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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我們的真金白銀,真金白銀再次投入種植這個東西,再販賣過來……”恒鈞說道。 “沒錯這個東西就會變成摧毀咱們的利器,如果不加以控制,我們會被強盜視為肥rou,一片一片地撕碎,一口一口地吃掉。”陳慧接上他的話之后,從箱子里挖出一張海域圖。 鋪在桌上,指著那條黃金水道說道:“你知道裴將軍提及的這條黃金水道是干什么用的嗎?如果他們能夠進行這個東西的貿易,那么白銀就會從這條海峽,源源不斷的流向這里和這里。如果把咱們這個國家比作一個人,他們是吸血的惡鬼,只要他們要開這里,我們的血就是通過這里遠遠不斷地被吸進惡鬼的胃,供養他的心臟。這就是為什么我即便是再艱難也要訓練水師,為什么我對這條遙遠的海峽那么上心。”陳慧在地圖上指點著。 顧朗之前在陳慧寫給他的信中得知過鴉片戰爭,陳慧說這些的時候不算震驚,心里只是訝異她國內未穩定已經開始布局海外。對于恒鈞來說,陳慧時時刻刻給灌輸著新穎的想法,他對著這張已經看過很多遍的地圖端詳著,道:“明年我隨羅先生的船隊,走一趟南洋,看一看海上貿易。” “去啊!你還可以走這里!”陳慧點著非洲跟他說:“不過咱們不是去彰顯國威的,而是去探路的,去開拓的。” 恒鈞抬頭看她道:“將軍,疆域拓寬至此,很難管轄!” “你傻啊!咱們要當那惡鬼,把這些地方的血都吸過來,供養我們,明白嗎?要那么大地方干什么?當然這個私下咱們可以這么說,但是對外我們一定要說我們是幫助落后地區發展經濟,改善百姓生活。”陳慧給他們倆倒了茶,開始聊起了沃勒斯坦的世界體系論,這個話題持續探討,直到夜幕初上,長發喊吃飯。 ☆、年前 長發嘿嘿一笑出現在門口道:“將軍,晚上咱和兄弟們聚一聚!那些樁子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今天可以隨意!”這里面特別的一個樁子,是新近給他們提供信息的小翠,自從那姑娘收了門口那個暗樁的銀兩,只要私下無人的時候,原本只是對著陳慧不耐煩,最近這兩日便是打罵也有。陳慧幾次想掀桌,露出她母老虎的利爪,想想顧全大局又作罷。好在顧朗如狗屁膏藥般地粘著她,沒留給她多少時間。 陳慧歡欣地說了一聲:“走起!”拉著顧朗的手,隨著長發和恒鈞一起到了正堂,跟著她這次出來的幾個貼身護衛濟濟一堂,分了兩張桌子,站在那里等著陳慧,陳慧落座之后,倒上了酒,她站起來舉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在座各位有些跟著我一起過了有好幾個新年了吧?原想著今年時局定了,大家能回家好好過個年!又跟著我出來!明年吧!明年一定讓各位好好安生過個年!” “將軍,有私心了吧?我們大多都是沒有家的光棍,沒幫咱找好媳婦兒,您明年也甭想著自個兒過年!自個兒找好了,倒是冠冕堂皇的找個理由,想不管咱們了。大牛我不服!” 她的護衛之一胡覆海,這個名字還是她給起的,他原本叫胡大牛,人如其名壯實如牛。陳慧給他該名覆海,覆海移山也是力氣大的意思。不過大家伙兒還是喜歡叫他一聲大牛。 恒鈞過來將一疊子紅封遞給陳慧,陳慧走到大牛兄面前,恒鈞端著陳慧的酒杯跟在身后。陳慧一邊叫道:“胡覆海!媳婦本兒拿好!”一邊抽出一封紅封給他。手里拿了酒杯跟大牛說:“走一個!”說完就先干了杯里的酒。大牛偷偷地抽出來,看了一眼里面的銀票還有一張紅利契約。 轉了一圈將手里的紅封發完,見到顧朗注視著她,她笑著坐下道:“沒你的!” 老胡神來一句:“顧先生有您就夠了!這才是最大的紅包!” 陳慧貼到顧朗的耳邊悄悄說:“等哪天我穿身大紅的,讓你拆?” 想象中畫面太美顧朗帶著笑,紅了臉,搖頭不語。眾人起哄道,要聽將軍與顧先生說什么情話。被陳慧橫了一眼,罵道:“滾!” “里面除了謝過各位又一年的拼了命的努力,滿五年的還有一張股份的單子。這個是一點點盛隆號的股份,每年有盈利就給你們分紅。等你們哪一天不想干了,把這些股份賣回給盛隆號,能保證你們回家吃穿總是不愁的,要是太敗家,那是你能,怪不得誰!”陳慧笑著說道:“我每年都跟你們說,如果不想做護衛了或者諜報了,想要換個方向也可以,以后咱可以干的事情很多,你們可以跟老羅出海,也可以留在比如說這里,以后捕頭和仵作這些職位都會是非常吃香的,別拘泥于一處……”陳慧與他們邊說邊聊,顧朗坐在身邊與她添個菜,擋個酒,一來二去倒也混了個熟悉。 恒鈞難得不與她同桌,一杯接著一杯喝地有些猛,中途起身,陳慧給長發使了個眼色,讓他跟出去看著些。 第二日,沒有參加晚宴的華瑾帶著一副銀絲邊眼鏡的游神醫出現在陳慧的眼前,聽著華瑾的抱怨說:“婺州城太小,咱們的鋪子沒幾片鏡片,湊合著給他弄出這一副來,要好的還要去金陵,海川那里的鋪子才齊全。” 陳慧不接他的話,揮手讓他退出去,她想獨自與這游大夫聊兩句。 游永芳透過清透的鏡片看著坐在他面前的陳慧,心里默默地埋怨起顧朗來,一封信里一口個拙荊,一口一個內子。如同張、孔兩姓不可免貴,顧朗這位妻子豈能帶一個“拙”字。來找他的幾個人也半句未曾說過到底是給誰看病,豈料居然是這個活閻王。 如今戴上清晰的眼鏡,這女子鬢挽烏云,眸若寒星,肌凝瑞雪,臉襯朝霞,此刻正挑著一根英氣勃勃的長眉,瞧著他,不怒卻自威,他也暗暗的怨怪自己的這雙半瞎的眼,昨日怎么會說了那么許多不實之言?他的經驗里脈象壯實且暗藏寒濕。這種脈象多為農婦,既要下地勞作,導致身體壯實,卻又要顧及家中浣洗,寒冬臘月浸入那冰冷的河水中搓洗衣物,導致寒氣入侵。此刻方才明白這是女子練武又常年風餐露宿之果,異曲同工卻并不美妙。 陳慧任由他打量了須臾時間,她站起來轉身取了裴將軍送來的鴉片膏扔到桌上問:“聽阿朗說你對此物甚是了解?” 此刻游神醫已經對陳慧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是謙恭,其實大多數所謂的不羈不過是火候不到,當真差距極大,該服帖的也沒什么不服的。他拿起桌上的那塊鴉片仔仔細細翻看道:“這是上乘的阿芙蓉膏!草民確實對此有所研究。” “研究它作甚?” “止痛,草民想要治瘰疬、癭瘤、癰腫之癥。想要用刀割開皮膚取出瘤子。然而這種痛非人能忍受。”游圣手說道。 “我昨日聽顧朗說你是擅長治療癭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