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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丹杏 09 囚居

    豺狼坡地處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后才遞到獄中。

    與平遠知縣一樣,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參見封公公,衙門里刑名師爺接了文書,見是白蓮教謀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書稟知主官,獄中的文書劉辨機也隨之去了河源親稟案情。

    看罷回文,閻羅望摸著頦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讓人把孫天羽叫來。

    獄內以閻羅望為主,下面是牢頭鮑橫和文書劉辨機,卓天雄武功精強,眾人倚仗他的地方不少,這四人算是獄中頭領。鮑橫一介草包,不過是縣內有些關系才作了牢頭,這樁案子關系甚大,閻羅望也自心慌,劉辨機不在,卓天雄去了京師,余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飯桶,也就孫天羽還能拿些主意。

    孫天羽看罷文書,笑道:「「茲體事大,獄方諸吏當深念皇恩,嚴查逆情。

    豺狼玻獄距州府甚遠,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縣府傾力協助。凡案情所系,無巨細詳報府內論處。」這幾句話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筆,有功是州府指示論處的功,有過是咱們便宜行事的過。無論功過,都少不了縣府傾力協助這份苦勞。」

    閻羅望森然道:「我等但知報效皇上,功過榮辱在所不計。只是此案牽涉甚多,只怕朝野內外有小人惡意阻撓,壞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贖了。」

    孫天羽真是很佩服這位閻大人,不過做了三五年小官,無論什幺話,說出來都是冠冕堂皇,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礙著白雪蓮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場。

    孫天羽笑道:「大人不必憂心。白孝儒謀反乃是逆匪親口所言,只要他招了供,還怕別人百般抵賴?」

    閻羅望連連點頭,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辭,白雪蓮就是有十條性命也去了九條。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響,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將杏花村諸人一并收入獄中,細加審訊!」

    孫天羽心頭一跳,「萬萬不可!」他深知那幫獄卒,若是投入獄中,莫說丹娘立時貞潔不保,就是玉蓮免不了橫遭摧殘,他費了偌大力氣,如此一來,這番心血便是付之東流了。

    閻羅望一怔,「有何不妥?」這幾日他滿心想著升官發財,連唾手可得的美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這會兒說拿丹娘等人入獄倒非是為了yin欲。

    孫天羽心念電轉,一面放慢了語調,緩緩說道:「白孝儒還未服罪,此時把家屬拿到獄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個,倔得很。」

    閻羅望沉吟不語,孫天羽最后加的這句他聽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妻女在獄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會招供。

    孫天羽又道:「橫豎杏花村只剩了兩個弱女一個稚子,這神仙嶺就是天然的牢籠,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閻羅望點了點頭,吩咐孫天羽緊盯著杏花村,不要出了亂子,一面傳白孝儒上堂。他要再給這個老家伙上上刑,掘開他的嘴。

    白孝儒兩腿受傷極重,只能勉強挪動腳步,此時被兩名獄卒拖到堂上,他卻昂著頭頸,大聲道:「草民無罪!」

    閻羅望懶得再跟他廢話,只冷笑一聲,便吩咐行刑。

    何求國拿著塊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獰笑道:「白老夫子,咱給你換雙新鞋。」

    獄卒們夾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塊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腳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還未磨平。何求國又取了塊較小的放在他腳背上,然后用火鉗在爐里撥了撥,夾出一枚三角形的鐵釘。

    那鐵釘在爐里燒得通紅,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時冒出一股青煙。白孝儒兩眼緊緊盯著他的舉動,呼吸越來越急,何求國一腳踩住木板邊緣,用火鉗夾住鐵釘樹在上面,然后掄鐵錘,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嚇的一聲,兩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絲。燒紅的鐵釘穿過木板,深深刺入腳背,在血rou中滋滋作響,鮮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后,白孝儒才發出非人的慘叫。

    何求國笑嘻嘻掄著鐵錘,三兩下工夫,鐵釘就穿過白孝儒的腳背,從腳底的木板處露出一截。鐵釘的顏色黯淡下來,猶如一只烏紅的利齒,何求國將釘尖敲彎,然后再對另一只腳如法炮制。等他松開手,白孝儒腳上已經多了一對厚厚木板,兩塊木板緊貼著腳掌腳背,彷佛一雙三角狀的木鞋。

    獄卒們把白孝儒拽起來,那兩枚鐵釘已經與血rou粘連,略一用力,傷口就轉來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狀的釘身更似要把腳掌豎著劈開。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兩腿抽搐起來,木板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白孝儒,」閻羅望溫言道:「你密謀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遲處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頭。」

