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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忍著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拋下這一句話,便落荒而逃了。易子琛聳聳肩,轉身看見周重遠還在,皺眉道:“你怎么還不走?”周重遠問:“那個小孩兒喜歡你?”易子琛:“跟你有關系?”周重遠:“是跟我沒關系,但是我跟那個小孩兒不一樣。我沒想跟你談感情,只是單純的rou體關系而已,這也不可以?”易子琛有些無言以對地偏過頭:“我已經說過了,我拒絕。”這時周重遠的手機忽而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眼睛盯著屏幕,像是在看什么深仇大恨的人。☆、第8章周重遠手指把手機捏得死緊,眼神像是害怕又像是厭惡,卻終究還是抱歉地看了易子琛一眼:“我接個電話。”走到了一邊去。易子琛對他的私事不感興趣,見他接電話,轉身走了,遠遠聽到周重遠極力柔和的聲音:“蘭若,有事嗎?”聽不清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但大約是個女人。易子琛有些好笑地想:什么女人能把他嚇成這樣?他搖搖頭,覺得最近凈碰到奇怪的人。奇怪的人說來就來,采購完回到家,易子琛看見莊憫在自家窗臺上擺弄什么,走過去看,發現莊憫在認真地清理著角落的蛛網。易子琛驀地在他身后說了句:“謝謝,但我自己來就行了。”莊憫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他,又笑起來,說:“沒事,我今天大掃除,看到有蜘蛛網,順手幫你清理一下。”易子琛:“下次不用了。”莊憫看著他打開門,走進去,突然開口:“你要看一下我們博物館最近與你們公司合作的成果嗎?”易子琛停住腳,回頭:“這么快就有成果了?”莊憫說:“產品還沒出來,但是有一些設計圖,你要看嗎?”易子琛想了想,畢竟是自己談的項目,就點點頭:“那你進來說吧。”莊憫摘下手套,笑說:“那我進屋去拿,你等一下。”不一會兒,莊憫就拿著電腦過來了,把電腦放在桌上,開玩笑說:“這現在還屬于內部資料,你可別外傳。”莊憫點開一張圖:“這個是我們館的鎮館之寶,蘇軾晚年的。”易子琛點點頭:“這是明信片?”莊憫:“嗯。蘇軾的也還有筆記本和書簽的設計圖。”他一一點出來給易子琛看。易子琛驀然瞥見有一個文件夾上寫的是青花瓷,就問:“還有青花瓷?”莊憫點開那個文件夾,里面是一些圖片和一些文字資料,圖上是一只青花瓷碗。莊憫說:“這個叫青花云龍紋高足碗,是元青花。你知道,元青花存世量很少,還有很多流失國外,我們館也沒幾件。”莊憫繼續解釋:“這只青花瓷碗高11.4cm,口徑13cm,侈口,深腹。”他指著碗足說,“你看這里有三道凸弦紋,呈竹節狀。”“口沿是青花唐草紋。”一說到這些東西,莊憫就滔滔不絕了。又調了張內壁的圖,“碗內壁是用暗花印了兩條行龍。”“外壁是一條青花游龍,襯以火焰紋。”莊憫解釋說:“元青花的紋飾很多,動植物都有。其中龍紋很有特點,龍身細長像蛇,脖子、腿都細,龍頭扁長,張口露齒,肘毛、尾鬃全是火焰狀,你可以對著碗上的龍紋看,都是這樣。”莊憫一邊說,一邊點開紋飾部分的文件夾。易子琛看到其中有一個紋飾叫滿池嬌,就問:“這滿池嬌是什么?”莊憫點開滿池嬌的子文件夾,里面有一些圖片,都是池塘、蓮花、鴛鴦、白鷺等紋樣。莊憫解釋道:“滿池嬌是一種從服飾圖案發展而來的青花圖案,元人稱之為‘池塘小景’,一般描繪池中花鳥景象,最典型的就是蓮池鴛鴦,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鴛鴦戲水。”易子琛笑了笑,說:易子琛又問:“這件青花瓷的產品還沒有做嗎?”莊憫說:“暫時還沒有,現在主要是做的鎮館之寶系列,包括漢白玉耳杯,蘇軾,之類。”他頓了頓,又說:“但是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提早一點做一個青花瓷系列。”易子琛:“那倒不用了。”跟莊憫談工作倒是可以,一提到私事易子琛就頭疼。莊憫似乎知道他不喜歡說這些,就轉了話題,說:“我meimei暑假打算到你們公司去實習,如果有什么問題,麻煩你照料一下,她在家沒吃過什么苦。”易子琛:“她才大幾,就要實習了?”莊憫:“馬上大三了,暑假也算趁著沒事,鍛煉鍛煉自己。”易子琛:“什么專業?”莊憫:“學會計的。”易子琛笑了笑:“財務跟我不是一個部門啊。”莊憫也笑了笑,他似乎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說:“下周六,我能約你嗎?”易子琛挑眉。莊憫說:“下周六我生日。”易子琛算了一下日子,下周六是5月28。莊憫說:“我過陰歷生,陰歷4月22。”易子琛:“你生日……不跟家里人過,跟我過?”莊憫不答,只問:“行嗎?”易子琛:“你打算約我去哪兒?”莊憫笑說:“我們去爬附近的蓮花山,看日出,怎么樣?你去過嗎?”易子琛想了想,因為他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即使蓮花山這么近,他也沒去過,于是點了點頭:“好。”下周六來得很快。東北的夏天天亮得極早,雖然沒到六月,可早上四點多天就已經亮了,因此還是凌晨,莊憫就開著車載易子琛到了蓮花山腳下。蓮花山海拔八百多米,山上怪石嶙峋,但坡度不大,并不特別難走,但因天未亮,腳下的路看不太清,就走得慢了些。可有滿天星辰為伴,并不顯得孤寂。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到了半山腰,彎彎的月亮斜斜掛在西天上,莊憫聽著耳畔易子琛的呼吸聲,偏頭問他:“累嗎?”易子琛:“不累。”話音剛落,腳下突然踩到一塊石頭,易子琛腳一崴,莊憫已經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你怎么樣?沒事吧?”易子琛擺擺手:“沒事,謝謝。”莊憫笑看著他,易子琛膚色比起莊憫來要白一些,皮膚細膩,五官精致俊美,配上他向來冷清的神情,總顯出一些不可捉摸的神秘,像九天孤月。此時喘著氣會跌倒的易子琛,讓他莫名覺得有些親切,仿佛離這個人更近了些。接近山頂的部分,地勢變陡了,更難走了些。莊憫說:“蓮花山我常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