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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盈又淚眼婆娑地絮叨了幾句,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葉齊宏挑簾進來了。 “蕤蕤怎么了?”他關切地問。 殷盈慌忙擦了眼淚,擠出一絲笑容來:“沒什么,額頭上起了個包,過幾天就好了。” 葉齊宏上前看了看,皺著眉頭問:“怎么受傷的?” “不小心被石榴砸了一下。”韓寶葭不想再節外生枝,便避重就輕地答道。 葉齊宏沉著臉半晌不語,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殷盈心中一陣惴惴。 這陣子兩人新婚燕爾,整天如漆似膠,說一句泡在蜜罐里也不為過。葉齊宏和那個渣滓般的前夫完全不同,平日里溫柔體貼,興致來了還喜歡替她描眉繪唇,她若是不讓,葉齊宏便會想出些小花招來捉弄她,磨得她求饒為止。 葉齊宏還尤其喜歡替她畫像,有時興起,便會在院子里擺好桌椅,看她撲蝶賞花,揮毫潑墨,有時候還會對著她念一些詩句,她聽不太懂,卻覺得瑯瑯上口、分外好聽。那些畫也特別好看,畫中的女子巧笑嫣然、人比花嬌,葉齊宏卻還常常對著她說,這畫筆畫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 然而,甜蜜之余,她的心卻一直沒落到實處過。 這日子就好像一場從天而降的美夢,太好太完美了,她一直警醒著自己不要太過忘形,以免到時候夢醒了被打回原形。每日早起向母親、嫂嫂們請安一日不敢落下,四房內的用度都仔細檢查不敢有一絲懈怠,空了便替夫君、婆婆繡些衣衫、熬些補湯……總而言之,從前聽說過的該如何做個賢惠妻子的事情,她一件不落地都一一做了。 葉齊宏對她好,她是個知道感恩的,竭盡所能做個溫柔體貼識大體的妻子,也盼著葉齊宏能夠始終如一,她并不貪心,只求母女倆能在這武寧侯府平安度日。 剛才,葉齊宏生氣了嗎?這是在怪她們母女倆身份低微替他丟了臉了?還是在怪寶葭平白惹出事來得罪了定國公府的小姐? 殷盈心中黯然,卻不能在女兒面前表現出分毫,只是安慰女兒道:“你爹一定是有事去忙了,你快躺下歇息一陣,等晚膳了娘來叫你。” 韓寶葭剛要躺下,葉齊宏又回來了,跟過來了一個府里的大夫,上來替韓寶葭的額頭抹了藥,又替她把了脈,開了一些安神補氣的方子。 等大夫走了,葉齊宏坐在她的身旁,神情嚴肅地道:“蕤蕤,我去問了慕興和云蓁,這次,是那蘇筱欺負你,還好陛下沒有偏私,給了她侍女教訓,也算是讓她臉上無光了,要不然,我便要上門去問問那定國公,他到底是怎么教女兒的。” 韓寶葭心中一暖,這浪蕩子還挺有擔當的,以前真沒看出來啊。“多謝爹爹。” “你無須妄自菲薄,要知道,這人生在世,并不是只有榮華富貴和功名利祿可以衡量,她蘇筱就算是定國公之女,在我眼里也遠不及你重要,以后碰到她,不亢不卑便可,若她再欺負你,”葉齊宏頓了頓,一本正經地道,“你只管廝打過去,出了事情,爹就算舍了這張臉皮也替你兜著。” 殷盈呆了:“你說什么?廝打過去?” 韓寶葭“噗嗤”樂了:“爹,真的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打不過叫上哥哥jiejie一起打,我就不信了,有慕彥在,會打不過他們蘇家,”葉齊宏一臉的理所當然,“你別看慕彥平日里都對你們愛理不理的,可這小子幫親不幫理,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家里人被人欺負的。” “是,我記下了。”韓寶葭忍著笑應道。 “別聽你爹胡說,”殷盈急了,“哪有侯府家的小姐去打架的,到時候被人笑話一輩子。” “娘,爹這是逗你呢,”韓寶葭拽著母親的衣袖晃了晃,“你剛才哭成這樣,爹心疼了才這樣說的。” 殷盈的臉一紅,訕訕地別開了眼去。 “你們快回去歇著吧,我真的沒事了,一點點小傷而已。”韓寶葭朝著母親擠了擠眼,把兩個人轟出了房間。 站在門口,殷盈有些尷尬,目光游移,就是沒往葉齊宏看。 葉齊宏輕嘆了一聲,拉著她的手,往主屋走去。 時值黃昏將至,遠處的天邊漸漸染上了淺金和紅霞,近處微風輕拂,碧樹輕搖,傳來一陣簌簌聲。 葉齊宏看著她的側顏,溫柔地替她捋了捋發梢,低聲道:“盈盈,都是我不好。” “沒有,”殷盈慌忙道,“四爺很好,我心滿意足。” “要是我能高官厚祿、出將入相,就沒人敢來說你們母女倆的閑話了,”葉齊宏苦笑了一聲,“偏生我荒廢了這么多年,到現在還是個靠著祖蔭的白丁,一無是……” 殷盈急急地掩住了他的唇:“誰說四爺一無是處?在殷盈眼中,四爺才華橫溢,誰也比不上四爺。” “你這是在哄我,還是真心話?”葉齊宏的眼眸驟然一亮。 “自然是真心話,”殷盈忍住羞澀凝視著葉齊宏,真心誠意地道,“四爺能不顧流言蜚語將我娶入侯府,又接納了蕤蕤,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四爺的恩德。” 一抹失望之色從葉齊宏的眼中一掠而過,他輕聲道:“我不要你記著我的恩德。” “啊?”殷盈不懂。 “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我要的是什么。”葉齊宏笑了笑,忽然將她橫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內室而去。 殷盈猝不及防,本能地抱住了葉齊宏,禁不住又羞又急:“你做什么……快要用晚膳了……唔……” 葉齊宏一腳踢上了內室的門,唇被堵住了,兩片嬌嫩被含住反復吸吮。 殷盈嬌吟一聲,忍不住便用拳頭捶著他的胸膛。 葉齊宏將她放在了梳妝臺前,用身體抵住了她,一手握住了她的粉拳,一手扣住了她的脖頸,里里外外將她的紅唇掃蕩了一番,這才松開了她的唇,低喘了兩聲,聲音喑啞:“別亂動,我就親親,你要是再動,我可就做不成柳下惠了。” 殷盈不敢動了,只好嗔了他一眼:“你也能成柳下惠,真真讓人笑掉大牙。” 葉齊宏抱著她,一下下地親著她,從眉梢眼角,到柔軟圓潤的耳垂,又到微翕的紅唇……懷中人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無一不合他的心意,讓他心甘情愿溺斃在那嬌軀中。 去晚膳的時候,四房晚了一盞茶的時間,除了因公外出的武寧侯,其他人都已經在了。 殷盈雙頰如染桃花,急急地上前向老夫人請罪。老夫人看著他們一家三口,樂呵呵地道:“無妨無妨,以前齊宏整日里都不見人影,現在有媳婦了,倒是天天能見到了,這頭上的箍兒,套得好、套得妙。” 大家都笑了起來,柳氏順帶關切地問了問韓寶葭的傷勢,一家人落了座,用起膳來。 葉慕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