    白孝儒久久沒有作聲,竟是又昏了過去。

    地牢門口擺著一張床,獄卒值夜時睡的地方,但此時床上卻睡了兩個人。胡嚴從背后摟著薛霜靈的身子,一手捏著她的rufang,一手放在她股間。薛霜靈側躺在床上,張開腿任由那只手在自己秘處掏摸,只閉著眼默不作聲。

    覆在入口的鐵罩傳來幾聲輕響,胡嚴拔出濕淋淋的手指,在薛霜靈屁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腳踢開,然后打開鐵罩,鉆到外面與來人嘰嘰咕咕說了半晌。

    薛霜靈撫著肋下,慢慢回到牢籠,像受傷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稻草堆上。過了片刻,鐵罩傳來鎖鏈的響動,胡嚴從外面鎖住地牢,顯然跟那人離開了。

    蜷縮在墻角的白雪蓮慢慢站起身子,扶著七十斤的鐵枷,坐在旁邊一只凈桶上,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她的裙褲后面被完全撕開,略一彎腰,白生生的屁股就整個暴露出來,因此一直蜷著腿躲在角落里。但好處就是方便時不需要褪下衣褲,最新222。0㎡這在她是無法做到的。

    雖然很小心地不發出一點聲音,但久蓄的尿液濺在凈桶上,還是傳來令人難堪的響動。薛霜靈睜開眼睛,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錯開。白雪蓮臉上一無所動,牙關卻不禁咬緊。若論羞恥,薛霜靈整天光著身子被獄卒們輪流jianyin,自然比她恥辱百倍。可她堂堂一個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獄中,便溺都無法避人,想起來白雪蓮就羞得抬不起頭。

    她默默算著日子,此時省府已經接到案情,廣東總捕吳大彪是她師叔,雖然只隨眾見過一面,但這次能成為刑部捕快,還是他一力保舉,得信后勢必會趕到獄中查問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師叔稟明冤屈。

    馬桶邊的墻壁上橫著根木椽,用來把囚犯鎖在上面,薛霜靈要伺候眾人,白雪蓮帶著重枷,木椽便空了出來。它離地面兩尺高低,長近一尺,拳頭粗細,此刻椽頭包著幾層草紙。白雪蓮離開馬桶,以一個很別扭地姿勢大張著腿,翹起屁股,在上面來回磨動。

    雖然羞恥,但白雪蓮只能做到這一步。她就用這種方式揩凈屁股,然后蹲下來,從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紙,扔進馬桶,又新換了草紙,再把馬桶蓋住。薛霜靈看著她艱難地舉動,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冷笑。

    胡嚴提著粥飯回到地牢,后面跟著剛審訊完的何求國。已經到了晚飯時候。

    近幾日的晚飯與以前有了天壤之別,熬粥的竟是凈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這一份唯獨是白雪蓮的,薛霜靈吃的仍是餿粥。她沒有作聲,只安安分分吃著自己的一份,對白雪蓮的優待視若無睹。

    胡嚴盛了粥,親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兩只窩頭,笑瞇瞇地道:「白姑娘,趕緊吃吧。」

    白雪蓮慢慢地喝著粥,突然想起了什幺,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剛才為了放好碗,她把鐵枷平托起來,何求國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兩腿之間,顯然是從她股間的破處往里張望。

    敢在獄中打碎飯碗,囚犯輕則挨一頓狠打,重則就此什幺也沒得吃,胡嚴這次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好,一句話都沒說。

    何求國把胡嚴拉到一邊,低聲問:「你說的真的假的?」

    胡嚴瞟了白雪蓮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咱們什幺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屁眼兒又緊又滑,咱天天都玩,別提多舒服了。」

    何求國咽了口吐沫,「旱路走起來比前面還爽?」

    胡嚴嘿嘿笑道:「一會兒弄過你就知道了。老何,這獄里我就告訴你一個,千萬別對旁人說。」

    「放心吧。」何求國滿口答應,想起白雪蓮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藥怎幺樣?」

    「那是小孫弄的藥,好著呢,怎幺玩都不醒。你也留點兒神,別插得太狠,免得弄裂了露出馬腳……」

    說話間白雪蓮已經沉沉睡去。即使她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猜不到是與自己有關。自從那天孫天羽給她破肛之后,胡嚴每天晚飯都給白雪蓮下了蒙汗藥,然后趁著她昏睡不醒,恣意jian弄她的后庭。連日來玩得高興,忍不住對何求國說了。

    白雪蓮一昏倒,何求國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牢門,把她翻轉過來,抱著屁股就要往里面捅。

    「急什幺呢?」胡嚴扯了他一把,「就咱們倆人兒,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來慢慢弄。」

    這鐵籠只有六尺見方,白雪蓮頸上的鐵枷平舉差不多頂到兩端,干起來頗為不便。何求國依言托起白雪蓮,只覺那面鐵枷沉甸甸份量著實不輕,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幺撐下來的。

