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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家小廝,理虧在先是你們,一命抵一命,你倒是還想要他一條腿。這個賬怎么算都不對。也別說不欺負女人。他只是將裘三踢進了河里,殺他的是我,這只手殺的。就在這里來個了斷,你有本事就來取了我的手。沒本事,給我把這些船運往太平府,另外吐出我交給你們運貨的費用。如何?”陳慧這個時候淡淡笑著。 “我說過不打女人!有些女人自以為學了幾天花拳繡腿,憑著幾分姿色,男人皆讓著她。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我勸你還是收收心,別整日打打殺殺。”這位幫主說的這話? “那算了!恒鈞,你來吧!”陳慧拍了拍恒鈞的肩膀,不無遺憾地說道。 恒鈞皺著眉頭說道:“東家,他說你學藝不精!您不想證明一下嗎?” 陳慧喟嘆道:“他說的也對,那些男人都讓著我,讓得我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容我好好反思一下!你可以讓著我,千萬別讓他。” 旁邊的長發對陳慧說道:“東家,您對自己的容貌也太自信了嗎?那些男人都拿命來讓您了?” 陳慧瞪了長發一眼道:“你什么意思?說我不夠貌美!” 長發立馬拍馬道:“東家自然美貌如花!” 陳慧點頭道:“所以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那人聽他們主仆三人對話,一下子進退不得,有些尷尬地要動氣,恒鈞已經走了出去抱拳道:“請賜教!” 那人動氣了,也不多廢話,拔出長劍,挾裹著劍氣直沖恒鈞而來,恒鈞的重劍并未出鞘,直接以劍鞘抵御,金屬撞擊之間擦除了火花。陳慧擔心對方的劍會不會出啥問題,畢竟恒鈞的劍鞘也挺結實的。等他倆分開,陳慧看得真切,那柄劍居然毫發無傷,陳慧贊嘆道:“好劍!” “東家,你說誰好賤?”長發問道。 陳慧瞪了長發一記道:“我說劍是好劍!別打諢,看打斗!平時要多提高自己的專業素質,你看看你,跟恒鈞差了多少?對得起我對你的期待嗎?” 長發側過臉發小脾氣道:“東家,你整日讓我風里來雨里去。以樹梢為床,以夜幕為被。我哪里有時間提高專業素質。只有恒鈞這種吃飽了撐著,整日留在您身邊的,才有機會提高。” “等有機會我會好好留你的!” 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已經從這里掐到了河邊,恒鈞已經拔出了他的劍,他連撩帶刺,打得五光十色,沒有刺到那個秦幫主,最后還是用他的腿,將那個秦幫主掃進了河里。 長發高興地說道:“恭喜恒鈞,保住了你的大腿!” 陳慧則走向河邊,默默地拔起一根竹竿,比劃著,河里那個載沉載浮的哥們,驚慌失措起來,喝了好幾口水,陳慧將竹竿投擲過去,眾人驚呼,險險地擦過秦爺的腦袋,落在水中,陳慧嘆息道:“果然我不是天下無敵的!唉!”那話語里nongnong的失落,不知情的人還當真以為她是在看清事實真相之后的自怨自艾。 陳慧領頭,帶著自己的一幫子手下,不過十來個人,走過那位呆若木雞的府臺身邊,這個時候才顯出了她平時二五八萬的氣場,輕輕地“呵呵!”冷笑了一聲,那個府臺才覺得深秋的風十分寒冷。 ☆、招安 長發好心地提醒青龍幫的人,讓他們幫主爬上來之后到福悅客棧拜見他們東家,順便把銀票帶上,同時還黑了一把他們東家,說:“我們東家脾氣太差,等久了拆天拆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什么叫“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陳慧這個死了又活,再死再活的人,覺得白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揚州的夜晚,堪比異世界東南亞某國的紅燈區。夜色將將暗下來,這個客棧已經開始活躍起來,對岸那里揚州著名的紅燈區。從陳慧所住院子里可以看見對岸的風光,順風傳來絲竹管弦之聲,還有鶯歌燕語。 四兒的死很可惜,只是陳慧他們這群人已經看慣了生死,還有畢竟陳慧與這個孩子也沒什么大關系,所以讓人將四兒尸首裝殮之后送回老家之后。 一群人聚集在院子里,此地水澤湖泊眾多,盛產湖蟹。陳慧讓人溫了黃酒,坐在一起品蟹吃酒。從夜色暗下來開始,對岸一家一家燈火點亮,即便江南欠收,也無法阻止那如火的繁華,從來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長發,你不是說這個青龍幫一定會過來嗎?人呢?老子等不及了!”一個護衛在那里喊道。 “你要給人時間,他從河里爬起來。換衣服,喝姜湯,回總壇,再商議,召集兄弟,然后再過來。你以為就短短一會會就能到的?你當是咱們的飛龍戰隊嗎?白癡!”長發不緊不慢罵了那個護衛。 那個護衛頓了一頓道:“我想先去洗個澡,你們看有這個時間嗎?” 長發用看傻子一眼的眼神看他說:“去吧,去吧!就你那小身板,也沒啥看頭。” “你的意思是,我洗澡的時候他們會沖進來?不行我得備下一件披風,萬一洗在半當中,還能裹一裹!”他似乎是對長發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渾身打著香胰子,然后裹著個披風跑出來?”長發說完大笑,其他人跟著大笑且腦補起來。 被嘲笑的護衛急忙辯駁說:“老子那么蠢嗎?跑出來?我不能從房頂上躥出來啊?” 聽見這個長發笑得更歡樂了:“用輕功躥房頂!?蹦上去的時候瓦片頂頭上,灰沾你一身,房頂上有樹枝丫,刮了你的披風,那時你的雙手捧著下面。我覺得那個場面蔚為壯觀,可以不戰屈人之兵。”等長發說完,喝酒喝茶的全部噴了出來。 “長發,你不去說書,真是委屈你了!”恒鈞說道。 長發樂呵地說:“誰說我不說書了?我只是說給將軍一個人聽。將軍您說是不是?” 陳慧笑著回答他道:“是!你說得都是。”這就是她親選的諜報頭子,真他娘的,沒話說了。 “行了,深秋了,天涼了!想要去對過銷金窟的,可以去玩玩。不想去的,咱們進屋打馬吊!順便等等這青龍幫的人。”陳慧說完帶頭進屋,馬吊已經在四方桌上放好,擲骰子開了局。 才不過完了三五局,就聽見腳步聲。長發對著剛才要洗澡的那位兄弟說道:“我說的吧?這個時候你去洗澡,也就是打胰子的時候。你看好他們可以敲門,一定不敲門,一定要破門,才顯得有氣勢。” “這門挺貴的吧?”那護衛說這話的時候,陳慧發現這貨跟長發是一搭一檔,完全是捧哏的。也就是這個時候,那扇金絲楠木的門連撞幾下被撞開了,長發道:“心疼啊!” 兩個人率先進來,然后是披著披風的秦幫主進來。恒鈞打出一個三筒,陳慧高興地叫一聲:“啊哈!胡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