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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天真,其實(shí)我心里倒是有點(diǎn)羨慕的,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多來宮中玩耍,大家多多親近?!?/br> 趙氏在心里長吁了一口氣。 這后位易主,蘇筱在家里哭了一天,整個定國公府也覺得顏面掃地,她一連好幾天都沒出門,在家和丈夫悄悄埋怨那皇帝外甥太不給臉面,沒想到卻被丈夫訓(xùn)斥了一頓,說她頭發(fā)長見識短,女兒都是被她教壞了,若是再仗著皇帝表妹的身份在外面胡攪蠻纏,只怕日后要闖出大禍來。 她思來想去,終于琢磨出了一個理來,皇后此人,既然如此有福,現(xiàn)今又和天子帝后情深,必定是不能得罪的。女兒現(xiàn)今想要入宮,只能落在那四妃的位置上,若是不能過了皇后這一關(guān),難道要去四妃中墊底不成?那可真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再三和蘇筱說明了利弊,便入宮來探聽口風(fēng)來了。 “皇后娘娘真是寬仁,實(shí)乃天下女子的典范,”她笑著稱贊著,又轉(zhuǎn)頭看向蘇筱,“聽到了嗎?還不快來向娘娘謝恩?!?/br> “謝娘娘恩典?!碧K筱忍著氣上前謝恩,心里卻憋悶得不行,這是她平生第二次吃虧,兩次全都是拜葉寶葭所賜。 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呂太嬪都對葉寶葭笑臉以對,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子奉承的味道,她聽不下去了,拽了拽趙氏的衣袖,小聲道:“我好久沒見麗娘了,想去瞧瞧她。” 趙氏心中不快,她也并不喜歡那個何麗娘,怎奈女兒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湯了,就是和何麗娘談得來。“快去快回,不要多耽擱了?!彼诹艘痪?。 蘇筱隨口向葉寶葭稟了一句,忙不迭地便出了毓寧宮。 鹿鳴宮在東面,從毓寧宮過去能瞧見正清宮的飛檐翹角。 蘇筱放慢了腳步,怔怔地看了那青磚碧瓦片刻,心情低落。 “姑娘別難過了,以后你要是入了宮,陛下一定會喜歡你的,”身旁的婢女察言觀色,安慰她道,“若是你得了寵,也就不必怕她了?!?/br> 蘇筱瞅了她一眼,自從衛(wèi)簡懷封后后,她身旁的人總是這樣安慰她。 她自小好像就被板上釘釘了“入宮為后”的印記,還沒懂事時,她的姨母皇后便很喜歡她,好幾次都說要她做兒媳婦;等她漸漸長大,表哥出了事,家里的長輩們一直都扼腕嘆息,以至于她也懵懵懂懂地對那位失蹤的表哥起了敬慕之心;而后來她長大了,有一天忽然得知表哥并沒有死,而是宛如天神下凡般披堅(jiān)執(zhí)銳,破城、擒敵、登位,成了俾睨天下的天子。 看著霸氣堅(jiān)忍的衛(wèi)簡懷,她的一顆少女心自然而然地便被傾倒了,再加上身旁人的耳濡目染,便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自己必然會入宮為后,成為衛(wèi)簡懷身旁的另一半。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是殘忍的,衛(wèi)簡懷并不喜歡她,選了個什么都不如她的葉寶葭當(dāng)了皇后。 她哭了整整一天,半夜里暗暗發(fā)誓:衛(wèi)簡懷不喜歡她,她也不要喜歡衛(wèi)簡懷了,誰稀罕當(dāng)什么皇后,以后來求她她也不要當(dāng)。 沒過幾日,閨中好友何麗娘來探望她,安慰了她幾句,卻又吞吞吐吐的,被她逼急了才說出來,說是葉寶葭在宮中嘲笑她。 說什么空有一張漂亮的臉,卻長了個沒用的腦袋。 