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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怎么不敢亂來了?”田桑桑無奈,反問道:“你忘了你當初進醫院的事兒了?”心想他也忒單純了,不是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是哦。”趙純的俊臉驀地慘白了一下,肚子開始隱隱作痛。“但我肚子里好歹沒有一個,你肚子里卻有一個呢,還是我送你。我本來就要出門,而且門都鎖好了。不可能知道外面有未知人物,我就一輩子待在屋子里不出去。” 504 躲到空間里 說的也有道理,當然還是該干嘛干嘛。田桑桑和他并排走著,忽然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我這破記性。” “你別自殘啊。”趙純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田桑桑搖頭,還是懊惱,懷孕了真是各方面都退了,除了胸和肚子是長的。這營養都被這兩樣給弄走了,已經沒有別的去補充大腦了。 她當初該把那地圖給江景懷的。 田桑桑又想到,她或許該在家里安裝個攝像頭,她空間里就有這種東西。不僅有攝像頭,還有竊聽器。 她決定了,在一品香居,自己家里,以及趙純的四合院都安裝一些竊聽器。這并不是要監視他們或者什么的,而是如果有陌生人闖入的話,她能更快地知道狀況。 只是,東西要怎么給趙純呢? 這種微小的竊聽器,放在這個年代似乎太先進了。 田桑桑想東西想得有些入迷,剛走到胡同口,便被人輕輕地拉住手。 她疑惑地抬眸,還未往趙純那兒看去,就注意到了對面的異常。 前面有幾個面色冰冷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倆。 田桑桑握了握趙純的手,一顆心都繃緊了。 趙純緊緊抿著唇,側臉莊重地看了她一眼:“分開跑,你快跑。” 沒有時間給他們多說話,這里有很多個胡同,前方的道路都被他們堵死了,想要突出重圍有些困難,兩人立刻掉頭跑了起來。 田桑桑的一只手拖著肚子,她擔心這樣的奔跑會影響身體,可她不敢有片刻的松懈,只能一直在奔跑。 近了,更近了!跑到一個胡同口,她連忙閃了進去,很快地消失在了日光之下。 隨后追來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讓她跑了!”娘的,這里明明是個死胡同,那還是個孕婦,她是怎么不見的? 這邊出師不利,趙純那邊就順利很多。 趙純的手心里握住的是田桑桑剛才偷偷塞到他手里的東西。冰涼的,有點圓,他分不清是什么,倒像小機器。身后的人一直在追,當拐進一個胡同口時,趙純立刻把手里的東西放進褲兜里,抬頭時他漆黑的瞳仁驟然縮緊。 日哦!是死胡同! 腳步聲在靠近,不同于之前那亂奔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很淡定。 脊背發涼,眩暈襲來,他還不待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墮入了黑暗的地獄之中。 在空間里待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田桑桑不確定外面的人走了沒有,所以她不敢貿然出去。但她又擔心趙純。因為有空間,她自己不是個問題,可趙純就難說了。那么多人,他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期間,她的手一直拿著竊聽器,竊聽器一閃一閃的,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寂靜到可怕。她等到嘴唇都干澀了,偶爾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兒,并不是人聲。 她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揪著衣服,不不,不能驚慌!要往好的方面想!莫非趙純在跑的過程中把竊聽器扔了?因此她才聽不到一點兒聲音?但這不是更危險了嗎?她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呀! 在空間里再也待不住,田桑桑默念了聲出去。這胡同巷子靜悄悄的,兩邊的墻不高不矮,抬頭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一片湛藍的天空,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彷徨。 依然是懶洋洋的日光,可氣氛卻變得沉悶起來。 田桑桑的腦子要炸了,耳邊都是嗡嗡嗡嗡的響聲。剛才還好好的,忽然之間變天了。人與人的關系就是這么奇妙,這么讓人無法掌握,很多意外都令人猝不及防。 她晃了晃腦袋,小心翼翼地走到胡同口。 沒有人。 她忽然像一只剛從囚籠里放出來的鳥兒,奔跑放縱。 她把一個一個的胡同都找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人。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難道這里只有她一人? “趙純——趙純——”她放開嗓子,一遍一遍地叫著,沒有回音。 她又到處找了起來,滿大街地找,找著找著就找到城西路的街上。 腿跑得很累,腳底發酸,她站在街上。 這里明明是自己的地盤,卻讓她捉摸不透。 關鯤凌在店里看到外面的她,她狼狽不堪,臉上有汗,不是熱的而是冷的。她精致微卷的短發因為跑的原因有些散亂,發絲有幾根黏在了臉頰上。 “桑桑。”關鯤凌把她帶到了店里,心疼地把她頰邊的頭發攏好:“發生了何事,你怎的這般驚慌?” “你看到趙純了嗎?”她喘了口氣,問道。 “今日不曾見他。”關鯤凌淡淡搖頭。 “這就糟糕了。”希望破滅了,她還盼著趙純是來到一品香居了。田桑桑現在有些體力不足,她慢慢地走到閣間里坐下,身體緊繃著。 關鯤凌給她倒了杯茶,不慌不亂行云流水。 田桑桑的心稍稍安定:“鯤凌,最近有沒有人找你麻煩?” “誰敢找我麻煩?” 這就是沒有了。 這就好,這便說明那伙人的目標是她和趙純,沒有牽連到鯤凌。當初在廬山的,就是她和趙純。 眉頭緊擰,她緊張地道:“我和趙純被人跟蹤了,剛才出門的時候,他們現身了。我和他分開跑,我運氣好躲了過去,趙純卻是不見了,我懷疑他是被抓走了。你說的對,這京城實在不太平。” 關鯤凌斂了斂眸,雖然不太平,也不可能隨便抓人。她知道桑桑身上有秘密,這秘密吸引著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她不會問,她只要保護好她便是。秘密與她而言,是次要的。 “我去幫你把他找回來。”關鯤凌略一思忖:“你們最初是在哪里遇襲的?”對于她來說,趙純也是她的朋友。她無法忍受,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田桑桑道:“青謠胡同。” 關鯤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的問:“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心里一暖,田桑桑搖了搖頭:“我以前頂著一身肥膘,照樣能秒速一百米。現在也不礙事,他們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