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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給錢!”一圈人圍住了他們,拔刀相向。 陳慧從恒鈞那里收了錢,還伸手將手頭的錢點了點之后,轉頭往上看,她背后剛好站著的是這位秦爺,他寒著一張本就冷峻的臉,狠狠地對陳慧說:“站起來!” 陳慧依言站了起來,拉開了椅子,轉過身,人靠在桌子邊和這位秦爺對視,還露出微笑,這臉上分明能看出是是恬靜,溫和。 這位秦幫主對著她說道:“我不管你是哪里來的?江湖上都知道,強龍莫壓地頭蛇。你今日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還想活著走出揚州城嗎?”這番話講得江湖味兒十足。 “嘭!”一聲,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秦爺身邊的一個光頭,一只手已經開始冒血。不知道什么時候,陳慧手里多了一把□□,陳慧挑著嘴角,將□□那起,對著冒氣兒的槍口吹了一下,去了去它殘留的煙火氣息。 再將它放在麻將桌上,銀亮的槍身,似乎在透露著一些信息。這個世道,這個東西能拿在手里的,還是一個女的,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此刻光頭才察覺疼痛,抱住了手臂。陳慧雙手里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單手后撐著桌面,一只手還拿了一塊麻將牌,敲擊著桌面,整個房間里,除了屋頂上風刮過樹枝掃了瓦片的聲音之外,就剩下她手上的這個有節奏的韻律了。 陳慧開口看向光頭道:“疼嗎?”那個光頭點了點,接著她對著青龍幫幫主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還當真了?龍要是強,到哪里都是呼風喚雨,一條蛇能干什么?告訴我能干什么?”青龍幫幫主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卻沒有出聲。 旁邊的那個捧哏護衛立刻接上說:“東家專壓地頭蛇,而且喜歡壓死地頭蛇。”陳慧無語,這哥們不是只跟長發搭,跟誰都能很好搭配嗎? 陳慧面上只能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又挑了挑眉對著眼前的這位秦幫主說道:“你現在明白了?” 說完,伸手捏住他的刀尖,一股渾厚的內力透過刀身到刀柄,那秦爺差點拿不住刀,陳慧淺笑跟他說:“給我收起來!”這聲音不大不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這位秦爺收起了手中的刀。 “他們可以滾了!你留下!”陳慧對著這位秦爺說道。 秦幫主頭上開始冒汗了,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么!陳慧腹誹,論裝逼,陳慧自認是一等一的好手,這位幫主示意他的人都出去,陳慧也讓自己的人出去,最后一個恒鈞要踏出房門的時候,陳慧叫住了他說:“幫我把門帶上!”。 恒鈞看了看地上已經破碎的門說:“沒法子帶了!” 陳慧無奈地看著他說:“隔壁去借兩扇來。” 恒鈞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又轉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對陳慧說道:“隔壁不肯借!” 陳慧一臉嫌棄他蠢的樣子說道:“看見你這樣我肝疼!” 長發一溜兒小跑過來說道:“東家莫氣,我們這就去借!” “你怎么借?人家不要門啊?誰他媽開門睡覺啊!” “那不是有內室嗎?” “內個鬼啊!” “我說刺青哥,刀疤兄!你們跟著咱們去隔壁借個門。走走走。。。。。。。”長發的聲音傳來,又遠去。 當陳慧坐下和秦幫主相顧無言的時候,青龍幫兩位原本帶過來不知道是充數還是嚇人的,手臂刺青的哥們和一個臉上刀疤的兄弟各自扛了一扇門過來,安插在門臼上,長發屁顛屁顛過來帶上了門。 門一關上,那秦幫主立刻跪下道:“草民秦玉山拜見。。。。。。。” 還未出口,就被陳慧制止道:“慢著,無論你猜到什么,我都不會認。” 他驚訝地抬頭,有迅速從懷中拿出了一疊銀票,雙手舉過頭呈上道:“這是當初的定金銀兩,請驗看”。 陳慧站起來卻沒有接過銀票,只是站在他面前道:“這個等下跟老羅算去!” 轉了身,拿起桌上的槍,扔給他,他抬起頭看著陳慧,愣了一下之后,拜倒道:“謝東家賞賜!” “起來吧!”陳慧又坐下,聽了她的話,秦玉山站了起來,恭敬地站在陳慧的身邊。這個模樣跟之前那種拽地二五八萬,當真差了十萬八千里。 陳慧拿了一塊麻將牌在手里玩耍道:“我瞧過了,青龍幫目前有船一百三十多條,手里有人將近千人?” “其實不過是個虛數,真的能頂用的半數都不到。” “行,明日你和羅先生一起商議下,接下去的東西怎么運。出去吧!”陳慧也不再多說讓他滾蛋。 “玉山,能為東家效力是福氣!”深深一揖之后,秦玉山略微看了一眼陳慧,期望能夠看出點什么端倪。陳慧自以為已經表達清楚,此刻卻是沒有必要臉上帶什么表情,只是這么冷冷地坐著。未能再有收獲的秦玉山退出小心翼翼地退出。 秦玉山帶著人匆匆地離去,陳慧的那幫子人都過來,長發看著陳慧道:“將軍,這是招安了?” 陳慧看向他問道:“怎么,你有意見?” 長發撓頭道:“上次山賊王爵求招安,為何您就拒了?” 那個捧哏護衛道:“長得難看,招安來干嘛?嚇人嗎?” 陳慧微微瞇著眼睛,頷首表示同意之外說道:“咱們不缺山賊,缺水賊!而且這個人識時務。” “怎么說?” “今天一根竹竿扔過去,他便驚慌失措了,害怕就好。” “欺軟怕硬之輩,將軍怎么會喜歡?” “好控制!”陳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個人作惡雖有,但是無利不起早,不似王爵,只管自己的喜好,胡亂殺人。這一點上,以后放他出海,我放心些。” “出海?”長發看著陳慧道:“將軍要挑他一個潑天富貴?” 陳慧看向他笑著道:“這個人是我看來出海再合適不過的一個。”發現新大陸,開疆拓土,殖民都是以征服者的暴力和被征服者的血淚為開端。以利益為先,暴力為后,總比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殺殺殺的好。 ☆、賣糧 斷井殘垣,衰草寒煙,經過了一個又一個蕭索而無人氣的荒村,偶爾有一兩棵柿子樹掛著滿樹紅彤彤如小燈籠的果實,更證明了這些殘破的茅草屋的主人,不在家中很久了。 “但凡走得動的都逃荒去了,這里當時水淹的時候,沒過了頭頂。”陪在陳慧身邊的是太平府的知府劉光忠。 陳慧下了馬,上堤壩,這是今天看的第三段堤壩了。深秋時節,枯水期,一段一段垮塌的堤岸都露了出來。問道:“方才你言道,大部分的鄉民外出逃荒了。加上連年戰亂,本來就壯勞力少,所以到現在都沒有開工。” 劉光忠點頭,說:“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