說什么她就像風(fēng)箏,飛得再高也沒用,“啪”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說什么定國公府看著風(fēng)光,實(shí)際也不過如此。 …… 她氣得摔了一地的茶盞。 這樣的女人怎么配當(dāng)皇后?她一定要在表哥面前揭穿葉寶葭的真面目。 當(dāng)不了皇后就當(dāng)貴妃,她可不能讓葉寶葭一個人在后宮中作威作福,先忍著氣進(jìn)了宮再說。 只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進(jìn)宮之路還是叵測得很,葉寶葭表面上說得好聽,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樣在算計(jì)她呢。 表哥也真是被狐貍精給迷住了,也不知道幫幫她。 蘇筱越想越泄氣,連去找何麗娘的心思也沒了,在路邊找了一把石凳坐了下來,隨手摘了一把樹葉,一片片地撕了起來。 “筱筱,你怎么在這里?”遠(yuǎn)處傳來了何麗娘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責(zé)怪,“怎么進(jìn)宮了也不來找我?” 蘇筱懶洋洋地靠在石桌上沒動:“煩死了,不想動。” “再不動人家就騎到你頭上來了,”何麗娘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入宮的事情怎么樣了?” 蘇筱瞟了她一眼,忽然之間,一絲厭煩涌上心頭:一見面何麗娘總是提入宮的事,她的耳朵都要聽出繭來了。 何麗娘一見她的表情,立刻放緩了語氣:“我也是替你著急,她這人太陰險了,你一個人我怕你吃虧?!?/br> “你不要次次都說好幾遍,”蘇筱沒好氣地道,“我記在心上呢,今天我娘和太嬪說了,若是選妃的話把你的名字也提上和我作伴,妃子你是不夠格的,到時候我會在陛下面前替你說話的,替你掙個好份位。” 何麗娘連忙賠笑道:“瞧我這嘮叨勁兒,你別放在心上?!?/br> “宮里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我無聊死了。”蘇筱朝著正清宮里瞧了瞧。 何麗娘想了想道:“陛下的小校場里新養(yǎng)了一匹馬,挺漂亮的。” “真的?”蘇筱的眼睛一亮,“我們?nèi)デ魄??!?/br> 小校場里空蕩蕩的,司馬監(jiān)的內(nèi)侍正在遛馬,兩頭白馬一高一矮,并行而立,時而疾馳時而緩步,那毛色柔亮,渾身雪白,十分漂亮。 一見蘇筱,內(nèi)侍有些惶恐,這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驕縱,出了事他可擔(dān)待不起。 暗中叫人去啟稟陛下,他自己連忙迎了上去:“蘇姑娘怎么來了,這兩匹馬性子烈,蘇姑娘可千萬遠(yuǎn)著點(diǎn)?!?/br> “我認(rèn)識,那是陛下的坐騎踏雪,兇著呢,上回我站在它身后差點(diǎn)讓它踢了,”蘇筱吐了吐舌頭,興致盎然地指了指那匹小的,“這個應(yīng)該不會這么兇吧?牽過來我玩玩。” 內(nèi)侍連忙道:“這是皇后娘娘的坐騎,名叫飛鴻。” 蘇筱的臉一沉,發(fā)起脾氣來:“讓你牽過來就牽過來,這么多話!我玩一下難道它會死嗎?” 何麗娘在一旁假惺惺地勸道:“算了吧,皇后娘娘的坐騎那一定很珍貴,咱們別在這里添亂了?!?/br> 不提皇后倒還好,一提皇后蘇筱便犟上了:“不行,我就喜歡這匹馬,你牽過來。” 內(nèi)侍不得不把飛鴻牽到了她面前,叮囑道:“蘇姑娘千萬別站到它的身后,也千萬別硬拽它,它要是發(fā)了脾氣,我們也不好向陛下……” 蘇筱毫不客氣地一把拉過馬韁,飛鴻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刨了刨前蹄,不進(jìn)反退,反倒將她拽得踉蹌了兩步。 蘇筱吃痛,松開了馬韁一看,手上被磨出了兩道血痕,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