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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耀新從別處也有聽聞武音工作現在很有起色,有心也想給她助把力。 “新業務沒法接,工作太忙了,精力有限,下次有機會了再找羅叔幫忙。”武音不失禮貌的委婉拒絕。 羅耀新說:“你哥資源多,讓他多照顧著你些?!?/br> 武音已經將半個火龍果挖空,抽紙擦手,邊說:“羅叔,我先上去了。” 今天是周末,正巧休息在家。 羅耀新點頭,沒再挽留她。 武音回到房間不久后接到一個電話,是另一個時裝品牌的負責人,開門見山的跟武音談合作,說難聽點就是來挖張雅菲墻角的。 自從武音的幾款作品被雜志大肆宣揚一番后,又為幾個名人做過幾款定制,使得張雅菲旗下品牌也得到不少提升,有利益,就會有競爭,在任何地方都一樣。 武音自然干不出過河拆橋的事來,一一拒絕后,張雅菲自己提了出來。 “自立門戶?”武音完全沒把這事當真,“別開玩笑了,門戶不說能自立就能自立的,你要不想我干了直說。” 張雅菲將一張廢紙揉團砸過去:“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做掛名,說出去又不好聽,人還不是得往上走。你以前可是嚷嚷著要稱霸時尚圈的人,現在窩這真好意思?” “都說是以前了,你還是消停點吧?!?/br> 張雅菲認真的說:“你要不想自立門戶,現在一個人的自創什么款式?你成天在那埋頭畫設計圖畫的忙死為的又是什么?” 為的是什么? 一開始選擇去畫些東西是為了撿起以前荒廢掉的,去尋找本該有的靈感和手感,全部有點苗頭后就止不住的想把心中所想給放出來。 但是做這些都是下意識的舉動,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憑著這些去做什么。 張雅菲:“既然有這個創造能力為什么不能單干?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這么好的資源,在完全沒有后顧之憂的情況下為什么不試著再往前跨一步?” 武音沉默聽著,好似在思考,又好似在放空。 張雅菲“砰砰砰”的拍桌,沖她說:“你要成長起來了啊,武音?!?/br> 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要跳出既定的軌道,去嘗試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走法。 后來跟胡穎碰了一面,原本關系平平的兩人,現在莫名其妙的交情好了起來。 說到這事,她跟張雅菲一個想法:“干呀,個人工作室起來了,我給你站臺,順便再幫你叫些人,把聲勢搞上去?!?/br> 胡穎想了想又說:“其實我覺得你要真做起來了,我們誰都不插手,羅老師就會幫你全部搞定?!?/br> 武音搖頭:“我還是喜歡靠自己?!?/br> “你們兩兄妹不是關系很好?” 武音有苦說不出。 胡穎又說:“你太想不通了,有這么牢靠的后臺不用,多浪費。” 武音只敷衍的笑了下,很快岔開話題。 然而在她還沒考慮好的時候,羅耀新的病情又有了變化。 本身就是在那吊著一口氣,近段時間身體情況一直沒什么起色,現在終于是熬不過去要垮塌了。 武音趕到醫院,羅耀新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臉上泛著黑氣。 “怎么會變化這么快?”武音近乎難以置信的問。 紹文慧的情緒不再如最初得知病情時那般激動,經過一定緩沖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面色愁苦,話語還是平和的說:“最近是有點吃不下東西了,這是惡病,最后一根線斷了也就完了。” 武音找醫生問情況,醫者也沒了別的辦法,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在病人最后的時間里將痛苦減到最低。 “羅清培什么時候回來?”她問。 紹文慧搖頭:“我聯系不到人,你要么去公司問問?” 都這個時候了,武音只能把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放一邊。 路上給羅清培和陸科都去了電話,無一例外全都打不通。 武音是第一次來這邊,前臺不認識她,沒有預約就不給放行,由此在大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這邊現在誰能聯系上羅清培,你告訴我。” 前臺小姐禮貌的搖頭:“高層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我們也不清楚,若您有急事可在羅總回來后再跟他預約?!?/br> “他父親生病了,我現在必須馬上聯系上他?!?/br> 前臺小姐快速皺了下眉,壓根不信她的話,依舊搖頭。 武音簡直無語了,可當下也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頓時一籌莫展。 然而羅耀新那邊的情況危急,容不得她多耽擱,羅清培路近還好,萬一路遠趕不及,中間這邊出點什么事…… 僵持中電梯里出來一個人,身后跟著助手,見到武音驚訝了下,過來打招呼。 武音一見他,瞬間松了口氣:“顧叔?!?/br> 來人正巧是顧孟的父親,顧延波。 “來這找清培玩???”他笑說。 武音:“不是,羅叔住院了,我來通知他一聲?!?/br> 羅耀新患病的事已經不是秘密,顧延波自然也知情,更明白中間的輕重。 “糟糕了,”他臉色微變,“現在我們也聯系不到清培?!?/br> “什么?!”武音大驚,“他去哪出差了?” “出國了,具體跑哪個國家我們也不清楚,昨天才剛來過消息,說是遇上搶劫,證件什么都被搶了,短時間回不過來?!?/br> 武音呆?。骸澳?、那總有辦法聯系一下的吧,萬一公司有急事怎么辦?” 顧延波嘆了口氣:“昨天就一次性把事全給交代完了,下一次聯系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全看那邊情況,我們只能等?!?/br> 武音之后又見了公司的幾個高層,大家說辭一致,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最后留了聯系方式,請有消息務必第一時間聯系她后,武音回了醫院。 然而羅清培始終沒有消息,而羅耀新的情況則越來越糟。 “做過錯事,現在是贖罪的時候,我沒有絲毫怨言。” 時間是下午,武音在床邊坐著,羅耀新今天的精神相對好一些,然而多天未進食,瘦骨嶙峋的模樣總歸有點可怖。 他接著說:“清培是個好孩子,我卻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他很久沒叫過我一聲‘爸爸’了,我都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再聽到?!?/br> “會的,”武音說,“等他回來就可以?!?/br> 羅耀新笑著擺手:“這話可是三歲小孩都不信。” “羅叔……” 羅耀新制止她:“沒什么,他能回來我就很滿足了,有生之年還能看他那么幾眼也夠了,年輕的時候覺得時間不夠用,忙工作忙應酬,躺在病床上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夠用。我們老了已經是下山的太陽,回顧這一生恩怨情仇什么都過了一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