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謝謝。” 胡穎插嘴笑道:“羅老師沒準備大禮嗎?” “有也不能告訴你不是。” 胡穎:“好事還能藏著掖著了,說出來大家都沾沾喜。” 羅清培只是笑,在那一個勁迂回繞圈圈,愣是沒吐出些實物來。 飯后武音跟那位雜志編輯聊了會,對方走時特意去跟羅清培打了聲招呼,武音也沒上心,畢竟羅清培的地位放在那,這邊的人幾乎個個都在給他打招呼。 人散的差不多時,武音步行回工作室,羅清培的車子停在那邊,兩人一個方向。 大馬路上偶有車輛飛馳而過,邊上的綠化樹枝繁葉茂,天邊隱約一點薄薄的云絮。 他們走在日光下,兩道影子并排而行。 羅清培說:“你的進步很快。” 對比一年前,已經是天壤區別。 武音挺有自知之明的說:“稱不上什么進步,只是貴人多。” “我很為你高興。” “謝謝。” 他們的對話不多,大部分時間還是沉默,難得的是沉默也不覺得尷尬。 臨近工作室時,羅清培說:“現下的生活算不算是你曾經向往的?” ☆、第33章 是她想要的嗎? 武音倒是一時也想不出來該如何作答。 往前退幾年, 在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她或許會回答“是”, 哪怕不是終點,也是在往終點而去的路上, 方向總歸是沒錯的。 現在的話…… 武音說:“沒什么想要不想要, 一種謀生罷了。” 有車過來, 羅清培拽了她一把,在武音掙動前一秒立時松手。 到工作室門前, 羅清培說:“要拍宣傳照找我。” 武音“唔”了聲。 羅清培又看了她一眼, 轉身上車走了。 一段時間后武音迎來了開業后的第一筆生意, 兩個人, 情侶身份,要一起去參加一個派對。 武音新招了一個小妹,暫時做點迎客端茶送水的活。 東南角, 大窗戶旁的休息區落座, 武音拿了本手冊放他們跟前,供人挑選近似款式,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墨綠色大長裙,肩頭掛著紅色披肩,過腰的黑長發編成一條大粗辮掛在一邊肩上。 “聽說武小姐是羅清培老師的meimei?”她笑著開口問。 武音點點頭,這已經不是什么新聞, 她一點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跟羅清培關系。 不過也不愿在這事上多說,她指了冊子的其中一套抹胸禮服:“這款怎么樣?” 她搖頭, 抱歉的笑了下:“忘說了,是個主題派對,得走民國風。” “沒事。”武音合上冊子,準備徒手給她畫圖樣。 “這邊羅老師平常來嗎?” “不常來,他工作太忙。” “是嗎?”她笑著,仍舊試圖探聽消息,“可惜了,還想著來這邊能跟羅老師碰上一面,前段時間剛一起吃過飯,只是不小心把聯系方式給搞丟了。” 武音轉了兩圈手上的筆,意識到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就放了筆,沒再試圖多介紹。 她身邊的男人這時說:“不是要選衣服嗎?我們時間不多。” “啊,對,武小姐,我們剛才說到哪?” 武音重新拿起筆跟她做討論,大致思路定了以后,刷刷刷往上畫了幾筆,將大致輪廓線條畫出來,細節隨對方要求進行點綴。 對方看著她嫻熟的筆法,笑著恭維了兩句,隨后接了個電話,將這邊的事歸給自己的男搭檔,先一步走了。 武音將軟尺放到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邊說:“你們的派對時間是什么時候?” “下周六,來得及嗎?” 時間還有十天,武音點頭:“可以的。” 靜了片刻,他說:“工作室布置的挺漂亮。” 武音扯了下嘴角,勉強露了個笑的表情。 對方摘下臉上的超大墨鏡,露出被修飾的更精致的臉龐:“前幾天就想過來看看的,可惜一直找不出時間。” 武音點頭:“有心了。” 田唯一看了她一會,又將視線轉開,環顧四周。 “我以前也特別希望能有這樣一家屬于自己的工作室,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那真的是一種享受。” 武音說:“你等會留個聯系方式,衣服做好了會給你們電話。” 田唯一說:“我的聯系方式沒變。” 武音一愣,隨后立馬點頭:“好的。”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要接他上一句話的意思,田唯一也無所謂,在武音起身去材料間的時候,他也跟了上去。 在二樓,邊上立著兩個人形模特,旁邊柜子上是成堆的布料。 田唯一挑了自己喜歡的。 武音說:“你女伴的呢?” “隨你。” 武音看了他一眼,轉而挑了匹酒紅色的出來。 田唯一說:“我現在接的劇本都是她幫我拿到的。” 武音“哦”了聲。 田唯一摸著手上的布料:“下一次可能會接電影,她剛才出門就是幫我去商談了。” 武音沒吭聲。 田唯一又說:“這女人還是很有能能耐的。” 武音把東西一股腦往工作臺一扔,發出的聲響成功制止了田唯一繼續要說的話。 “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武音說。 她壓根就對田唯一的私生活沒興趣,在田唯一放棄服裝設計,用自己的方法進入模特行業,若這時武音還能有點理解對方的話,那么在他用另外一種方式進入娛樂圈后,兩人就完全背道而馳了。 從一開始她看中田唯一的就是身上對生活困境不屈的態度,而不是現在頂著一個光鮮亮麗的皮囊,卻怡然自得在泥沼亂滾的模樣。 當然她也沒資格去評判別人的生活,武音只是禁不住的有點失望。 田唯一沖她笑了下:“怎么?看不過去了?” 自上一次在片場被武音撞破他跟其他人茍且,田唯一現今已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在武音心中的印象,反正再差也就這樣了。 就像道德束縛上的最后一層紙被捅破,余留的不過是無盡的黑暗。 他甚至忍不住惡意的想要去刺她一下,看著武音臉上的隱忍和無奈,有種又疼又酸的暢快感。 田唯一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我有什么好看不過去的,”武音說,“這是你的生活,你自己愿意過成這樣,別人能有什么辦法。” 田唯一低著頭,輕聲說:“也對,不過這樣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好,你覺得哪里不好嗎?” 武音:“你覺得好就行。” 田唯一說:“我現在不缺錢了。” 不用再活的跟狗一樣,躲在社會最底層苦苦掙扎,要什么沒什么,過的比誰都苦,有的比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