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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妖獸還是馴獸,都要留在指定的區域,待到離開內門區域才能去取回。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周清也只是問問,好奇慕天廖為什么不急于尋個師傅,現在問出來了,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什么壞結果。不過有太子殿下護著的慕天廖,別說是不拜師待靈田,就是想在內門劃片區域自住,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宗主也會同意的。看著慕天廖離去的背影,周清輕抿了一口茶。若是內門規矩不改,慕天廖注定不會在內門區域長待。想了想之后,周清覺得以后自己還是多抽點時間去指導那名少年吧。免得日后妖元域那邊說他們上乾宗虧待慕天廖。不過想到那位托自己打探慕天廖口風的長老,這回答估計注定要讓對方失望——除了自己以外,外門區域只會有外門弟子和隸屬于外門的部門,內門弟子與長老一類的存在,都在內門里。慕天廖抱著黑貓,回了小屋。“煤球你等急了?”慕天廖抱著貓,晃了兩下,“那樣闖進師兄的房里,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哦。”黑貓輕哼一聲。什么禮貌不禮貌,他每次去揍人的時候都是直接進去的,也沒見那人說個不字。不過慕天廖也沒有苛責黑貓的意思,只是帶著幾分提醒之意,道,“日后說不定有人會介意這一點,煤球你要多加注意才是。我倒是無所謂,但就怕你因此惹了什么前輩高人,被他們擊傷就不好了。”黑貓今天的行動提醒了慕天廖,要注意黑貓的行動問題。他與煤球之間并沒有契約,因為他不想讓自己與黑貓的關系變成“主仆”。那樣的話就變味了。黑貓的存在對于慕天廖來說不僅僅是一只貼心的寵物,還象征著他新生的希望。這般意義非凡的存在,他又如何能以一己私心,將其鎖住?煤球想要留下就留下,想要離開就離開,自己不會對它的行動作出限制。他會馴服妖舞藤,但不會馴服煤球。在他眼中,煤球若是被馴服了,成為傀儡一般聽他命令行動的存在,那就不是煤球了。“我接下來會去外邊執行任務,煤球你要好好注意,不要得罪到人哦,萬一被傷著就不好了。”黑貓本來見那人類從內門回來之后,不是先回來見自己而是跑去那什么周清那,正憋著一股不爽呢。后來聽到兩人的聊天內容,知道這人類是有事先去請教周清,不爽感已經消了不少,但是拖這么長時間是什么意思!都是自己的考察對象了,還有臉去勾搭別人么!不過嘛……不想遠離自己什么的,的確是個明智的回答。也不是不能給他加分。眼下聽慕天廖的話,顯然是要將自己一同帶上。黑貓動了動尾巴,盡力保持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然而沒多久就敗在人類的非禮調戲之下,被抱著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圈。這人類,腦子一定有問題。黑貓暗暗想著。也就自己會罩著腦子有問題的他了吧!與任務邀請一同到來的還有一封信,信上寫明了參與任務的人需要在百獸園聚集。百獸園位于內門與外門區域的交界處,也就是內門弟子存放馴獸的所在。外門新弟子有一年之內不得下山的規定,內門新弟子同樣也有,只是內門這邊要靈活一些。能進內門的,基本都是資質卓越之輩,對于這樣的弟子,如果修為達到要求,上乾宗也不會硬要他待滿一年禁足期。信上并沒有給出同行之人的名字,慕天廖抱著煤球就出發了。本以為他已經夠早了,誰知到了之后,才發現早有人在等著。還是個熟人。“嘿,天廖。”顧平擺擺手,示意慕天廖趕緊過去,“我就猜到會是你。”“猜到是我?”慕天廖面露不解。“你都不怎么來內門,肯定不知道。”顧平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附在慕天廖耳旁道,“五峰那些人,都恨不得挖清你的底細呢。”“所以……?”“這什么任務,名堂可多著呢……哎喲!”顧平感覺到下巴一痛,下意識倒吸一口氣,捂著下巴看下去,發現慕天廖懷中的黑貓仿佛示威一般揚了揚爪子。早看你不爽了。湊那么近說什么小聲話,礙眼!顧平捂著下巴,面上有幾分無語。慕天廖馬上要道歉,顧平連忙制止。開玩笑,要是真讓慕天廖道歉了,這妖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作者有話要說: 煤球:你開口要,什么資源我都能給你拿(qiang)回來周清:你開口的話,哪個長老我都能請他收你為徒貓草:……貓草君以前待在荊家,經常被荊遠碩故意折騰,早就習慣啥事靠自己了(畢竟身邊的人看荊遠碩的態度,也不會去幫他,與其說些沒用的話,不如自己搞定再說)本來是個天之驕子,但是被奪去一切,還落下心理陰影(是的他其實是對內門有陰影╮(╯_╰)╭),某種意義上也是賊慘了第42章被黑貓警告了一下后,顧平總算是“收斂”了一些,至少沒有特意湊近慕天廖那兒說小聲話。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似乎是確定其他人沒到,便主動道,“這次的任務,帶頭者可是那個清木峰大師兄呢。”聽到這個名頭的瞬間,慕天廖神情一震,因為來得太過猝不及防,他甚至連呼吸都要忘了。過往的記憶猶如積滿了灰塵的古籍,嘩啦一聲被翻開。陰暗的室內,牢籠的另一邊,是一名修士。文質彬彬,氣宇軒昂,眉宇之間帶著幾分溫文儒雅之氣,站在那兒,仿佛云端上的仙人,完美滿足凡人對于“仙人”這個詞語的理解。與周遭昏暗的環境格格不入。可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人……顧平正欲說下去,見慕天廖忽然神色不對,微微一愣,道,“你怎么了?”他認識慕天廖這么久,倒是難得見對方露出這般情態,就像是動物見到了天敵那般,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瞬間的緊繃,慕天廖抱著黑貓的力氣大了些。黑貓仰起頭看了看慕天廖,迅速扒拉到他的肩頭,左右嗅聞了一番,忽而看向了顧平。顧平只覺得身上仿佛突然多出了一股壓力,壓得人心頭沉甸甸的,總有股想逃跑的沖動。他立時覺得不妙,忙提高了聲音。“天廖?沒事吧?天廖!”他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把慕天廖晃回神,盤踞在他肩頭的黑貓正對自己虎視眈眈,似乎是把慕天廖的異狀算到自己頭上了。顧平內心叫苦不迭,求天求地但求慕天廖快些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