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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猶疑——得打車去嗎?☆、第26章易子琛正在猶豫,手機突然響了,電話那頭是陳鈺:“下樓,我在樓下。”“有事?”陳鈺本來很不耐煩他,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送您去醫院嘞大爺,不打消炎針了?”易子琛一皺眉:“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你……”“大爺我都到樓下了,勞駕您下個樓,成么?”易子琛:“……”“好吧,稍等。”下了樓才發現林渝也在,心想可能是來慰問他這個病人,易子琛隨口問:“你沒課?”林渝微微笑著說:“老師給我放了幾天假養傷,說好了再去上課。”他目光落到易子琛的胳膊上,秀氣的眉微攏,卻沒說什么。易子琛點點頭笑著說:“那你們老師還挺體貼的……”剛上車還沒坐穩,又聽陳鈺問:“昨晚上你怎么洗的澡?”易子琛看了他一眼:“怎么,你還想給我洗澡?”陳鈺噎了一下:“……滾。”“……我本來以為你家那莊憫在,覺得沒問題。哪知道他們家趕這節骨眼兒上出事?”易子琛不甚在意道:“他在不在又怎么樣?”陳鈺從后視鏡里看易子琛的表情,他本來以為易子琛難得跟人交往,應當是用了心的,可看現在易子琛這反應……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也閉了嘴不再提莊憫,只是說:“讓我給你洗澡那想必是不可能了,當然,林渝也不可能。話說——”“怎么?”陳鈺:“你在這兒這么多年,就混得這么慘,一個朋友都沒有?”易子琛沒接話。他倒是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身體一向好,很少生病,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后,沒覺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也沒考慮過要交朋友的事。這次受了傷,昨晚才真覺得有些不方便了。陳鈺看他沉默,有些訝異:“——不會吧,你真這么慘?”易子琛瞥了他一眼:“我樂意,有問題?”“沒問題,沒問題”陳鈺打了個哈哈,“就是這萬一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磕了碰了的,多不方便吶。”“……不過你昨晚都過了,之后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了。麻醉藥效過了之后的第一晚是最疼的。”易子琛想著自己還要吃幾天外賣,沉默著沒說話。但陳鈺一個粗枝大葉的大男人,能想起來他要打消炎針這事,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里還會注意吃不吃外賣這回事?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只會嘲笑說:“你們有錢人真矯情!”莊憫是在六號回來的。那天易子琛剛打完消炎針回來,一上樓就看到在自家門口張望的莊憫。“有事?”易子琛走過去,在他背后出聲問。莊憫乍一回頭看到他,眼睛里頓時露出笑意:“回來了?出去干什么了?”由于現在天氣已經涼了,易子琛的傷都掩在了長袖的外套下,表面根本看不出來,因此莊憫沒能立即發現。易子琛“嗯”了一聲,卻沒說去干了什么,走到門口,用左手從兜里掏出鑰匙開門,他這一動作莊憫就立即發現了不對勁:“你右手怎么了?”易子琛一邊打開門一邊回答:“受了點傷。”“受傷了?”莊憫驚道,“怎么傷的?嚴重嗎?有沒有去醫院看看?”連珠炮彈似地發問。易子琛有些頭疼地回頭道:“你慢點問,一下子問這么多我怎么回答。”莊憫聞言閉了嘴,換鞋進屋后,把從家里帶的特產放在茶幾上,才緊張地問:“那你是怎么傷的?要緊嗎?”易子琛慣會識人心,莊憫眼里的關切與擔憂幾乎要溢出來,他們想忽視也忽視不了,不由彎了彎唇,連日來的郁悶之氣突然散了些:“沒什么大事,已經去過醫院了,醫生說過幾周就能好。”莊憫擰著眉頭:“什么傷要幾周才能好?”他盯著易子琛,眼里帶著狐疑,“就這么幾天,你這是干嘛去了?”“把袖子捋起來,我看看。”易子琛依言捋起袖子,小臂上裹著一大塊紗布,別的什么也看不出來。但從那紗布大小也能看出來,傷口定然小不了。“還有別處傷了嗎?”莊憫一邊看他小臂上的傷一邊問。易子琛指指右肩:“這也被劃了一下,但不太嚴重。”莊憫便去解易子琛的衣服,直到能撩開衣領,看到底下的紗布,易子琛順從地坐著沒動。“你這是打架了還是殺人了?怎么傷成這樣?”易子琛直白而簡短地回答:“打架了。”莊憫愣了一下,看了易子琛一眼,似乎覺得易子琛不像是隨便會跟人動手的人:“下次再有什么事,記得叫我。”易子琛抬眸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幫我打?”莊憫搖頭:“單打獨斗多吃虧啊,我找幾個警察局的朋友去,他們敢動手就叫去局子里喝茶。”易子琛:“你還有警察局的朋友?”莊憫:“嗯,以前同學。”易子琛于是笑著點了一下頭:“那敢情好。”又說,“沒看出來啊,你這種社會主義五好青年,還干這種事。”莊憫:“特殊事情特殊對待嘛——所以你是怎么受的傷?”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了。易子琛攤手:“就你走的那天,走在街上,碰到一小偷偷東西,見義勇為的時候被小偷砍傷了。”莊憫:“我走那天就受傷了?”“嗯……是啊,怎么?”莊憫:“那你怎么不告訴我?”易子琛愣了一下。“你一個人住,受傷了事事不方便,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回來照顧你?”照顧兩個字又說得易子琛一愣,反射性地回答說:“照顧……就不用了吧,就受了點傷而已。”莊憫:“我是你男朋友,照顧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莊憫說得太過自然,好像他照顧他就是天經地義,合該如此,易子琛一時都沒找到話反駁,只好沉默。莊憫嘆了一口氣,輕聲問:“吃飯了嗎?”看時間快午飯了。“沒。”易子琛搖頭。“我冰箱里沒什么東西了,你冰箱里還有菜嗎,我去做幾個菜。”易子琛想了想,點頭:“有。”莊憫點頭:“那我去做飯了,你坐著玩會兒。”易子琛沒有反對的理由,這幾天外賣已經快把他吃吐了。看著莊憫自然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他四號那天買的菜,然后圍上圍裙……整個人因此透出莫名的親切溫柔的意味。莊憫看起來也是常進廚房的人,動作有條不紊,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