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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伸手。”滅絕虛弱地說道。 我遲疑伸手,接過她遞來的兩樣?xùn)|西。一樣,是象征掌門之位的鐵指環(huán)。另一樣,是倚天劍。 “從今往后,芷若便是峨眉派掌門。你們要敬重她,輔佐她,像敬重我一樣。不許別人欺負(fù)她,全心全意地聽從她的吩咐,一起把峨眉派發(fā)揚光大。”滅絕極為嚴(yán)肅地說。 眾位師姐都含淚道:“是,師父。” “可是師父,周師妹她畢竟年幼,資歷太淺……”只有站在門口,被滅絕派去堵門的丁敏君,著急地說道。 滅絕淡淡看過去,目光威嚴(yán):“年幼?資歷淺?當(dāng)時被蒙古狗圍住,你逃脫了嗎?你能請得明教來救人嗎?你年紀(jì)倒是不小,資歷也不淺,你做到了嗎?” 丁敏君噎住,臉色逐漸變得灰敗。 滅絕一點兒也不給她臉,這話說得極是錐心,讓她多年來的體面丁點兒不剩。 這大概是殺雞儆猴,為了給我做臉。 我心里有個地方像被火灼了一下:“師父,您為什么如此?咱們馬上就逃出去了,您為什么做這樣的事?” “芷若,你們能逃出去,我卻不能。”滅絕神情一凜,揚起下巴,“我與明教勢不兩立。張無忌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想救我的命、拿捏我,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我心中一頓,沒有說話。 “師父,不會的,明教這回是來救六大派的,咱們只是順道,他不會為難咱們的。”一位師姐勸道。 其他師姐也跟著勸:“師父,您跟著我們一起走。” “師父不走的話,我們也不走。” 只有丁敏君不說話,她的肩膀微微縮起,整個人埋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我寧死不受明教恩惠,你們不必多說。”滅局?jǐn)嗳徽f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充滿威嚴(yán),令人不敢反駁。 師姐們都不出聲了,只微微啜泣。 我心里好像被螞蟻咬著,有點酸,有點疼。 我覺得自己真是卑鄙,剛才竟然那樣想滅絕。 她一心給我做臉,把掌門之位傳給我,還把幾十年修煉的內(nèi)力給了我。 我卻想讓她死。 “芷若,你過來。”滅絕揮手驅(qū)散其他人,專門對我招手。 我猜到她要說什么,膝行過去,低頭道:“師父。” “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秘密是……”她果然附在我耳邊,對我說了出來,“你要想盡辦法,不惜一切,得到屠龍刀。” 我鄭重點頭:“是,弟子記住了。” 她如此信任我,對我寄予厚望。 我下定決心,必不辜負(fù)她。 “芷若,你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張無忌不會放過你的。”滅絕打量我半晌,忽然嚴(yán)厲起來,“但你不可跟他有絲毫瓜葛,明白了嗎?” 我愣了一下,好好的,提張無忌做什么?但見她嚴(yán)厲的神情,仍是點點頭:“弟子謹(jǐn)記。” “你發(fā)誓!”滅絕不放過我,她說出了一個非常惡毒的誓言,讓我學(xué)。 那個誓言是這樣說的: 我周芷若對天起誓,以后倘若對張無忌心存愛心,或是與他結(jié)為夫婦,我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穩(wěn),我?guī)煾笢缃^師太也會變成厲鬼,日夜與我糾纏,倘若與張無忌生下子女,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 我沒吭聲。 “芷若?”滅絕擰眉看我,“你對張無忌動了心?” 若我未對他動心,此時得到峨眉派的傳承,絕不至于閉口不言的。 滅絕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想的。 但我看著她嚴(yán)厲的面容,心里似乎又被螞蟻啃咬了一口。 把內(nèi)力渡給我后,她蒼老了很多,加上被關(guān)押良久,又中了毒,看起來十分虛弱。 “師父,人是會變的,誓言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被遺忘。”我看著滅絕,一字一句地道:“您若是想讓我守著誓言,就活下去,看著我。有您在,我絕不敢忘。” 她已經(jīng)這樣了,哪怕活下來,對我的地位也無甚影響。 我只想要掌門之位和倚天劍,我并不是很想讓她命喪高塔。 “糊涂!”誰知,滅絕劈手給了我一個耳光,“一山不容二主。我既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就絕無茍活之意。” 我被打得臉一偏,耳邊嗡嗡的,依稀聽到師姐們的驚叫聲,以及滅絕的怒斥。 “婦人之仁,婦人之仁!” 我抬起頭,看見滅絕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我,一臉怒其不爭。 “你這般不爭氣,被張無忌那廝騙了去,只是早晚的事!”滅絕氣得渾身發(fā)抖,又舉起手來,要打我,但終究沒打得下去。 我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兒,低頭問道:“師父,您為何說張無忌對我……有不軌之心?” 我是真的不太明白。 我到底是怎么被張無忌盯上的? 他那樣心思深沉的人,瞧上我什么了?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對我有超出尋常的熱情。哪怕蛛兒為他干掉朱九真,差點喪了命,他也能說反口就反口,向我信誓旦旦地說,不娶蛛兒。 而滅絕,似乎察覺到什么,便很怕我被張無忌哄走。 “芷若,你年輕,漂亮,能吃苦,肯隱忍,如今又是峨眉派掌門。”滅絕看著我說,“除了你,還有誰配得上他?” 我渾身一震。 原來在滅絕的眼中,是這樣看我的? “他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滅絕看向我的眼神,終于不再掩飾,帶了一分擔(dān)憂,“芷若,我將峨眉派托付于你手,你若有朝一日被張無忌哄走,不能自持,便把鐵指環(huán)交于敏君吧。” 話才落下,堵在門口的丁敏君渾身一震,立刻跑過來跪下:“是,師父!” 她雙眼晶亮,眼神執(zhí)著,竟比我還熱切三分。 “誰讓你過來的?”滅絕卻對她怒喝一聲,一指門口,“過去!” 丁敏君便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回到門口站著了。 看向我的眼神,帶了nongnong的挑釁。 好像等著我被張無忌哄走,然后掌門之位就是她的了。 “師父,您跟我們一起走。”我看著滅絕,淡淡說道:“否則,等您一死,我馬上嫁給張無忌。” 眾師姐頓驚:“芷若?!” 這不是明擺著要把掌門之位讓給丁敏君嗎? 她們是不希望丁敏君當(dāng)掌門的。過去的五年,我和她們交好,為她們謀種種福利,比如峨眉派都能吃上rou了。 倘若丁敏君再當(dāng)上掌門,她們豈不是又要吃素? 一個個都勸我:“快收回去!” “不許說這樣的話!” 我跪直了不動,直直盯著滅絕:“師父,我說話算話!” “你——”滅絕瞪著我,忽然一口血噴出來,兩眼圓睜,身體挺直不動了。 牢房里靜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