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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拉西扯了一個多小時,晏秋景那邊已經深夜了。礙于他明早還要早起上戲不能熬太晚,凌暮哄了半天,最后順著他的意不情不愿、傻逼兮兮的在攝像頭上親了好幾口,晏秋景才心滿意足的掛了視頻去休息。凌暮把手機放在一邊靠在沙發里發了會兒懶,這才起身繼續去收拾行李。別看晏秋景平時在自己的事情上整天丟三落四,但在涉及到凌暮的事上卻一向細致入微。凌暮幾乎沒有費什么腦子考慮有沒有落下什么,因為晏秋景給他的這幾箱東西,大到服裝配飾,小到內褲面膜,把他所需的生活用品全部置辦的非常齊全。凌暮晚上洗完澡出來,坐在沙發上敷著面膜打開了電視,今天檸檬衛視播出<草兒與少女>的最后一期節目。他看了一會兒,不用想就知道微博熱搜榜上又全會是罵他的話題。凌暮忍了忍刷微博自虐的念頭,最終沒去看手機,起身關了電視洗了把臉便上床休息了。凌暮不是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多么無敵的人,他看到網上一窩蜂的惡評也會生氣,甚至會難過,會失眠。但他不愿在人前表現出來,一方面他不想讓自己的負面情緒影響晏秋景,另一方面是他實在無力去改變現狀。凌暮這一夜睡得不算好,中間醒了好幾回。他在緊張。他嘗試著強制讓自己陷入睡眠,可就算睡著了精神還是保持著緊繃的狀態。一大清早,理查準時到了門口。“寶貝兒早。”理查扭著胯擠進門,沒多廢話就將凌暮按在椅子上打量起來,看了一會兒他笑道:“呦,寶貝兒你就別做那種花里胡哨的造型了,我給你把頭發修剪一下得了。”凌暮點頭道:“您隨意。”聽起來是有些漫不經心,但凌暮其實打心底里是信任他的。畢竟理查是晏秋景的御用造型師,仿佛帶著“晏秋景的”四個字的所有都會讓他產生一種盲目的信任。凌暮的精神不算太好,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任由理查在他頭上臉上折騰。在他脖子都快挺僵了時,理查終于停下了動作,也停下了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話語。凌暮看了看鏡子,沒看出什么大的變化,但神奇的是鏡子里的自己確實看起來精神又清爽起來。理查翹著蘭花指在他臉上戳了戳,說:“這個皮膚,真水嫩,我都舍不得往你這張臉上糊粉底了。”第七章<偶像養成記>是今年水蜜桃平臺斥巨資打造的一檔男子偶像競演養成類線上網綜。從節目招募選手初期便打起了“締造最真實的偶像”的口號。將對通過初選的100位選手進行為期五個月的全封閉式集訓及競演,在4場淘汰賽后最終選出前五名,以組合的形式出道。同時水蜜桃平臺將對選手五個月內的集訓生活及訓練進行24小時的全天候直播,直播窗口下方可實時投票,是一場真正的由觀眾決定去留的比賽。錄制開始前,凌暮正戴著耳機在節目組安排的獨立休息室中對著鏡子練習首演的舞蹈,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凌暮抽了張紙擦了擦前額滲出的汗珠,拿起手機有點詫異,這個點他不是應該正在拍戲嗎。他接起電話,壓低了聲音:“喂。”晏秋景那邊聲音也壓的很低,明顯是不太方便說話:“開始錄了嗎?”“還沒,我在休息室。不過,”凌暮下意識看了一眼休息室一角開著的攝像機:“應該在錄影中。”晏秋景應了一聲,聲音配合的放的更輕了些:“哦。我沒什么事,就是感覺要好久見不到你了,特別想跟你說會兒話。”“也不一定會很久,可能我第一輪就回去了……”“不會的,”晏秋景低聲笑了起來:“你有實力走到最后,我相信你。”凌暮心里一暖,抿著唇點了點頭,點完了才想到他那邊看不到,又出聲“嗯”道:“……我會努力的。”“寶貝加油。”晏秋景說完,又沒忍住嘆了口氣:“我月底回家就要開始獨守空房了。哎,想你了只能去直播間給你刷個跑車。”凌暮糾正道:“是視頻平臺的直播。”晏秋景聲音聽起來更喪氣了:“行吧,蘭博尼基都刷不了了。不過,”他又笑起來:“我會每天給你投票的!”“嗯。”凌暮眉眼染上一絲笑意,道:“那我就等著你送我出道了。”晏秋景是典型的給根棍子就能順桿爬的人,他出言調笑道:“那你可得討好我了。要不先叫聲老公聽聽?”“……”“哎哎,還是算了。”晏秋景又忙說:“別被攝影機錄進去了。”凌暮正想說話,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女編導走進來對他說:“開始錄制了,你先準備一下。等會兒到你了會有人來通知。”他的心跳驟然加速,臉上卻沒表現出緊張來。他對著女編導點點頭,道了聲:“謝謝。”晏秋景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便道:“那我先掛了?”凌暮心臟的鼓聲幾乎蓋過了耳邊晏秋景的聲音,他停了好久才應道:“嗯。”“別緊張。”晏秋景柔聲安撫道:“你這么優秀,大家很快就會看到了。”凌暮喃喃道:“會嗎?”“一定會的。”耳邊的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晏秋景一掛了電話就忙走過去對因為他的私事而暫停拍攝的工作人員鞠躬道歉,又立馬投身回緊張的拍攝任務中。凌暮在休息室等了好久,怕出汗沒敢再繼續練習舞蹈,只好端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等待錄制開始。他的兩只手空攥著,手心一片濕潤。他沒由來的想到晏秋景站在頒獎禮上接受臺下齊齊投來的目光時坦然自若的模樣。不知道晏秋景第一次站在眾人面前時,是不是也像他一樣緊張。休息室沒有表,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凌暮只覺得腰背挺的都有些酸,而劇烈的心跳也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逐漸回歸了正常頻率。他剛站起來想活動一下,門便被推開了。掛著工作牌的男人拿著手里的登記簿翻看了一下,問:“是凌暮嗎?”凌暮點頭道:“是。”“過來吧,馬上到你了。”男人一邊走一邊跟凌暮交代流程:“因為別人都是團體來的,為了節約時間等一下還會有一位單獨來的選手從另一側通道進,你們兩個一起選座位號。兩位最好可以簡單互動一下,不然后期剪輯可能會比較尷尬。”“嗯。”凌暮跟著他走到錄制舞臺一側的通道處,旁邊有幾個工作人員手腳麻利的給他戴上了麥。等導播對他比出ok的手勢時,他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短短幾十米的通道凌暮卻走得十分不自然,因為每隔幾米處就會看到一個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