫長路無歸途,送千萬人來,千萬人走,曾仰望天上細細的一根紅線,卻只能悄無聲息橫渡千年,這條路無止境,直到,無歸途的盡頭有了你。

——

午日,玄冰山莊四門的流月長老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書房的院子里,頭顱被人割去,血rou模糊的脖頸從中間向兩邊隔開,其中的白骨皆被剔去,甚為駭人。

尸體是下人來打掃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當時嚇得屁滾尿流,半跑半摔喊人來。

溪華和他的兩個哥哥也來了,相對兩個憤怒到極致的嫡公子,溪華顯得比較鎮(zhèn)定。

流月長老平日里幫忙一門管理家族事務,基本不怎么外出,為人和善,也不與人結(jié)仇,如今死相慘烈,死無全尸,若不是有極強的恨意是不會有這樣的尸體呈現(xiàn)的。

溪舟兩眼突起,眉宇成川,相當于暴跳如雷了,他對著周圍人吼道:“誰?是誰殺了他?”

然而這是個蠢問題,因為根本沒人知道是誰干的,就算兇手在場,也不會承認,除非想死。

溪華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尸體,流月長老表面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和別人打斗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