    薛霜靈往后退了退,一言不發地給兩人留出通路。白雪蓮鼻息悠長,被兩人一番擺弄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地面青石間的縫隙,用來卡住鐵枷最是方便不過。兩人協力,把鐵枷樹在石隙中,然后托著白雪蓮的腰臀,將她雙腿曲起,擺成伏地挺臀的姿勢。

    「怎幺樣?」胡嚴拍了拍那只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臉還漂亮幾分呢。」

    老何看著白雪蓮光潔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馳,當日閻羅望雖然托起她的陰戶讓眾人都欣賞過,但怎及這整只屁股鮮亮亮翹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兩眼發直,一臉的麻子都放出光來,半晌才應道:「那是那是……」

    掰開屁股,胡嚴不由「嗨」了一聲,「這小妞還真能忍,我還以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蓮每日吃得極少,但終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國急匆匆解開衣服,又被胡嚴拉住,「別急,先洗洗,玩起來也痛快。」

    桶里是剛打來的澗水,水面輕輕一晃,就傳來碎冰撞擊的響動。冰寒的澗水潑在臀上,白雪蓮在睡夢中身子顫抖了片刻,終久還是沒有醒來。

    待洗凈下體,紅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緊緊地縮成一點,猶如雪團中一朵羞澀的花苞。何求國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女捕快細滑的臀溝,指尖在收緊的肛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轉,從桶里撈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蓮肛中。

    柔紅的嫩肛不情愿地撐開少許,接著微微一緊,已將冰粒吞入體內。片刻之后,冰粒被腸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體從菊心緩緩滑出。

    何求國roubang漲得幾乎炸開,當即掏出陽具,狠狠捅了進去。白雪蓮直腸內還殘留著冰粒的溫度,緊緊的,又滑又涼。但這層薄薄的涼意之后,卻是少女體內的溫熱。何求國只覺整根roubang被滑膩的腸壁緊緊裹住,微一抽動,一股噬魂的快感便直沖腦際,忍不住怪叫起來。

    何求國的roubang比他臉上光滑許多,至少沒那幺多麻子,但氣勢卻囂張得緊。

    論粗細比胡嚴粗了一倍,抽送間猶如一條烏黑的怪蟒,在少女白凈的臀縫翻滾捅弄,將那只嫩肛攪弄得沒有片刻安寧,肛蕾拉成一條細細的紅線套住roubang,似乎再粗上一絲就會綻裂。

    白雪蓮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緊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時繃緊。若非這幾日被胡嚴屢次肛交,她的屁眼兒此時早已裂開,后庭血流如注了。

    閻羅望從未見過這樣倔強的人,獄中所用的種種酷刑他心里有數,莫說一個老朽書生,就是殺人如麻的海賊,鋼打鐵鑄的漢子也早服了軟,可白孝儒就能撐著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渾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rou。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夾棍,半個月下來,白孝儒兩腿都被夾得碎了,只能被人拖著走。

    釘在腳上那雙「木鞋」仍是新的,卻已被血跡染得烏黑。

    常刑不起作用,眾人就下了狠手。獄卒們把白孝儒手掌攤開,從小指開始,用木錘一點一點把指骨砸酥,再用鐵鉗夾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彈,傾刻變得血紅,白孝儒齒間滲出了血來,指根處只剩下一縷碎rou,零亂掛在手掌邊緣,凄慘的情形連行刑的獄卒都不由暗自心驚。

    閻羅望道:「白孝儒,你還是不招嗎?」

    白孝儒的冷汗順著白發直淌,臉上毫無血色。閻羅望心里直犯嘀咕,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兩次,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狗屁童生還在硬撐,真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里有多少硬氣。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說出話來。何求國擰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鐵鉗夾住,便欲使力。

    「慢著。」閻羅望道:「給他留幾根手指畫押。」

    他整了整官袍,邁著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這次他沒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口氣說道:「說實話,你招與不招——都是一個死。你若招了,兄弟們就此罷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后問斬,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著白孝儒噴火的眼睛,閻羅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連秋后也捱不過。反正都是一個死,何不招了?還能得四個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頭,沙啞著喉嚨說:「草民無罪!」

    閻羅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漢子!」

    「真是好漢子!閻某佩服。」他盯著白孝儒,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用刑!」

    鐵鉗夾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國抹了把汗,兩手緩緩用力。白孝儒朝著閻羅望怒目而視,頦下的胡須顫抖起來,忽然嘶聲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厲鬼也絕饒不了你!!」

    格的一聲,鐵鉗夾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顫,一頭栽倒在地。

    周圍的獄卒都沒作聲,凄厲的呼喊猶自在黑獄內回響,他們被冷汗浸濕的后背陣陣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