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誥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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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傍晚時分,明蘭見顧廷燁還未回府,便叫廚房先熱著晚飯等著,葛mama乖覺,這幾日已漸漸知覺出明蘭的飲食喜好,便先上了一碗香橙釀丁香魚丸湯,那丁香魚本就細(xì)小,魚丸也只搓成指頭大小,釀入香橙的酸甜味,既不塞胃也略能抵饑,明蘭吃著甚好。 誰知剛吃了兩口,顧廷燁便大步踏進(jìn)屋來,明蘭趕忙放下湯盞,起身去幫他更衣梳洗,誰知他一聞著湯盞里的香味,也不進(jìn)里屋,直接伸手撈過來便喝,也不用湯匙,咕嘟幾口便將一碗魚丸湯喝完了。 “呃,那個是我吃了一半的……”明蘭張大了嘴,這家伙怎么好像餓死鬼投胎。 顧廷燁放下湯盞,伸手摸摸明蘭的小臉:“自己婆娘吃剩的怕什么。” 明蘭跟著他進(jìn)了里屋,幫著解扣更衣,顧廷燁身材高大,明蘭每每站在他面前頗覺有泰山壓頂之勢,正全神貫注解著扣,左頰上忽的溫?zé)嵋幌?,明蘭才知道叫顧廷燁親了一口,只見他眉宇舒展:“我媳婦真好看?!?/br> 明蘭玉面微紅,很謙虛道:“你真有眼光。” 最新222。0㎡ 顧廷燁錯愕了下,隨即朗聲大笑,一把抱起明蘭嬌軟的身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明蘭扒著他的肩頭往下看地面頗有幾分害怕,遂用力捶了他兩下,反惹得顧廷燁把她箍到懷里,順著她的臉頰和脖沒頭沒腦的胡親一氣。 明蘭柔嫩的皮膚被微糙的胡茬來回刷了幾遍,頓時覺得又麻又癢,伸手用力撐開他的腦袋,大怒道:“你屬狗的呀!”——每天下班都來這么一回,她都快皮膚過敏了! 顧廷燁大笑著把她放下地,依舊攬在懷里搖晃著,又親了親她的小嘴,低頭抵著明蘭的額頭,濃重的氣息噴到女孩臉上;男人低聲道:“呆娃娃。” 語氣盡是親昵寵愛之意,明蘭面上一陣發(fā)燒。 梳洗過后,明蘭性把顧廷燁的發(fā)髻打散了:“就散著吧,自己屋里也沒人瞧見?!?/br> 顧廷燁一開始有些顧忌,但一整日束緊了頭皮很是不適,加之明蘭十根手指插進(jìn)他的頭發(fā)中,纖巧靈活的手指按著頭皮揉摩了幾下,他頓時覺得一陣舒坦,便也從善如流了。 飯桌擺在次間,寬闊的房間里正中是一張雕花梨木四季富貴的圓桌,南面敞著扇大窗,只見外頭的天色六分明艷四分淺黯,天邊濃霞似火,渲染的滿地金霞,窗外的海棠樹已然明艷似錦,半開的花苞綴滿枝頭,雖說是海棠無香,卻也自有一番果木清爽之氣,順著習(xí)習(xí)晚風(fēng)飄散入屋。顧廷燁換過一身輕軟的雪綾中衣長袍,披著一頭濃密的長發(fā),款步走到桌旁坐下,此情此景,只覺心寬氣勻,一日的繁憊盡消。 桌上菜色不多,不過五菜一湯,正中擺放著一道松露白芷多寶魚湯,湯色呈乳白色,遍散翠綠蔥段,一道酸辣炸藕粉rou末丸,一道香酥牛腩配鐵板烘烤薄餅,一道荷香糯米排骨,一道醬香風(fēng)臘小柴雞,最后配了一道清炒的芝麻菠菜。 顧廷燁胃口大開,埋頭便吃,明蘭吃的幾筷便停嘴了,他卻一氣干掉了兩大碗米飯,大半碟薄餅裹牛腩,偏每道菜分量都不多,他頗覺得意猶未盡。 明蘭見他吃的香,也覺得高興,指著魚湯自賣自夸起來:“這魚可是我親手釣的!池塘里的魚大約平久了,都呆呆的,一點魚餌就都上來了……咱家后園蠻大的,我預(yù)備種上幾種常開的花果樹木,你若有什么喜歡的趕緊說,我好打發(fā)人去買種……” 顧廷燁靜靜的看著明蘭開朗的神采,心里泛起漣漪—— 小桃領(lǐng)著丫鬟撤下飯桌,丹橘奉上兩碗清茶,待人退下后,顧廷燁盯著明蘭,忽然沉聲道:“你莫要忍著,若有不痛快的都告訴我?!?/br> 明蘭愕然,好好的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來了? “但凡是這個府里的,有誰惹你不痛快你都可懲治!”顧廷燁嘴角彎曲出一個狠厲的弧,目色陰沉,“不用怕這怕那的,有什么都往我身上推!我倒要看看哪個狗膽包天的敢和我對著干!” 明蘭眨了眨眼睛:“我……沒什么不痛快的呀?”這兩日她權(quán)威漸重,府里的人基本沒有敢啰嗦半句的,除了偶爾賴mama和刁mama搬出長輩的名分。 “你昨日為甚不與我說五嬸的事?”顧廷燁面色發(fā)沉。 明蘭有些明白了,但還是道:“我說了呀,五嬸來串門了?!?/br> “來串門?不見得罷,怕是來尋釁的?!鳖櫷钛凵窀娪陌盗?,冷哼道,“她寶貝兒在外頭惹了一屁股的禍?zhǔn)拢纫簿土T了,人家看在寧遠(yuǎn)侯府的名頭上也不敢如何;如今連牌匾都摘了,若不是我撐著,她還能這般消停的過日?哼!不知死活!” 明蘭又微笑又嘆氣,過去拉著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那日五嬸來說了我?guī)拙?,都叫我頂回去了。”明蘭見他氣猶未消,又道,“你可別亂發(fā)脾氣,你如今人在官場上,多少眼睛盯著,莫要給人以口實才好。你放心,你家叔叔嬸嬸那點招數(shù)我還不放在眼里,至不過裝傻罷了,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br> 顧廷燁忍不住暗笑,又盯著她看了良久,才道:“那就好。我娶你不是讓你來受氣的?!?/br> 明蘭心里頗覺感動,但這種感動只維持到就寢,顧廷燁容不得旁人欺負(fù)她,但自己動起手來卻毫不客氣,一入了夜,明蘭便叫他壓在床上折騰,只覺得腰都快斷了,哀求告饒了半天,顧廷燁很客氣的往她腰下塞了個錦緞墊,赤著眼睛,繼續(xù)粗喘著揉搓她。 過了不知多久,好容易散了**,明蘭抱著個枕頭哀哀嗚咽,顧廷燁半個身壓在她身上,細(xì)細(xì)撫摸著她柔潤的皮膚,神情愉悅。 明蘭斷斷續(xù)續(xù):“安歇吧,明日你還要上早朝呢?!鳖櫷畹皖^親了她一口,微笑道:“明日我告假了,不上早朝?!?/br> “為什么?”明蘭陡然警覺起來。 顧廷燁看她這副樣,宛如一只剛脫胎毛的小貓崽,爪牙稚嫩,卻一臉戒備,他笑道:“明兒一早宮里會來宣旨,完事了我陪你去宮里謝恩?!?/br> “宣……什么旨?”明蘭愣愣的。 顧廷燁刮了刮她的小鼻,含笑道:“你男人給你討了個誥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