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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好糊弄。 齊琦:“我這段時間要軍訓,沒時間給你看店。” 郭沫搖頭擺尾:“沒關系,我可以等你軍訓結束。你留個電話給我,到時候再聯系你。” 齊琦想了想,報了個手機號給他:“你現在別打,我沒帶手機。” 其實報的是假的號碼,既然對方套路她,她也套路回去。 齊琦方要離開,忽然被叫住了。 “結賬一塊錢,謝謝!” 說話的是柜臺后的一個男生,模樣倒是普普通通,笑起來露出潔白的小虎牙,極容易給人好感。 齊琦愕然:“哪里扣的一塊錢?” 男生平靜地說:“您剛喝的一杯水。” 太摳門了吧,難怪生意差。 齊琦走到柜臺前,用校園卡結賬,怕沾到晦氣似得的匆匆離開。 男生鞠了躬:“慢走。” 郭沫胳臂擱在柜臺上,對男生揚揚眉:“她剛刷卡的身份信息,查的出來嗎?” 男生做了個OK的手勢。 郭沫摩挲下頜,得意的大笑:“就算孫悟空的筋斗云,也翻不過我如來佛的五指山。” 這就是套路與反套路的區別。 齊琦去超市買長繩和帷帳,回到宿舍用繩子掛起帷帳,劃出安屹跟自己的地盤。 完工后,齊琦拍拍手掌,看著圍成的帷帳,很是滿意。 安屹壓根沒看她,敲著他的代碼,也不知在搞什么門道。 “你覺得這帷帳怎么樣?”齊琦撩開帷帳,看著安屹那邊。 安屹沒有吭聲。 齊琦扯扯嘴角,這家伙居然不理她。 走近一看,發現他戴著耳塞。 這是嫌她吵的意思咯? 這家伙總是出奇安靜,平時不怎么跟她說話,連他起床都輕手輕腳,齊琦從未被他吵醒過。 等安屹敲完代碼,準備入睡,仍是戴著耳塞。 齊琦郁悶了,朝他指了指耳塞。 安屹取下耳塞:“碼代碼的時候,我喜歡安靜的環境。” 齊琦:“那你睡覺還戴?” 安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睡覺也吵。” 齊琦只覺信息量頗大,睡覺時哪里很吵,她每次都睡得很香,從未聽到過吵鬧聲。 難道是她晚上打呼? 齊琦摸了摸鼻尖,陷入了尷尬:“我過幾天就搬出去,新室友來了,你別嫌他更吵。” 安屹沒做聲,將耳塞擱在床頭柜,翻過身睡覺。 這幾天軍訓,如同地獄受刑,每天在烈陽下暴曬,站個把小時的軍姿,還得做蛙跳、俯臥撐之類的體力訓練。 齊琦每天擦厚厚的防曬霜,仍是覺得作用不是很大,估計等軍訓結束,她要改名為黑漆漆了。 教官有時候晚上也會召集他們,在草坪上練軍歌。唱歌要整齊合一,聲音響亮到一里外能聽到,整天連片刻都休息不到。 李諾經常被受罰,氣得攥緊拳頭:“等軍訓一過,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某次軍訓過后,隔壁的二班要和一班搞聯誼,由兩個班的臨時班長主持。 二班的班長是個精明的女生,關于兩個班的活動問題,與李諾產生意見上的不合,到了后來李諾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 最后還是決定大家伙圍成一個圈,班長站在圈里面主持聯系。 結果導致隊伍亂成一團,齊琦被同學推搡著往另一邊擠。 女班長喊道:“大家手拉手,不要亂,圍成一條大圈。” 女生已經全部牽好了,齊琦被推到最末尾,左邊牽到一個女生的手,右邊要與另一邊的男生牽手。 偏偏男生的最末尾,居然是安屹。 齊琦活到十八歲,從沒跟男生有過親密接觸,更別說牽手了,滿心都是抵觸情緒。 安屹側臉瞧向齊琦,兩條峰眉微微蹙起,看似同樣不情愿。 女班長催促:“快點啊,大家是純潔的戰友,害羞什么。” 李諾見狀,想去阻止:“七七……” 安屹長臂一伸,握住齊琦的手。 齊琦身軀不由緊繃,所有感知凝聚在被握的手上。 他每根指頭骨節分明,掌心冰涼且粗糙,修長寬大的裹住她的手。 齊琦不由胡思亂想,是不是男生的手都這樣的? 一個大圈圍成后,兩人的手總算能分開。齊琦緩了口氣,聽女班長講述活動規則。 蒙著臉的人站在中心,數五十次的期間,圈子的同學一個個傳遞皮球,最后一聲落下后,拿到皮球的人要收到懲罰,站到圈中心來一場才藝表演,下一輪又得當蒙臉人。 齊琦沒什么才藝,唱歌又五音不全,暗自祈禱別輪到自己。 偏偏她左邊的女同學,故意整她一樣,拿著皮球后慢半拍,數到五十的時候,丟到齊琦的手里。 齊琦捧著皮球后,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是誰拿到皮球?”女班長的目光投了過來。 安屹忽然搶過皮球:“是我。” 齊琦錯愕地看向他。 女班長發覺是個帥哥,格外高興:“有什么才藝表演?” 安屹:“唱首歌獻丑。” 女班長拍拍手:“好啊好啊,請上來。” 安屹立在圈中心,清了清嗓子,唱出第一個音調。 沒有bgm,單單清唱。 他唱的是最經典的,恰好聲音低沉磁性,唱出來簡直可媲美原唱。 在這個浮華的年代,喜歡beyond老歌的年輕人并不多了。 然而在軍訓時期,他唱出一首激情的歌曲,卻使所有聽眾完全震撼。 “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眼神帶著期待,今天只有殘留的驅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歷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 這就是青春,該有的疲倦,該有的彷徨,自信是他們的能源,驅使駛向更美好的前程。 唱完后,掌聲如雷鳴暴起。所有同學站起來鼓掌,齊琦是其中鼓得最用力的。 她很想問問他,安同學,你還有什么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