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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的交流對峙僅僅只有那么一瞬間,在顧平的呼喊之下,慕天廖緩緩回神。灰暗的回憶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焦急的顧平。慕天廖頓了一會兒,恍然自己并不在當初所在的地方。“我……我沒事。”慕天廖斂眉,下意識摸了摸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肩頭的黑貓,順勢將它抱下來,抱在胸前。心口處一片溫暖,這樣似乎能驅散心中的陰霾。慕天廖微微舒口氣,心中暗自念叨。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自己已經離開了原來的路線。自己,已經開始了新生,斷然不能受到先前經歷的影響,而亂了陣腳。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將自己承受的痛苦,一一奉還回去。“沒事就好。”顧平語氣聽著像是放松下來了,但眉頭還是緊鎖。慕天廖眼中那一瞬間的仇恨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回想了自己剛剛的話,顧平隱約感覺得出來,那“清木峰大師兄”是引發慕天廖異狀的關鍵。明白這一點后,雖然心中還是有許多不解,但顧平不由得嘴角帶起一點淺淺的弧度。這慕天廖怎么就這么對自己胃口呢?本來他還想著從慕天廖這打探一下他對五峰的看法,還有對清木峰大師兄有什么感想。現在看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慕天廖不會加入那人的派系之中。這種切切實實的仇恨,是摻不得半點假的。黑貓見到這人類突發異狀的時候,還以為是顧平對他使了些什么古怪手段,現在見慕天廖似乎恢復了,也算是松了口氣,對他明顯冒犯的依賴行為也睜只眼閉只眼。這是被嚇到了?黑貓幾乎要翻白眼。膽子真小,真脆弱。太弱了就不能讓他知道妖元域的存在與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么他什么時候才會成長起來呢?“等一下就要出發了,天廖你千萬好好注意身體。”弄清楚慕天廖的隱形立場后,顧平顯得放開了些,“這次任務可不簡單。”“除了帶頭者是那……清木峰大師兄以外,還有什么其他不簡單的地方?”慕天廖在提及某個人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但比之剛剛,已經好了很多。見他似乎是緩過勁了,顧平也松了口氣,生怕對方懷中的黑貓什么時候又盯上自己。“就因為是他,才不簡單。趁他們還沒來,我先給你說說。”“這次協同任務,由那人牽頭,其余的人皆是清木峰的新弟子,然后還有幾個非五峰的內門弟子。”顧平道,“我想這才幾個月,你應該是有什么不外傳的修煉法門,不管怎么樣,這次任務期間不要表現出來。”顧平早就是五峰之中清木峰的弟子了。并且并不是記名弟子,而是在收徒會上被挑中的親傳弟子。這個發展與慕天廖上輩子的記憶并沒有什么差別。顧平也毫不避諱,坦坦蕩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樣誠懇的態度反而不會讓人生起敵意。聽著顧平的勸告,慕天廖不禁感嘆,顧平此人內門外門都吃得開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早早認識慕天廖,又愛主動纏過來套近乎,顧平比周清還要更早搞清楚慕天廖不在內門長待的理由,所以也沒問他其他的事情,倒是提了句“你想加入五峰嗎?”慕天廖還沒給出回答,周圍遍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原來是參與任務的其他人到了。慕天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顧平已經從他的態度中猜出了答案。這個人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啊。“嘿,顧平!”有弟子見到顧平,立時招呼,讓他過去,“我還說怎么半天沒找到你人呢,原來你早來啦。”“好不容易下山,可不就有點興奮嘛。”顧平微微聳肩,狀似無奈,“我就不信你們不期待。”這句話仿佛戳到了眾人的爽點,每個人臉上都是藏也藏不住的期待,顯然對這次任務十分期待。與他們相比,抱著黑貓站在一旁,神情帶著幾分平淡的慕天廖反而有點古怪。湊過來的這群弟子共有五人,其中三人顯然關系更好些,湊在一起有說有笑,而另一旁的兩個弟子則是帶了幾分拘謹,不知不覺間與那三人隔開了一段距離。關系好的三人中,有名少女注意到了慕天廖懷中的黑貓,繼而看向慕天廖,“咦?我好像對你沒印象,你是內門的嗎?”這樣的問法其實有點無禮,但少女對慕天廖的臉確實十分陌生,也沒聽說誰養了只黑貓模樣的妖獸。“芷怡你說什么話呢,如果不是內門弟子的話,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呢?”“對啊,難不成你覺得師兄會邀請外門弟子不成?”憑著過往在內門待過的經驗,慕天廖也算是看出來了。那三人多半是五峰弟子,而另外那兩人不是,所以兩撥人之間隱隱有距離感在。畢竟這三人身上有著的,可是五峰弟子如出一轍的傲氣。顧平沒有讓那三人閑聊太久,在帶頭人沒來的時間里,他給兩邊都介紹了一番。如慕天廖所猜的那樣,那三人都是清木峰的記名弟子,模樣姣好的女子叫蘇芷怡。另外兩人一人叫楊集安,另一人是丁陽。另外兩人是普通內門弟子,分別叫劉希平,晉梁。幾人的修為差不多,大多分布在四五層,六七層左右,慕天廖八層,顧平難以感覺出他的修為境界。據他自己所說,是峰主給了他遮掩氣息的靈器,所以境界難以覺察。慕天廖的境界雖然相對較高,但畢竟是普通內門弟子,三名記名弟子雖然對他態度還行,但絕對沒有面對顧平時那般熱情。而另外兩名內門弟子則是明顯想要結交慕天廖。閑聊一番后,蘇芷怡還是忍不住把視線放在了慕天廖懷中的黑貓上。這妖獸也太好看了些。蘇芷怡發誓,她以前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黑貓。以前的她認為黑色的妖獸黑不溜秋的,沒有其他顏色的妖獸好看。但是這只黑貓有些顛覆她的認知。墨一般的皮毛,襯以琥珀色的貓瞳,就像是珍貴的布匹上落了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總讓人移不開眼。幾番關注之后,她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叫慕天廖是吧?”慕天廖對于他們的交談并不熱衷,就在一旁邊聽便擼貓,平復剛剛的心情。聞言,看向那名少女,“怎么?”“你這貓,是哪來的?”黑貓聽到有人提到自己,懶懶地看過去一眼。慕天廖搓了搓黑貓的頭,道,“撿的。”“既然是撿的,那……”話音未落,一人的到來讓全場陷入寂靜。青年著一身長袍,悠然地走來。見眾人聚集于此,他笑了笑,“看來人是到齊了。”信上并沒有給出具體參與人,所以除了任務的帶頭人,其他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