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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氣運有關來看,葛藤身上應該有特殊能力,和氣運絕對脫不了干系。齊凱如今打扮未變,見云淵陷入沉思,本想上前護持他一下,結果稍一打量便發現云淵已經突破,同樣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才合適。葛藤見狀,言辭中又一次透出嘲弄來:“這么看來,倒不是云淵身份有誤,而是齊凱你臉皮頗厚。怎么,見對方境界超越你,你便無法忍受,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愿?”齊凱當即冷聲道:“你不必挑撥離間,我對云弟如何,云弟自有所感,用不著你多言。”“叫我師兄。”云淵輕描淡寫道,“他又不安好心,你和他說那么多干什么。”齊凱聞言抿了抿唇,眸中全是溫柔。他暗忖云淵手握簡家傳承,比他更早入此道,叫一聲師兄的確使得。即便他與云淵在年齡上不能這么算,但如此一來,也算是他二人之間的情趣了,叫了當真不虧。因而齊凱從善如流喚道:“師兄。”葛藤被齊凱的不要臉驚到了:“……”他動了動唇,很想借此繼續做文章,然而云淵毫不在意,甚至還給了齊凱一個贊賞的眼神,以致于他一陣窒息,半天沒說出話來。趁此功夫,云淵已將他又打量了一遍,順利確認他雙腿上那些蠱蟲與埋骨地出現過的蟲子無關。云淵疑惑道:“你好像有不少特殊本事,竟然能在化神修士眼皮子底下把我和齊凱拉過來,讓別人看不到現在這個情況……一般修士可沒這種能耐,也不會這么快就從筑基突破金丹。”齊凱目光也在葛藤身上轉了一圈,恍然道:“你突破金丹時,竟未曾經歷雷劫?你——”說到此處,齊凱心中駭然,與云淵對視一眼,終于知道葛藤為何會出現在簪鼎派,又為何會帶著一身蠱蟲,日日忍受被啃食血rou的痛苦。云淵冷笑道:“這蠱蟲應該有隱藏氣息或者暫時推遲雷劫的功效吧?看你金丹修為直接暴露出來,應該是后者無誤了。”齊凱亦道:“看來那死去的四名簪鼎派女修與你脫不了干系。”葛藤臉色陰沉,帶著被戳破了秘密的羞惱。事實上,他會落到如此地步,的確是他自己作的。在遇到云淵前,葛藤有過一次奇遇,得到了不少隸屬邪法的秘術,其中包括此前他意圖使用的重塑靈根之法。那時葛藤還想好好做個正統道修,于他而言,能以云淵為藥引,重塑出雷靈根乃是第一選擇,因此最初他不惜摧毀弟弟葛根部分神智,也定要從云淵這里得到藥引。可惜云淵運氣好、實力強,他一而再再而三失敗,即便手中握有靈藥,仍是硬生生被耽誤到秘法失效、弟弟離心。如此逆天秘法自然有限制,一旦發動此生便只能用一次,故而秘法失敗后,他這條路便算是徹底斷了。不能繼續以道修身份走上坦途,葛藤也曾怒火中燒,可事已至此,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是以不久后,他便借庚陽秘境重傷之際入了邪道。隨后,他表面上繼續為蔣興驅使,實際上卻是借蔣興修煉邪法,以蔣興一身氣運喂養自己,奠定了堅實的邪道基礎。而蔣興本人,一直到整個人脾性都發生了巨大改變,才有些意識到自己著了道。未免被蔣興發現端倪,葛藤再次盯上了云淵與齊凱二人。就葛藤所知情況,云淵和齊凱兩人氣運絕對強得出人意表,用“氣運之子”四個字形容也不為過。只是按照常識來看,一方修真界同一個時間段內應當只有一個氣運之子,另一人若是氣運同樣強盛,多半便是氣運之子的踏腳石。他在云淵和齊凱之間猶豫了許久,期間差點兒在埋骨地搭上一條命,終于確定齊凱才是那真正的氣運之子,而云淵,便是那踏腳石了。葛藤非常信任自己的推斷,自認得知真相那日,仰天長笑許久,張狂指天罵地讓齊凱和云淵兩人等著。“天道也好,修真界意志也罷,你且看著,本座定要讓此二人死無葬身之地,以解我心頭之恨!”真·修真界意志·撲街道人:貧道不服!貧道徒兒哪里像踏腳石!眼瞎活該一輩子走不上人生巔峰!葛藤又不像云淵那樣是被作者承認的弟子,自然聽不見來自撲街道人的抗議,自顧自坐在荒野中自問自答。真正的氣運之子和踏腳石哪個好對付?自然是踏腳石。又是哪個應該先被扼殺在搖籃里?自然是氣運之子。葛藤得出這個結論,立刻便做出了一系列針對齊凱的安排,想要挑起齊云兩人之間的爭端。偏偏齊云兩人就是不走尋常路,導致他再多安排都是白費,最后還差點兒被知名不具真人抓到真身,簡直氣得幾欲嘔血。果然,齊云二人便是他的克星吧?!真是令人厭憎!若不是他當機立斷以陸默桓作為練功材料補充損耗,又虐殺了四名氣運不錯的女修,莫說突破金丹,能不能活到此時都是個問題!葛藤臉色陰沉至極,恨恨地看向齊凱和云淵,心中思索著如何才能報復他二人。莫看他如今已經金丹修為,可實戰能力還不如往日。一來他在虐殺那四名女修時為凈琉璃蓮燈所傷,要不是有簪鼎派掌門援手,眼下恐怕連施法都做不到,又哪里有余力去做其他?二來蠱蟲只能一時遮蔽天機,縱使他能不管不顧動用力量擊殺云淵齊凱二人,天機在此時也一定會重新明晰,屆時雷劫劈下,他還是躲不開身死道消的下場。真當他喜歡嘴炮嗎?要是能動手殺人,他為什么要逼逼!氣得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葛藤還沒等云淵和齊凱做什么,便把自己整得不怎么好。云淵見狀忍不住笑道:“哦對了,說起來我還沒感謝過你。如果不是你那陣子非把我和師弟拉進幻境,我和師弟也不會激發天賦神通。至于天賦神通是什么……具體我就不說了,反正你也聽不懂,總之你知道能克制你就可以了。”云淵此言非常氣人,偏生他每個字都是真的,葛藤自身也有過被看穿的感覺,當即兩眼一白差點兒昏過去。齊凱看了云淵一眼,亦跟著道:“師兄所言不錯。此外,我還當感謝你讓我與師兄解開了誤會,不至于為一些小事鬧矛盾。”他說的是他各種披馬甲戲精的事情,但在葛藤聽來,便是在暗指此前每一次挑撥了。這一下葛藤受到了“師兄”這個無恥稱呼和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雙重暴擊,終于忍耐不住,嗤得一聲噴出一口血霧,精神瞬間萎靡不少。云淵皺著眉躲開他這一口血,對齊凱道:“嘖,這人好臟,太不衛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