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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壞地道:“你……你這個畜生太不聽話了……我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她四下瞧瞧,厲聲吩咐身后的婢女:“去,把那里的剪子拿過來。” 婢女大驚失色,遲疑著道:“姑娘,這不太合適吧?” “筱筱走吧,”何麗娘在一旁挑唆道,“早說了別惹這畜生了,皇后養(yǎng)的,你惹得起嗎?這下吃了虧了吧?” 蘇筱一咬牙,幾步就到了食槽邊,拿起了那把剪草料的剪子,氣勢洶洶地朝著飛鴻走了過來,內(nèi)侍大驚失色,一把拖住了蘇筱:“蘇姑娘息怒,萬萬使不得!” “你撒手!到底是畜生重要還是我重要?”蘇筱眼圈都紅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它一頓。” 飛鴻被這嘈雜聲驚到了,有些不安地嘶鳴了起來;踏雪警惕地看著人群,刨著地下的泥土。 一聲厲喝傳來:“住手!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內(nèi)侍手一松,慌忙跪倒在地。 蘇筱手握剪子,回頭一看,衛(wèi)簡懷陰沉著臉朝她疾步而來。 “放下!” 蘇筱咬著唇,一動不動。 “我讓你放下,”衛(wèi)簡懷一字一句地道,“一個姑娘家,居然要對一匹馬行兇,你真是出息啊。” 眼淚“啪嗒啪嗒”地從蘇筱眼中滾落了下來,她扔了剪子哽咽著道:“你們……你們都欺負我……我哪里要行兇了,我只不過就是想去剪掉它的馬尾巴而已!” 衛(wèi)簡懷氣樂了:“剪馬尾也不行,這是朕送給皇后的。” “你……她有什么好?”蘇筱哭得更傷心了,“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那個秦桓,她都和人家私定終身了,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梅花簪,你還送她白馬,你以為她會放在心上嗎?” “你說什么?”衛(wèi)簡懷又驚又怒,那眼神仿佛要噬人一般。 蘇筱吶吶地后退了一步,終于感到了一絲后怕。 “我……我說了什么……我……是偷偷聽安王妃說的……”她吶吶地道,“我沒騙人……真的……” 衛(wèi)簡懷站在原地,腦中“嗡嗡”作響,幾乎有一剎那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徹骨的冰寒從心底泛起,遍布全身。 深吸了一口氣,他摒棄雜念、環(huán)視四周,語聲陰狠:“今日蘇筱說的話,若是有半句外傳,你們,殺無赦。” 小劇場: 李德:陛下,這龍頭鍘還鍘不鍘? 衛(wèi)簡懷:鍘什么,朕是讓那說書的看看那龍頭上嵌的貓兒眼。 醋哥:陛下英明! 第68章 田黃凍印(十一) 毓寧宮中,葉寶葭在園子里逗弄著弟妹,一片歡聲笑語。 葉云秀生性活潑,現(xiàn)如今侯府中只有她一個適齡女子,平日里想要頑皮都找不到一個對象,今日和曾經(jīng)交好的十jiejie在一起,可算是撒了歡了。 殷盈見女兒眉目舒展、心情愉悅,便知道她在宮中過得不錯,這一直牽掛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午膳的時候蘇筱回來了,也不知怎么了,回來后她一改剛才不耐的神情,一直安靜地跟在趙氏的身旁,倒把趙氏驚得,隔三差五地便拿手摸她的額頭,以為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午膳過后,趙氏帶著女兒先行告退了,呂太嬪卻沒有走,叫上了柳氏,說是有要事想和葉寶葭商量。 其實,定國公夫人和呂太嬪一起前來覲見時,葉寶葭便心知肚明。 能讓定國公夫人放下身段,陪著女兒一起來如此鄭重地賠禮道歉,除了覬覦那幾個妃位,沒有其他理由。 這一日,終究是要到來的。 早來晚來并沒有什么大的區(qū)別。 呂太嬪先是感慨了一下葉寶葭入宮后宮規(guī)分明、令行禁止,深有皇后母儀天下的氣度,隨之又提及先帝在位時后宮充盈、子女和樂的場景,最后又提及了臣子們對天子和皇室的殷殷以待…… 葉寶葭無奈地道:“太嬪有話就直說吧。” 呂太嬪抖擻了一下精神,笑著道:“這后宮中如今以皇后為主,不過,我畢竟也比皇后長了一輩,有些事也得在一旁多多提點。皇后入宮這些日子了,是否該考慮一下替陛下充盈后宮了?如今這后宮實在是太冷清了,若是皇后多些姐妹,一來宮里可以熱鬧些,二來也可替皇后分憂,更可替陛下穩(wěn)固朝中根基,皇后以為如何?” 葉寶葭拿起茶盞來抿了一口,微笑不語。 呂太嬪不由得看了柳氏一眼:“柳夫人覺得呢?” 柳氏出身世家,嫁入武寧侯府后又是個當家主母,自然都是世家主母的做派,懷著孩子時便早早大度地替丈夫張羅了一房小妾,那小妾也是個安分的,房里妻妾和睦,并沒有什么齟齬。她點了點頭,正色道:“太嬪提點的是,皇后娘娘倒是可以早些挑選幾個合心意的,入宮伴駕,倒也是美名一件。” 葉寶葭遲疑了片刻,委婉地道:“此事我倒也想過,只是陛下的性子,實在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太嬪是陛下的長輩,不若此事就全權交托給太嬪,不知太嬪意下如何?” 柳氏怔了一下,朝著葉寶葭連連使了好幾個眼色。 選妃是大事,怎能全權交托給呂太嬪? 自然要選些親近葉寶葭的,以后也好有個助力;若是選個背后捅刀子的,只怕以后葉寶葭要永無寧日。 就好比她,選那個小妾的時候也是費了心思的,雖然貌美如花,秉性卻是個膽小的,也沒什么家世,這才容易拿捏在手心。抬進門后侯爺滿意,又被旁人夸一句大度,最后于她也沒什么損失。 葉寶葭當做沒瞧見,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呂太嬪。 讓她親自替衛(wèi)簡懷選妃,只怕她心里要憋屈死。 哪知道呂太嬪壓根兒不想接這個活。 在宮中這幾年,她還能不了解衛(wèi)簡懷的脾性?葉寶葭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天子之心,實在是難以揣摩。 單是為了讓衛(wèi)簡懷立后,她和朝中的老臣們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這其中血淚,都能寫出一本書來,這回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運了,衛(wèi)簡懷居然服了一次軟,以至于她一直有種錯覺,一定是先帝在天之靈都看不下去了,閃了一道雷把衛(wèi)簡懷給劈得明白了道理。 若是她再去張羅選妃之事,以那個煞星的脾氣,說不準會呵斥她得隴望蜀、得寸進尺威逼圣駕,再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現(xiàn)如今有皇后在,她只要提點了皇后,日后那些宗正和禮部的人再來她面前哭訴,自把皇后拉出來擋箭就好。 想到這里,呂太嬪親切地笑了起來:“皇后和陛下鶼鰈情深,皇后說的話,陛下才會聽,選妃一事,還是要皇后cao持、定奪才行,至于旁的雜事,皇后盡管吩咐我便是,我也自然會幫皇后來拿主意,比如說這四妃的家世,必定是要朝中的重臣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