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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開始發青發紫,頭也暈暈乎乎,整個人都要昏過去了。正在此時,他腰間那件邪惡的法寶猛地一顫,九十九個死去的嬰靈齊齊發出一陣笑聲,刺耳又極具沖擊力,讓齊凱和云淵在聽到第一刻,便一起捂住了耳朵。然而這根本無法阻斷那法寶的聲音。或許是因為云淵身上曾長久帶著傷的緣故,他受到的沖擊比齊凱更大,一身驚雷真元在短暫凝滯片刻后,倏然從四肢百骸炸開,在他體外化成一道屏障,將笑聲阻擋在外。齊凱倒是只被笑聲沖擊得晃了兩晃,便再沒什么事情了。不過他穩住身體以后,剛一感覺到云淵情況不對,臉色便是一變,手上急忙一個用力,徹底將云淵護在懷中,以劍光阻擋法寶這道波動。雙重防護下,云淵終于不再被笑聲困擾,本來有些恍惚的神智立刻回籠。“謝謝。”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只覺得手腳有些發軟,對齊凱道謝時語氣便格外動容,“沒想到這法寶居然功效居然這么厲害。不過要是不厲害,他倒也不至于下這么毒的手。”齊凱這時候壓根不在乎法寶威力有多大,心疼地拂去云淵頰邊汗水,目光轉到蔣興身上,眼中立刻涌滿了怒意。其實蔣興眼下情況并不好。為了使用方便,法寶一直被他別在腰間,此時驟然發難,他自是首當其沖。畢竟是被元嬰修士看中的寶物,即便是蔣興本人,面對此法寶照樣只有招架沒有還手之力。再加上此刻他無法施法,法寶又幾近反噬,他被笑聲擊中,血液便從七竅蜿蜒而下,將他面孔和衣襟染成一片通紅。他本人識海亦被變故波及,仿佛被一口大鐘撞中,嗡地一聲人便懵了。不自知地向外咳著血,蔣興面色青紫,又被血液染出一塊塊相間的紅色,看起來格外凄慘,但齊凱并未覺得解氣。蔣興這個敗類被法寶反噬,與云淵有何干系?不管蔣興如今有多凄慘,那都是他該得的,云淵才是真無辜!憑什么他家云弟就要被波及?憑什么他家云弟要為蔣興和葛藤做過的惡事付出代價?齊凱想到此節,臉色愈發糟糕,看向蔣興的眼神像刀一樣冷厲。云淵感受到齊凱一身氣息波動異常,打眼一看,便發現齊凱情況不太對。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引動了心結,齊凱一雙眼睛里滿是血色,怨怒翻騰不休,看起來隨時都有變成心結的危險。云淵心里一個咯噔,一把拍在齊凱背上,生生止住了齊凱亂跑的念頭。“你瞎想個什么勁兒?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是傻子嗎?”他怒道,“少想那些有的沒的,既然不高興,那就直接揍回去!能動手就不要逼逼,懂嗎?”齊凱虛心受教:“我知道了。”云淵見他眼中紅色還沒褪去,不放心地又補充了兩句:“你看你和這種人計較什么?有那時間和他計較,不如多幫幫我。你出手幫忙擋了這么一下,好歹我能不受法寶影響,這不比瞪他重要?別主次不分!”齊凱精神一振,這回是真的受教了:“師兄說得對,方才是我本末倒置了。”云淵聞言,滿意點點頭,總算是放下一點心。要他說,齊凱真是麻煩得很。雖然大小也是個主角,可齊凱在他家師尊眼里是個什么重要等級,從之前那些事情里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又不像他一樣,隨便都能處理心結,想怎么破解魔障就怎么破解魔障,還死鉆牛角尖,這不是傻嗎?得虧他在一邊看著,要不然還不知道后續是個什么樣子呢!渾然不覺用自己的健康來阻止齊凱亂想有哪里不對,云淵覺得自己這做法沒毛病,而且十分自信絕不會被蔣興這群反派帶進坑里,便隨意掃了眼蔣興觀察情況。他根本沒想到此刻蔣興已經從懵逼中回過神來,一眼掃過去,忽然發現蔣興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和齊凱,頓時一頭霧水。什么情況?他和齊凱有什么不對嗎?難不成是身后有東西?猛地扭頭看向身后,云淵警惕地環顧一圈,最后什么都沒看到,愈發不明所以。齊凱被云淵突然的動作帶的晃了一下,忙伸出另一只手,幫云淵穩定住身體,眼神愈顯溫柔。“師兄小心,仔細頭暈。”他輕聲提醒道,“可是發現了什么?”云淵納悶地搖搖頭,目光重新落在蔣興身上,見他整張面皮都已經漲成紫色,同樣目瞪口呆。“他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齊凱順著云淵的視線望去,見蔣興幾近窒息,眼白都翻起來了,依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咸不淡地猜測了兩句,便想轉移云淵注意力。“許是又被法寶反噬了。他此前做下如此惡事,便早該料到今日。師兄,我本想仔細詢問一番他到底為何認為那邪法沒有問題,如今倒也沒了心思。不若我等將他不同尋常之處告知師叔,由師叔們來審訊如何?”云淵沖齊凱翻了個白眼道:“我早說了咱倆審問不靠譜,你還非要試試。說實話,要不是師叔們肯定早就把他行動能力死死限制住了,你那做法我根本不可能同意。”反正你就是個傻的,你師兄我能怎么辦?當然只有原諒你啊。齊凱最見不得云淵對他翻白眼,只覺得連這種充滿不快的動作,云淵做起來都別具風情,臉色當即便紅了。他眼神游移著胡亂點點頭,又是一副云淵說什么都好的模樣,但因為臉色和眼神緣故,比上次更具沖擊力,蔣興在邊上看到了,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嚇了齊凱云淵兩人一跳。他噴出的血液,竟是墨綠色的。云淵驚道:“什么情況,難道他中毒了?還是被法寶反噬到了馬上不行的地步?”齊凱想了想道:“或許二者兼有?此人心思惡毒,無論何等后果,我都不覺得意外。”云淵道:“這倒是。”兩人如同之前一般,旁若無人地對蔣興從頭到尾進行了一邊語言攻擊,氣得蔣興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這兩個人真是太邪性了!別看云淵和齊凱對蔣興態度如此糟糕,一直懷疑他做下了驚天慘案,必然是個邪魔外道,蔣興本人看待云淵和齊凱也是差不多的觀點。事實上,他甚至覺得,云淵比他邪性多了!他是做過不少惡事,可他做的那事情,都可以用修真界常理來推測,而云淵不然。云淵所有動作,他根本就猜不透!不過是說了齊凱幾句壞話而已,云淵站出來刺了他幾句,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合理。然,被云淵諷刺后,他便噎得不行,別說反駁了,連呼吸都困難,根本就無法繼續激怒云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