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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緊繃,“不知兩位……是什么關(guān)系?” 阿歷克斯的中文并不好,連他的話都聽不太懂,只能由阮棠來回答。她歪頭想了想,紅唇翹起,“阿歷克斯是我最欣賞的男人,也是現(xiàn)在最親密的男人。” 最欣賞?最親密? 很好。 非常好。 江遲瞇了一下眼,看都不看她一眼,咬緊牙關(guān),不再說一個字。 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隱約的怒氣,阮棠毫無心理負擔的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這位先生,我猜,你難道是對我一見鐘情了?” “不過這也難怪,每天都有人對我一見鐘情,可惜我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她壓低了嗓音,微微上揚的尾音顯得嬌俏又曖昧,“可不要愛上我呢,先生?!?/br> 下一秒,江遲轉(zhuǎn)過頭,死死地瞪著她,似乎要在她臉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想象力過度豐富并不是一件好事?!彼砩系募ou緊繃起來,一字一頓,牙關(guān)緊咬。 “是嗎?謝謝你的夸獎,我也覺得我的想象力非常豐富。”阮棠和他對視片刻,眨了眨眼,隨后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 見鬼! 江遲惡狠狠的砸了一下座椅,不甘心的看著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阿歷克斯去后備箱取行李,阮棠側(cè)過身,準備開門下車。 就在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冰涼的大手強硬的扣住,阮棠一驚,就看到眼前湊過來一張臉,堪稱教科書式的英俊,只是眉宇間藏著一抹濃重的戾氣。 江遲近乎貪婪的注視著她驚慌的小臉,摸慣了刀槍棍棒的手指竟然微微發(fā)抖,根本控制不住。 “你干什么?”阮棠不高興的咬著下唇,一雙杏仁似的大眼睛瞪著他,里面是他的倒影,清晰可見。 “我干什么?”江遲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了出來,“你還問我干什么?” “你難道不認識我?!” 最后一句已經(jīng)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然而阮棠只是無辜的搖搖頭,“我不認識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江遲僵了一下。 “你是大明星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就真的很抱歉咯?!?/br> 阮棠對他笑得無辜又甜美,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手腕上已經(jīng)紅了一圈,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談?wù)撎鞖猓拔沂钦娴牟徽J識你?!?/br>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 真的,不認識你。 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又沉重的砸在他的心上。 江遲呼吸一頓,有力的大手松了又緊,最后沒忍住,直接砸在了車門上。 司機沒敢說話,他今天只負責開車,一點也不想承受這份來自大佬的怒火! —— 阮棠已經(jīng)提前訂好了酒店,只需要拿房卡入住就好。 前臺小jiejie多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羨慕之情,“你男朋友可真帥!” 阮棠聳聳肩,沒有解釋。 沒辦法,要是一個一個解釋,她可能會英年早逝,累都累死了。 兩人住的是頂層的套房,內(nèi)外兩間,互不打擾,反正阿歷克斯對女人沒興趣,她也從不高估自己的魅力。 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wù),阮棠就直接癱在了大床上,像是沒了骨頭一樣,連下去吃飯的力氣都沒了。 阿歷克斯倒是很有興致,“伊莎,剛才那個男人對你說了什么?” 中文太拗口了,他學了很久都沒學到皮毛,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智商! “他說……”阮棠眨眨眼,半路拐了個彎兒,“他說什么很重要嗎?難道看上他了?語言不通可是個大障礙?!?/br> 阿歷克斯嗤笑一聲,“怎么會,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才不會動你的男人。” 阮棠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復雜,“……他才不是我男人?!?/br> “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興趣,很有興趣……”阿歷克斯怪叫一聲,“嘿,你去哪兒?” “我去拿飯,難道你沒有聽到門鈴聲嗎?” 八卦到興奮之處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男人委屈巴巴的低著頭,又在吃飯的瞬間滿血復活。 “伊莎,中國的食物實在是太美味了!我要留在這里!你們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嗎? 阮棠硬生生的往嘴里塞著飯,想起剛剛的相遇,情緒有些低落。 江遲啊…… 這個讓她在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輾轉(zhuǎn)難眠的名字,如今就在唇邊,她卻不敢輕易說出口。 他變化很大,一身凌厲的氣勢讓如今的她難以招架,可是,當他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她的時候,仿佛又和她記憶中的少年重疊,絲毫未變。 阮棠隨手打開電臺,就聽到熟悉的歌聲響起,容祖兒的聲音溫柔纏綿,牽著她心里的弦,一下又一下,綿長的疼。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zhuǎn)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 小小的我傻傻等/我的心里從此住了一個人……” 江遲,你當初說的要娶我進門,你還記得嗎? —— 江遲冷冷的盯著酒店的招牌,緩緩地吸了一口氣,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助理。 “去給我查,剛剛進門的阮小姐和那個外國佬,有沒有住在一個房間!” 如果她敢和野男人住一個房間,他就敢把酒店給拆了! 第二章 初見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南城的三月,草長鶯飛,秦淮河在槳聲燈影里搖曳,柔波漾漾,濕潮的氣息撲面而來。 連日陰雨纏綿,把裂著口子的青石板街沖刷得干干凈凈,連下腳都不忍心。天色將明未明,像是顏色陳舊破敗的畫布,斑斑駁駁的墻皮寫滿了歲月的痕跡,街巷屋檐滴水成串,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不遠處有烏篷船劃過,船夫披著蓑衣,蒼老的手臂執(zhí)著船槳,穿過深褐色的橋洞,向著遠方而去。 下了火車,江遲頂著一塊巨大的紗布,跟隨著母親的腳步,拎著大包小包走在后頭。 南城的三月春光,對他來說是絕對的新鮮事物,可他此刻滿心煩悶,臉色比天色還要陰郁,賭著氣往地上一坐,大剌剌的叉著腿,兩只手往臉上扇著風,“不走了不走了!走了多遠還沒到!” 雨水把他的衣角壓得沉甸甸的,鞋子也濕的通透,讓他懶得挪開步子。 五歲大的男孩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喬南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河大手一揮,嗨呀,養(yǎng)兒子就是個大坑,臭小子生來就是坑爹的,不養(yǎng)了不養(yǎng)了,送回爺爺家去坑爺爺好了! 反正老頭子一直念叨孫子,讓他見識一下他大孫子的破壞力,以后就用不著念叨了! 于是,剛剛和學前班的同學干過一架的江遲就被母親遣送到了南城。 說起來,他的名字也有意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