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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完全找不到任何他的影子?!?/br>“就當在提醒你,我不是蘭澤,不要把我當成是你的戀人?!?/br>“離終是如何死的?”“病死的?!?/br>“年紀輕輕就病死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大?”“我招魂的時候限制的條件,十六到二十四的魂魄才能來?!?/br>也許,那個蘭澤也就二十上下吧。“那你是不是忘了加一個必須是男人的條件了?”“真的忘了”,他扶額道。“蘭澤是如何死的?”“被人打死的”,他頓了頓,又道:“被江湖上其他勢力追殺,打成了重傷,治不好了。”“節(jié)哀?!?/br>“沒事,他會回來的?!?/br>“代價是我永遠的消失是嗎?”“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死的很透。”“所以,我才這樣老老實實的活在這個身體里,任你擺布。”就這樣,度過了幾天的時間。我能感覺到,他們是真的相愛的,他時??粗野l(fā)呆,甚至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偷偷的摸著我的臉,在扶我走路的時候,假裝不經(jīng)意的擁我入懷。他只是礙于這個身體里有我這么一個多余的靈魂,不然,他定然與他時刻不離。他已經(jīng)很刻意的沒有對我太過分了。我甚至有一種離奇的罪惡感,是我在這里,使得他們,生離死別,不能相聚。我在一日一日的算著,我還能存在于這個世界多久,我還能留在這具身體多久。不知不覺,半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他端來了一碗比以往更苦的藥,聞起來就很苦,苦到人心底里。我皺了皺眉,抬手端起藥碗,送到了嘴邊。他突然伸手攔著了這碗藥,我看見,他發(fā)紅的眼睛。“蘭澤,這藥太苦了,我不想你喝?!?/br>“蘭澤,蘭澤,蘭澤。”他一遍遍重復著戀人的名字,雙手顫抖著,扶著這碗藥。我心想著,何至于此,蘭澤不在,苦的人是我,又不是他。我扶著藥碗,將那苦的要死的湯藥,倒進嘴里。這是我喝過最苦的中藥,還是西藥的藥片好啊。有滴冰涼的液體滴到了我的手上,他哭了,眼淚一顆顆的落下來,滴在我手上,滴在藥碗里。也許,蘭澤曾經(jīng)是打死也不喝這種藥的吧。我拍了拍他的背,他就那么趴在我的腿上,哭的那么傷心。“蘭澤會回來的?!?/br>他抓緊了我的袖口,回答道:“嗯?!?/br>“我會照顧好他的身體,你安心等就是了?!?/br>“嗯?!?/br>“想他了?”“嗯?!?/br>“不會太久了,你再等等?!?/br>“還有九個半月,才過去半個月?!?/br>“九個半月不是要遠遠好過永遠嗎?”“嗯。”“很難捱嗎?那你有空給我講一講你們的故事吧?!?/br>“嗯?!?/br>“在這個世界。像你們這樣的戀人多么?”“不多,人人喊打?!?/br>“沒有人接受嗎?”“有,都是些江湖人士,敬佩我們才沒有那樣的,可心里還是不接受我們這種戀人關系?!?/br>“所以你們隱居這這里?”“主要還是有人追殺?!?/br>“你們?nèi)橇耸裁词聠???/br>“在江湖上混的,哪有不得罪人的?”他漸漸的不哭了,趴在我的腿上,我拍著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蘭澤是被追殺的人打傷的嗎?”“是?!?/br>“他們知道這里嗎?”“不知道。”“喂,我用了小半個月才和這個身體契合,這算快的還是慢的啊?”“慢,慢的要死,一般三四天就可以。不過也正常,他原來身上有重傷,你又是病死了,十天能契合上也不錯了。”“蘭澤回來之后還需要喝這么苦的藥嗎?”“他要是契合的不好也要喝?!?/br>“蘭澤是什么樣子的人???”“小孩子,成天和我耍無賴,還欺負我,”他笑了,“走累了要背,藥苦了要喂,心情不好還要哄,打不過我還要讓著他。越長越能欺負我?!?/br>“那你們倆誰在上面?。俊?/br>他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囁嚅道:“我。不過他要是你這種性子,就應該是他了?!?/br>我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了。他攥著拳頭捶了我一下。“和我說這么多,沒有心理負擔?”“沒有,你用的是他的身體,看著這個身體,想撒謊都難?!?/br>“那我真是撿了他的便宜啊?!?/br>“蘭澤會回來嗎?”“啊?”“沒事?!?/br>“他會回來的,一定會的,他會回來陪你?!?/br>他直起身子,拿著空空的藥碗,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蘭澤會不會回來,不過能把我從另外一個時空拉過來,應該也能救他回來??蔁o論怎么說,都是逆天改命的事,無論是哪個世界,都不會那么輕而易舉。我一天天的躺在榻上,沒事就翻翻他們的書,嘗試著融合兩種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們的字認的差不多了。從我來到這里,到現(xiàn)在,大概三個月了。還有七個月,我就要離開了。渉江和我越來越熟,但是也一直克制著,不做太出格的舉動。他愛著這個殼子,卻與殼子里的人不相識。微風吹來,亭口的風鈴蕩著,及其動聽。他站在一個花樹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喂,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吧?!彼麤]有說話,也沒有看我,“我過幾個月就走了,不會回來,況且我把這個身子照顧的很好,你就當是給我付的報酬,講講唄?!?/br>他開口了:“我家是醫(yī)師,世代都是,但也學一些巫術,畢竟都能救人。家中所有人十七歲的時候都要離開家,去江湖上闖蕩一番,三十歲時,必須要回到那個宅子,再也不涉江湖世事,安生的做一個大夫。我家在江湖上也算是很有名氣的,那些武林上特別厲害的,基本上我們家都救過。“在江湖上的那些年,我父母惹了很多仇家,也結識了許多人。我父親違背了家中的規(guī)矩,偷偷的和江湖上的人來往。有一天,我父親接到了一個任務,殺掉一戶人家。那家人在當?shù)睾苡胸敋?,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江湖上的人,就被人追殺了?/br>“出錢買他們命的人還算講究,說了只殺主和侍衛(wèi),不殺仆,他們家雇來的人不許殺。但是有一個孩子,不受人寵愛,穿的住的都不好,就被當成了下人的孩子。我父親就沒動他。“甚至在他看見滿院子的尸體嚇傻了時,還把他抱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里。那個人就是蘭澤。蘭澤記得我父親的樣子。當然,這些我父親是不可能和我說的,都是我自己根據(jù)后來的事推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