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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所有。”霍銘恍然道:“若當真如此,蔣興身周防御靈光黯淡也能解釋通。”云淵勾了勾唇:“我想試一試。”霍銘大驚,一手抓著云淵的手,一手握住云淵另一支手腕,死死將云淵壓在原地,神色冷硬,堅決不讓他胡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莫要想當然!”云淵皺起眉,試圖和霍銘講道理:“我打出一道法術試一下,人不出去,你不用那么擔心。”霍銘道:“你我從未見過這種蟲群,無從得知蟲群能力,如何敢隨意試探?!再者蟲群如今仍在暴動,以身犯險更是要命!”云淵稍微有些動搖:“那要不先等蔣興那邊的情況?”“無論蔣興何種情況,你都不可如此沖動。”霍銘堅持道,“埋骨地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只要能活著離開,你我目的便已達到。”霍銘說得非常對,云淵必須承認。沉默許久,他還是搖搖頭,附耳對霍銘道:“不是我不謹慎,而是我修行的功法與簡前輩同出一脈,如今體內真元正在躁動。”霍銘聞言,臉色猛地變了。雖然他才是大骷髏正經后人的弟子,但由于入門時日尚短,他真元還未完全轉化成雷屬性,因此還沒有轉修簡靳炎所教雷法,面對靈元和蟲群反而不如云淵敏銳。此時聽到云淵實話,他忙不迭檢查云淵體內真元情況,很快發現云淵所言屬實。“這……”霍銘瞠目結舌,“真元躁動至此,你可難受?!到底發生了何事?”云淵挑唇一笑:“不用擔心,我就試一下。”霍銘收緊雙手,咬牙道:“想試可以,須得等蟲群平靜。”云淵道:“誰知道蟲群什么時候能平靜?要是——”他話未說完,半空爆出一聲炸裂巨響,無數蟲子如雨落下,蔣興嘶號如野獸,從濃霧中飛速沖出。云淵與霍銘仰頭望去,只見一個血色人影在濃霧中隱現,有什么東西從空中飄落,被一擁而上的蟲群狠狠咬住,拖向地面。云淵震驚道:“人皮?!蔣興的嗎?!”霍銘沉聲補充:“看傷口和分離程度,是蔣興自己剝下來的。”云淵瞬間失去了聲音,嘴唇動了幾次,什么也沒說出來。霍銘看他眼神發直,一把將人藏到身后,冷靜迎上蔣興怨毒的目光,對他那一身暴露在外的鮮紅肌rou毫不在意,一點兒都沒被嚇到。蔣興桀桀一笑:“倒未看出來,簡靳炎居然得了這么個重情重義的徒弟。”霍銘心平氣和道:“多謝夸獎。”言罷,又把云淵往后護了護。云淵立刻回過神來,目光在血葫蘆一樣的蔣興身上打了個轉,最后落在他傷痕累累、白骨顯露的雙腳上,終是贊嘆一聲。“雖然我很不喜歡他,但不得不說,這份狠辣果斷,蔣興果然是個能成事的人。”聽出云淵語中贊賞,霍銘表情變都未變,心里卻如醍醐灌頂,一下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誤會云淵了。云淵剛才發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對蔣興這份果斷生出了感慨!哪怕他真的很討厭蔣興,他依然承認蔣興的優點。霍銘心情有些復雜。這就是自己的心上人。連蔣興這樣的仇人,一旦表現出優點,都能得到他的贊賞,以前那么多好機會,竟生生讓他稀里糊涂浪費,他簡直、簡直……想回到過去暴打自己一頓!霍銘硬聲道:“蔣真君不愧是元嬰修士,行事當真干脆利落至極!”蔣興嗤笑道:“本座用不著兩個螻蟻贊賞。今日有埋骨地護持,本座暫時動不了你們,但這仇本座記下了!他日狹路相逢,本座必要你們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淵一點兒都不怕這樣的威脅:“既然蔣真君都這樣說了,那我隨時恭候你的大駕。”霍銘也道:“真君厚愛,恭敬不如從命。”蔣興差點氣個倒仰,鮮血從肌rou中汩汩流出,滴滴答答落向滿地蟲群。蟲群一陣熙攘,不少未搶到人皮的蟲子再次蟲蟲欲動,盯著蔣興搭起了蟲梯。見此情形,蔣興大駭,面上肌rou來回顫動,渾身血流得越發多了。有前車之鑒,他著實不敢再做逗留,惡狠狠看了云淵與霍銘一眼,轉身以最快速度飛奔而去。臨走前,他留下一句話:“本座業已脫身,千難萬險、個中痛苦,便留于你二人品嘗!”霍銘看部分蟲子追著蔣興離開,部分蟲子掉頭向他們這邊而來,臉色愈發陰沉,拉著云淵又向后退了幾步。“蟲群胃口不小,只怕將兩團靈元送出,也填不飽它們。”他心念電轉,迅速將各種可能在腦中過了一遍,“硬拼我二人也不是對手,不知傳訊符是否能聯通外界?”云淵道:“都試試看。”霍銘應了一聲,與云淵各自激發身上傳訊法寶、符箓,但法術未能聯通外界,便直接被滿地蟲群吞噬。吃進不少靈氣,蟲群愈發不愿意離去,在埋骨地外圍徘徊著,一雙雙蟲目全盯緊了兩人。被滿地密密麻麻的眼睛盯著,云淵真覺得自己快得密集恐懼癥了,一股惡心感很快涌了上來。霍銘伸手捂住云淵眼睛,哄他不要再看:“蟲群大約在瞳術方面也頗不凡。”云淵一臉冷漠:“這和法術天賦沒關系謝謝。”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需要霍銘給他開脫。霍銘乖乖閉嘴。云淵又道:“幸好辟谷了,不然傳訊手段用不了,在這里困久了我們大概要餓死。”霍銘贊同道:“埋骨地的確沒有適合食用的東西。”云淵一把拉下他的手,斜了他一眼道:“那在這里等著也不是事,誰知道簡前輩樂不樂意我們一直呆在這兒。”霍銘抿抿唇:“太冒險了。”云淵道:“那等在這里就不冒險?別忘了簡前輩的話。”仿佛是為印證云淵這話,埋骨地忽然顫動起來,生生把下盤極穩的兩個人都晃倒在地,才施施然停止震動。而后,埋骨地外圍的蟲群如水沸騰般混亂起來。第26章這顯然是個警告。云淵坐在霍銘懷里,瞇著眼注視身后那片陰森墓地,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眉間淡漠若隱若現,一時間也沒露出起來的意思。明知云淵只是在思考,霍銘感覺到腿上重量,耳根依然不由自主發紅。但此時他壓根顧不上自己心里那點兒小泡泡,小心護著云淵,不動聲色檢查過情況,確認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幸好剛才出現意外時他與云淵站得極近,他本身又是對身體控制力較強的劍修,才能好好護住云淵。對自己這次反應還算滿意,霍銘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