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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你母后與皇姐!”這娃兒取名陳智,正是這個老太太取的名,本來長姐名慧,無論如何庶弟也不該越過她去,排個在她前面的名兒。從這里就可以看出當時這孩子出生的時候,老太太的感受了。 那娃兒滾圓的身子爬在地上拜見了苗夫人之后爬起來有些吃力,喘了兩口氣之后,轉向老太太問道:“皇祖母,您不是說,孩兒是未來的天下之主,除了您、父皇母后與母妃,其他人都得拜我嗎?” “你皇姐打下天下,有天大的功勞!你要尊敬皇姐,日后你jiejie是你的左膀右臂!”老太太教導著孩子,這老太太向來對自己娘親有意見,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如珠似寶的帶著。 “哦!智兒拜見皇姐!”那孩子嘟著嘴,到陳慧身前行禮。 陳慧看他一個小胖子,跪來跪去實在吃力了些,淺笑地托住他道:“起來吧!”順手還摸了摸他圓滾滾的臉蛋。 老太太看見她如此行事舒心的大笑說:“我老太婆真是有福氣,能有這么一雙孫兒孫女!”陳慧淡笑端坐,看上去和樂可親。 “慧兒!今日惹你父皇生氣了?你也不小了,女兒家家要懂得貞靜賢淑!”剛剛覺得老太太知情識趣的陳慧,突然聽見這樣的話語。陳慧看著滿頭銀霜的白胖老太太一臉慈愛心內暗暗思量,這得寸了么,總是要進尺的不是?老太太長進了。 陳慧挑眉目光略有些深沉地看著老太太,嘴角帶著笑說:“阿爹向來如此,阿奶又不是不知道。一點兒小事兒,慧兒不會放在心上!”老太太噎了一噎,臉色變了幾變之后,說道:“那便好!那便好!” 此刻去了妝的劉氏已經進來,姿色去了三四重,不過是路人一個,與苗夫人姿色相差很大,陳慧的美就是大部分承襲自她母親,她母親當年是出了名的美人,又是出自武將世家,所以很是強勢,美的雍容華貴卻也盛氣凌人。所以對于陳榮越來說,這些年開疆拓土越多,對于老妻這種美人就少了興致,更喜歡溫柔小意的女子,到后來卻是迷失在了女色中,開始百無禁忌。 陳智小短腿跑了過去坐在劉氏身邊,這母子眉目相似,身形卻是差別巨大,陳慧納罕這娃娃是怎么養的,怎么就滾圓成這樣了? ☆、晚宴 也就在大家一起坐著剛要開始沒話找話,老太太找來的話都是要把陳慧早日嫁掉的時候,陳慧的爹走了進來,殿內的宮人伏地拜見,穿著他那明黃的衣衫倒是像那么回事兒,這臉上的兩道紅血痕就壞了那份氣場,那張姓的美人看來很是潑辣,她爹其實是好這一口的,當初她娘比之這個張美人還厲害些,可惜美人遲暮,色衰愛弛啊!另外陳慧覺得她爹胖了許多,不知道怎么回事。 劉氏拉著孩子早已經恭敬地站立候著,苗夫人端坐在那里,也不動彈。陳慧站起來呵呵笑著叫:“阿爹!” “嗯!”這話回地有些鼻孔里出氣。陳慧看見他還是不高興,往自己親娘身邊一坐,看著自己裙子上的金線繡花,默不作聲,母女倆表情幾乎一致,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她娘那里她能彩衣娛親,她爹要求太高,讓他高興難度太大,陳慧也不想刻意討好了。她爹不知道是沒趣,還是怎么地一時間有些冷場。 “父皇!”陳智的聲音適時響起。 “智兒,哎呦!又胖了父皇快抱不起你了!”她爹聲音立馬暢快起來,這小子真能干,還能給他爹找臺階了。陳慧很難去吃這個醋,畢竟這個世界重男輕女幾乎深刻在每一個人的內心。對于她爹來說,這個孩子就是他家族的傳承,她再好再強,在她祖母和父親眼里終究是要出嫁的,終究是要成為別人家的人。 “榮越,你的臉怎么了?”老太太反應慢了些,卻還是問了出來。 陳榮越臉色僵了僵之后對著老太太說:“不小心刮的!母后,快些傳膳吧!天色不早了。” 開始上菜,各人落座,陳慧坐在苗夫人親的下首。菜上來之后,陳慧看著孩子、祖母和她爹均滾圓的臉蛋,突然明白原因了,不是酸甜口的就是咸甜口的或者是純甜口的,糖醋黃魚、紅燒鹿rou、遼參扒鴿蛋,點心是蛋黃加白糖的名作,三不沾,總之就是重油重糖。這個吃法要出問題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難道御膳房的人沒腦子? 老太太舉起酒杯道:“慧兒今天回京,總算咱們一家子能聚齊,能有今日不容易,多少年了,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頓飯。老太婆到今日,就是立刻死了也是值了,到了地下對你爺爺也可以有個交代了。” “母親說什么呢?您會長命百歲的!”陳慧的爹說:“還要等智兒和慧兒子孫繞膝呢!” “是啊!娘娘是天大的福氣,才能有今日。智兒是您帶的,您還要給智兒帶孩子呢!”劉氏邊笑邊對老太太說。 “你們別哄我開心,智兒才多大?他的孩子,我是未必能等到了。倒是慧兒!按照你的年紀,本該孩子都已經十來歲了!耽擱你了!”老太太看著陳慧,陳慧正在給苗夫人倒上一口果酒,怎么就轉到她身上了? “可不是?公主蹉跎了十年!唉。。。。。。”劉氏一聲嘆息,“好在這京城不是咱們老家,好些世家公子都是風度翩翩,太后娘娘可以幫公主殿下好好選個合意的。正所謂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嗎!” “蹉跎這二字放在我兒身上不太合適!”苗夫人親對著劉氏說道:“若是沒有慧兒南征北戰,我反正肯定是不在這個世上了,到今日墳頭草都該一人高。母親可還記得當初慧兒不肯離去,才有了一條活路?才有了今日的一家團聚。” 這句話讓老太太和陳慧母女的記憶回到了十年前的陳慧帶軍的最初,那是陳慧魂魄回來不過幾個月時間,對于她爹的這次圍困陳慧是琢磨了無數遍,可惜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她勸過幾次,都無人信她。 直到她爹被圍困,幾近絕望。作為這個家里那時唯一的孩子,她爹托付給陸副將想要在最后關頭,拼盡最后一點力量送她出去。如果按照前前世的路,她會被送到顧家,而陳慧這次堅決不愿意。她要留下來,而且跟她爹說了一個險招,那時對于她爹來說也算是死馬當成了活馬醫了,雖然折損了很大的兵力,但是突圍了,他們一家才得以存活。有了這一步,她爹才讓她帶兵,才顯示了她的在軍事上的天賦,才有了后來的戎馬天下。 興許是記起了當時的生死交困,老太太眼眶子紅了,道:“幸好,養了個好孫女!慧兒啊!這些年苦了你了!” “祖母,能換來一家人的平安,阿慧怎能言苦?”陳慧敬重了她的祖母一杯,一飲而盡。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舉起對她父親說:“阿爹!為這些年咱們上陣父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