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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蹭過才伸到它鼻子前,那頭狼輕柔地嗅了嗅,退后一步,悶聲道:“唔…香料以外都是游獸使的氣味。”這話讓慶歲寒有點害羞了,他低聲道:“叫我降霜就好。”兩頭狼望向弦梟,見他點頭了才「是」、「知道了」接受了新的稱呼。“它們……都會人語麼?”慶歲寒?dāng)?shù)了數(shù)其他圍過來的狼…一共八匹……不對,林間的積雪上還站了一匹,它是純白色的,而且很安靜,沒像其他狼那樣圍過來。如果不是它一雙眼睛像琥珀一樣通透明亮,慶歲寒差點就將它漏了過去。“不全會,只有三個哥哥能說得熟練。”弦梟道,朝那頭白色的使了個眼色,它便安靜得像個影子邁開四肢行了過來。這麼一對比,三匹狼確實比其他的要稍微大上些許,但是…“哥哥?”“這九匹狼全是一頭母狼所生,分了足足三天才全生下來。”“全是男兒?!”“還有四姐妹,合共十三隻。”“…那可……真…了不起。”白狼聞了聞他,嗅出了各種亂七八糟氣味重疊下屬于慶歲寒的體味,粉色的獸舌舔了舔黑色鼻頭:“我叫洌霜,只和你差一個字。”它的聲音也和慶歲寒一樣冷,與它的兄弟相比,它似乎對弦梟帶回來的人類并無太多興趣。可是,它卻是第一個主動告訴了慶歲寒名字的狼。======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內(nèi)幕=====1.其實阿梟就是出來溜狗的。2.大家都知道宗主很能草,其實慶總也很能打,畢竟從小練武,還是獸王宗的前弟子啊!☆、【慶總番外】歲寒無顏慶降霜、四山洞裡遠比慶歲寒想的要乾燥暖和許多,野獸的腥臊味也不重,然而對一名人類來說還是太不適合居住了。“我們要在這裡暫住嗎?”“嗯,住一陣。”弦梟說罷就出去了,說是去準備些東西,留下慶歲寒和九匹狼窩在一個山洞裡,略有些尷尬。那九匹狼對慶歲寒也算是友善恭敬,老大焠墨最是活潑也最多話,慶歲寒大部份的話都是從它嘴裡套出來的,可是二子薄茶才是說話最有條理的,它老老實實貼在慶歲寒旁邊給他取暖,負責(zé)糾正焠墨說錯的話,也負責(zé)阻止他說出多馀的事情。洌霜在離他們最遠、又能看見他們的地方趴著,對此薄茶解釋道:“三弟他本來就不喜聚堆,前陣子又打輸了首領(lǐng)戰(zhàn),此時怕是還未習(xí)慣。”“哼。”洌霜大老遠嗤了聲,將頭擱到前肢上,顯然是懶得理他們。約略聊了幾句,慶歲寒方才知道這群狼的并非跟從出生順序排行地位高低的,而是根據(jù)打架來排,因此這「老大」的位置常有變動。不過自從有三匹狼能夠口吐人言得到名字后,前三名的排位便很少變動,也許要等其他狼也拿到名字才能再搶奪一番「王位」。可慶歲寒已經(jīng)有些擔(dān)心,剩下六子中灰狼深淺不一者共有四匹,毛色發(fā)黃的一匹,還有一匹灰黑,如此一來按照毛色給他們起名的人是否還能想出更多的名字。“只有人類才會按照出生來排,哼,真可笑,如果狼也這麼干,很快一整個狼群都會在冬天死去。”洌霜忽然開口,薄茶看著他,尖耳晃了晃,溫和地道:“那是因為人不是狼。”白狼忽地站起身走了過來。慶歲寒還以為他要來打架,卻見白狼叼住他的白袍后領(lǐng)一扯,勒的他脖子一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聽嘶拉一聲,瞬間就把那層本就是室內(nèi)御寒用的白袍撕開了一條大口子。