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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們領(lǐng)入心理醫(yī)生的辦公室。********************************來之前清孝已經(jīng)查過有關(guān)資料,那醫(yī)生在業(yè)界出名的好口碑,只是學(xué)術(shù)成就不及阿爾貝,發(fā)表的世界級論文少了許多,而理論部分正是清孝不在意的。這次見面愛德華也沒有讓他失望,白皙斯文,笑容溫暖,舉止得體。他溫和地詢問,羽一一作答,說話清晰而有條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孝一眼,更沒有投來求援的目光。清孝在一旁看著,羽表現(xiàn)得這么完美,本該是高興的,但不知為什么,心里總有隱約的不安。愛德華似乎察覺到了,起身打開了音箱,柔和的樂聲隨即充溢了整個房間。“你的朋友顯然沒有任何問題。”愛德華微笑,“你們顯然太過緊張了。他只是心情不好,事實上我們都常常心情不好。”這句話出口,他看見羽雙肩頓時繃直了,兩眼緊張地看著愛德華,一副屏息以待的樣子。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回來了,雖然自己也同樣很緊張,但似乎讓他擔心的并不止是這一點。愛德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眼光來回了幾次,忽然笑道:“他當然是個心智健全的正常人,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么?”羽長長地舒了口氣,沖著清孝微微一笑,進門后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向清孝,目光竟似有幾分驕傲的意思。清孝不覺苦笑,他并沒有那么樂觀,很多心理醫(yī)生這么說只是為了寬慰病人,取得他們的信任而已。果然,那醫(yī)生話鋒一轉(zhuǎn),便道:“當然了,有那些經(jīng)歷總是會有影響,長期呆在屋子里也不好,多交些朋友或許是個好主意,你愿意和我聊聊嗎?”羽怔了怔,嘴唇有些發(fā)白,右手握住病床的金屬欄桿,沒有立即答復(fù)。愛德華笑得溫和:“你經(jīng)歷了那么多,難免有些改變。但你可能夸大了這些后果,你想不想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只是你的臆想呢?或許并不是那么糟糕?”他的聲音低沉悅耳,伴隨著輕柔的音樂,頗有些蠱惑人心。但羽還是緊閉著雙唇,一言不發(fā)。愛德華并沒有生氣,笑著搖搖頭道:“你看你的肩膀繃得太緊了,只要放松下來,就會覺得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我是不認為你就有精神問題,或者身體被怎么完全改造過了,說實話這種實例我還沒有見過呢。人的精神有時候很脆弱,有時候又異常強悍,很多我們以為不可承受的事情,但時間一久就會慢慢淡化……”正滔滔不絕地說著,羽忽然道:“我不想知道。”他自從進屋一直表現(xiàn)良好,有一句答一句,絕不多口,此時突然有些失禮地打斷愛德華的談話,倒是讓愛德華和清孝都小小地吃了一驚。“對不起,我不想知道,我的身體究竟被改造到什么地步,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羽直直地看著愛德華,平心靜氣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唇角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奇怪的笑意,道:“不過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我很愿意配合。”愛德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再度微笑:“喔,和你談話真是愉快。那么我們開始吧。”**************************清孝坐在休息室的長凳上,呆呆得注視著對面墻上的裝飾畫。他已經(jīng)這么呆看了快一個小時了,心還是亂得出奇。愛德華告訴他把羽留在這里就可以了,但他還是不愿離開,最后對方只好委婉地提醒他要給羽做全身檢查,請他回避,于是他便回避到了休息室里。他說不出為什么不想走,潛意識里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再三回味著羽回答愛德華時臉上那絲奇怪的笑容,心里恍惚有種預(yù)感:——只要明白了那笑容的含義,他便可以知道那不安的源泉。**************************清孝坐在休息室的長凳上,呆呆得注視著對面墻上的裝飾畫。他已經(jīng)這么呆看了快一個小時了,心還是亂得出奇。愛德華告訴他把羽留在這里就可以了,但他還是不愿離開,最后對方只好委婉地提醒他要給羽做全身檢查,請他回避,于是他便回避到了休息室里。他說不出為什么不想走,潛意識里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再三回味著羽回答愛德華時臉上那絲奇怪的笑容,心里恍惚有種預(yù)感:——只要明白了那笑容的含義,他便可以知道那不安的源泉。“對不起,我不想知道,我的身體究竟被改造到什么地步,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那人淡淡一笑:“不過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我很愿意配合。”“你覺得我是一個精神病人么?”那人疲倦地笑了笑,眼里一片冷寂,象失去溫度的炭,“但我總是依你,一直依你……除了你,我本來也沒有什么別的人可以相信。”清孝吸了口氣,十指插入發(fā)間,感到些微刺痛。有病自然該看醫(yī)生,自己瞎弄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所以送小羽來的決定應(yīng)該是沒錯的吧?他在心里嘀咕。他原本是個極為自信的人,但營救羽的事情進行得一直不順利,找工作處處碰壁,現(xiàn)在連一向疼愛他的導(dǎo)師也離他而去,信心幾乎崩潰,自我感覺走入死角,即使接受教授的建議找到專家求助,心中仍然充滿疑慮。清孝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放著羽回答醫(yī)生詢問時的樣子。對方的鎮(zhèn)定自若實在令他吃驚,但他記得那張蒼白的面容,太陽xue上那根淡藍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動,表明那人的內(nèi)心并非如他所見的那般平靜。記憶往前推,那奴隸不安地撫摸著脖頸的項圈,就連睡覺時都有一只手搭在那金屬圈上面。他看不過眼:“小羽,做手術(shù)去掉那個項圈吧,不讓那個混蛋影響你一生!雖然有一點點危險……”脖子上的紗布一層層揭開,露出下面的丑惡疤痕,連他都看不下去,羽的神情卻很鎮(zhèn)定,仿佛那些傷疤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卻在手術(shù)后自己靠近的時候,表現(xiàn)出意料之外的孱弱……“即使我這樣求你,你還是要扔下我嗎?……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當初又何必一定要我醒過來呢?這樣……這樣我很難受。”那人怔怔凝視著他,眼里漸漸泛起淚光。清孝霍地驚跳起來,門依然緊閉著,他不管不顧,劈劈啪啪一陣狠敲。“先生,你不能這樣,里面在檢查……”女秘書驚慌地勸解。“不行,我得帶他走。他不喜歡這里,現(xiàn)在我知道了。”他喃喃地道,猛地退回一步,撞開了大門,驚得房間里的人都停下來呆看著他。但更為吃驚的是清孝。只見羽四肢被扣在活動病床上,□暴露在外。一側(cè)放在一個古怪的電子儀器,連接出幾根導(dǎo)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