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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了八點。可他七點半都還沒到家,算什么。更讓蘇慧糟心的是,他怎么可以不回短信?她一個人去吃飯沒什么,可他不能話不說完,把她晾在半空啊。虧她下樓去吃碗面,隔一分鐘就看次手機。她急了嗎?她不耐煩了嗎?還不是被晾出來,被無視出來的。 鐘樂不是那種特有脾性的人,蘇慧愿意先讓步,他也順著臺階就下來了。進了小區之后,看到游樂場幼兒園小學的,他就介紹,幼兒園雖然是私立的,但是市一級,你看設施硬件都不錯。小學就更好了,外國語學校,九年制的。蘇慧只“嗯嗯”兩聲,算是應答了。鐘樂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愿意和他多講。 叫小黃的中介早已在樓下等他們了。見鐘樂帶另一女子來,見怪不該,熱情的招呼“鐘先生”。鐘樂先介紹:“我女朋友,姓蘇,帶她過來看看房。” 小黃徑直把他們帶到五樓。因是多層住宅,自然沒有電梯。爬樓時蘇慧就問:“現在還有這種房子啊,電梯都沒安的,這樓齡多少年了?” 小黃說:“就因為多層的房子少了,這才緊俏,使用面積大啊。房子是2002年蓋的,十來年樓齡,但是樓體保養還是蠻好的,你們一路進來也看到了。維修啊,綠化啊都是不錯的,成熟小區嘛。” 小黃開了門,按了燈,鐘樂讓蘇慧先進,她一進去就“哇”了一聲,當然,有驚嘆沒驚喜。業主要賣這棟房子,又不在這里住,房屋保養自然就差了,晚上來看,燈管也老化了,廳里一點都不亮堂,墻壁家具都是暗乎乎的。小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蘇慧看得仔細,畢竟有可能是她以后要住的房子。不管買還是不買,她要一次性的把問題都提出來,引起鐘樂重視,且去改變。女人千萬不能抱著修修補補湊合過一生的想法。她先踩了踩地磚,轉身問鐘樂:“不是說裝修挺好的嗎?這客廳里怎么鋪的瓷磚,不是木地板?” 鐘樂沒答,小黃答了:“木地板臥室里鋪了就行,客廳里鋪不適用。尤其是以后有了小孩,吃飯弄得地上一團的油,根本就不好打理。” 蘇慧問:“這地磚下面怎么裝地暖?”南方不集中供暖,每到冬天都冷死個人。 小黃一呆:“蘇小姐,深圳的樓房,不用裝地暖的。” “哦。”蘇慧轉移了目光,開始看四面光禿禿的墻壁。老實說,她進了房地產公司,看了無數的樣板房,高空間、大平房,歐式古典、美式鄉村、地中海應有盡有的,這間鐘樂說基本可以不要裝修,只要買家具的房子,在她眼里,就是個毛坯。 她說:“所有的墻都要重新刷,重新鋪壁紙,哎,還是要重新設計才行。” 鐘樂走到電視柜邊上,說:“慧,我想過的,這里,我們可以去宜家買一整套的電視柜架回來,然后,”他轉身,指著沙發靠著的壁說,“這里,我們可以做照片墻。” 蘇慧環顧四方,意思是其他呢?鐘樂接著說他的解決方案:“還可以去大芬村買油畫,壁紙當然要鋪,但是不用全用啊,臥室書房里局部就行,顯得不單調。你現在看覺得墻舊,但我白天來看過的,其實挺新的。” 問題被人一個個“將就”的解決,蘇慧怎樣都有點不甘心,走到次臥,竟然發現臥室外面就臨路,怎么能買到路邊呢,這晚上還能睡覺嗎? 小黃說:“蘇小姐,這房子才賣187萬呢。”言下之意是不靠路,能這么便宜嗎?他又說,“這路是兩車道,路邊又經常停靠小車,不是小區業主的車,外來的很少走這輛路。你看,現在八點半,剛剛過了晚高峰,”他打開窗,“車子也不是很多,關上窗,一點都聽不見。” 小黃說完,看了鐘樂一眼。鐘樂笑著解釋:“嫌貨才是買貨人。”他也覺得蘇慧吹毛求疵,都要交定金了,還跑來和中介說這不好那不好的不合適。房子好不好,可以回去和自己說,能克服的就克服,能改進的就改進。 “187萬?”蘇慧嘀咕,“建筑面積多少?89平,一平也上兩萬了,十多年的樓齡了,老房子,戶型也死板,地段也沒多好,出門就是高速公路,邊上還有個城中村,走過來時臭死了。鐘樂你曉得不,現在的新房都送精裝修,不知比這好多少。” 當著以這小區房源為生的中介,真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也不知小黃是無心,還是真想氣人:“蘇小姐,你可說錯了,你知道梅林關撤了,隧道打通了,我們這里就是關外離福田離CBD最近的小區了嗎?還是郁小姐有眼光,說這里是價格洼地,現在買了,三五年保準翻倍。要是周邊配套都好了,兩萬塊一平米,哪里買得到?” 打翻蜂窩了。蘇慧啥前景都沒聽到,就聽到郁小姐三個字了。她張大眼睛,張大嘴巴問鐘樂:“你和郁玲選的這兒?郁玲要你買這兒的?” 鐘樂慌忙解釋:“她就陪我來看個房。這是我自己定的,我覺得這里挺好,我負擔得起。” 蘇慧搖頭,再搖頭。自從來了深圳,她無時無刻不活在郁玲的幽靈籠罩下。“我要瘋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眼下,這還能挑挑揀揀出毛病的房子再也無挑揀的欲望了,蘇慧奪門而出,鐘樂急忙去拉她胳膊,被她甩了,蹬蹬的下了樓。鐘樂跟了出來,小黃在后頭追問:“鐘先生,明天下午三點鐘?”還是年輕氣盛不懂事啊,好好一樁生意千萬別黃了。 鐘樂轉身點頭:“嗯,沒事,我準時到。”沒看盤之前,他覺得買不買房無所謂,這個月被中介帶著多轉了幾處地方,也就知道自己買不起的太多,能讓他撿著這么一處地方,不錯了。 鐘樂追上蘇慧,再去拉她胳膊。蘇慧推開他,發飆了:“你跟著我干嗎?你去找郁玲啊。” 他倆已走到小區的商業街上,夜晚出來乘涼玩耍的居民頗多,蘇慧聲高,吸引不少人注目。鐘樂既不想吵,也不想解釋。他說:“有什么話回去再說。” 蘇慧繼續怒氣沖沖的走在了前頭,出小區攔出租車。山雨欲來風滿樓,以往鐘樂總要心驚rou跳的哄笑一番。這會十幾分鐘的車程,他就想睡覺,希望睡一覺起來,云淡風輕,天下太平。 怎會如他愿?進了家,蘇慧抱著雙手坐沙發上,像一尊玉面羅剎,像以往一樣等著鐘樂倒茶求饒。鐘樂身子靠在鞋柜上,腦中一片空白,思緒怎樣也集中不起來,心要無力,腦子也會罷工。他看著蘇慧生氣的樣子,漂亮女人生氣起來也漂亮,但是這漂亮中帶著戾氣狠色,就連和尋常的大媽大嬸比較起來,都已算不得可愛。 他慢悠悠的放下包和手機,要去換運動鞋。蘇慧不滿他行動的慢速,第一波尖聲已經襲來:“不是回家說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