“洌霜你在對客人做什麼!”黑狼衝前來露出牙齒,白狼頓了頓,鬆開嘴放開了袍子碎片,沉聲道:“抱歉,這衣服實在太臭了,還有兔子味,很難受。”“……………”慶歲寒哭笑不得地從乾草堆上爬起來看了一下袍子的破口…領(lǐng)口撕成兩片布了,只能當(dāng)布勉強裹一下了。原本他躺那休息,被兩三頭狼擠在中間取暖的,這下薄茶也被驚動站起身來,他頓時發(fā)現(xiàn)眼前那是一片狼腿,不得不從狼堆裡撐起身,剛一起來便被凍的打了個噴嚏。“人類不能隨便脫衣服的,會冷壞的。”“這下可怎麼辦?萬一游獸使以后再也不愿意帶我們出來……嗷嗚——”“閉嘴,焠墨。”白狼不耐煩地一甩頭,竟然不由分說撲到慶歲寒身上,踩得他一頭栽進了乾草裡。慶歲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洌霜就又一聲「對不起」,然后徑直往他身上一趴,冷冷淡淡地道:“這樣就不冷了吧?”它看著與外頭冰雪一樣白,但捂在身上時確實除了粗糙硬實的爪墊都是熱的。暖烘烘的肚腹處體溫比剛才側(cè)面給他取暖的狼都要高許多,可慶歲寒感覺自己荒廢很久的身子險些要承受不住了——它——實在太重了!!焠墨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見洌霜并無惡意就又嗷了一聲湊過來一起給慶歲寒取暖,不會說話的那幾隻更是只有湊熱鬧的份,只有薄茶疑惑地看著自己兄弟們與這個人類湊成一堆的模樣,遲疑地想,這個人類看上去好像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不過它跟洌霜打過架,洌霜應(yīng)該沒有多重啊?作為兄弟的狼意識不到人類的脆弱,被壓在小山底下的慶歲寒苦不堪言,他拍了拍洌霜:“咳…打個商量,能否將你的腿…咳咳…撐到地上去?”白狼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依言做了。有了四個支撐點,壓在胸口的壓力便小了許多,頂多…也就是像被四五疊綿被壓住的感覺而已。肚腹貼著肚腹,一狼一人的鼻息幾乎交融,四周還有群狼細碎的動靜…薄茶又躺到了旁邊,堵住了風(fēng)口,安靜地提供暖意,他的兩條腿也有狼臥在了上面……慶歲寒感覺自己像掉入了一個話本才有的地方,要是那些天天進山打獵就為了一張狼皮的獵人,或者他那些只從書裡知道狼為何物的同窗們知道了眼下光景,怕是不能相信的……“你的心臟跳的好快。”白狼突然開口,兩排雪白利齒就貼在慶歲寒的臉邊上,似乎怕他不信,還側(cè)過了耳朵,強調(diào)道:“我能聽見。”它當(dāng)然跳的快,任誰被九匹狼埋成山它都會跳的很快的。慶歲寒心想,他摸了摸白狼的耳朵,感覺它不算討厭人類的碰觸,便五指沒入脖子厚厚的冬季皮毛裡sao了sao:“我只是…有點激動。”洌霜被撓的挺舒服,對肚皮下這個人類看順眼了許多,索性把腦袋往他頸窩上一架,任他亂揉。“激動?”對著這麼一群有些笨拙的狼妖,慶歲寒不打算說太多,只說自己離開了熟悉的地方,要過上完全不同的生活了。結(jié)果洌霜還沒開口,焠墨倒是搶過話頭,傻呼呼地嚷嚷:“我知道我知道!很多獸崽也是這樣的,有些獸崽啟靈了但他們的母族還是凡獸,當(dāng)游獸使帶它們回來時也是這個樣子。”它擠過來,大腦袋拱著慶歲寒另一隻手,非要他也摸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