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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唄,有個樂也不容易……敢情這世上強盜都有理了?看來歷史真的是給勝利者寫的,至少在中國是如此。上次趙宇路過信州外圍時,有關(guān)趙宇這個新帝的流言蜚語就傳到了城中。許多人對這個神秘的宋帝抱著期望,翹首等待他前來復城,畢竟,信州是一大城鎮(zhèn),富裕豐足,一塊大肥rou一般。可趙宇卻在城外悄然而過,根本沒有前來,讓眾人大失所望。城中的蒙元官吏心中松了口氣,認為是這個宋人新帝不敢,原來的警戒就松了些,對著心有不軌的城中百姓也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欺壓。可過了一段時間,消息傳來,這個新帝又勝了元軍,城中的兵力有一部分被抽調(diào)去往江南,而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小股軍隊不要去挑戰(zhàn)宋人新帝了。整個城中就醞釀著不安的潛流,當趙宇的隊伍接近了信州時,蒙元的官吏和守軍提著心肝兒,等著他們再次從鄉(xiāng)間過城不入,而城中的人們卻要急了。傍晚時分,一個平民打扮的中年人走到一家藥鋪前,他面容清瘦,年紀三四十歲,一臉愁容,像是剛剛吃了苦藥。他對著在店外正要關(guān)門的一個老者施禮道:“老丈有禮,可還能進去買些藥草?”駝著背的老人揮了下手說:“打烊了。”中年人哭喪著臉說:“這是如何是好?日已近暮,沒有幾家藥店開門……”說著一副要哭的樣子。老人嘆息道:“念你不容易,就帶你進去吧。”轉(zhuǎn)身上了門板,領(lǐng)著中年人走入了店內(nèi)。一進門,中年人止住了哭腔,對著老人施禮低聲道:“幸不辱命。”老人駝著的背挺直了,也不說話,帶著中年人穿堂入舍,走到了后院,進了一個偏廳,里面竟然已經(jīng)坐了十幾人。相互施禮招呼后,中年人對大家說:“吾見到了謝枋得——謝君直。”這個時代的人多稱呼對方的字,以示尊敬。他的臉上一掃方才的悲苦。那個老人表情肅穆地端坐在椅子上,他旁邊的一個青年人急切地問:“師兄,謝公如何說?”中年人激動地小聲說:“謝公見過趙官家,說趙官家心腸慈悲,深愛百姓。在城外,給貧民分了田地租種,令旗下兵士不可擾民。還有,官家竟然不征糧,而是以官家名義借糧,開了有寶鑒為印的借條,還說要記下此時出糧的人,日后多加表彰……”眾人聽了心中大喜,這是和蒙元反其道而行。老人目中眼神閃動,他姓司徒名衡,字長勻,是這省中有名的郎中,家住隆興府(后代南昌)。南昌一陷,城中富戶如不獻產(chǎn)降元,皆被撕捋。他因不愿降元,就想帶著家小離城南下去閩地,可元軍已經(jīng)入閩,戰(zhàn)亂下,道路難行。他到處都有弟子,信州城的一個徒弟,就是那個在他身邊的青年,開了藥鋪,就邀他前來避難,對外人只說是來的遠親。現(xiàn)在是亂世,這種事情到處都有。他到了之后,以前的幾個徒弟也陸續(xù)前來,那個中年人就是他的大徒弟,徐德,平時走動鄉(xiāng)間行醫(yī),對周圍甚是熟悉。這些坐著的人,有的是得過他或者他弟子的醫(yī)治,愿意報恩的,有的是鐵打的親戚朋友,都是可靠的人。徐德說完,看著師傅司徒衡,司徒衡手捻胡須,慢慢地說:“官家如此愛民么?……”眾人都眼巴巴地等著,他接著說:“既然如此,徐德,你明日出城,再去見謝君直,說吾等八月初七子時三刻,定開啟西門,屆時請他帶人前來,吾等助他復城。若他同意,八月初三之午時于城南外燃三柱狼煙。”徐德有些擔憂地問:“師傅,謝枋得義兵不過數(shù)千,城中元兵也有兩千余人,若他帶兵來復城,是不是有些力不能及?”司徒衡回答道:“你怎么忘了你方才說的趙官家了?如果趙官家真的愛民如子,又見過謝君直,怎么可能讓他深入險境?謝君直得了你的消息,肯定會去找趙官家,官家同意,謝君直才會燃起狼煙,到時候來的,肯定不只是謝君直的義兵了。”他對著屋子中一個小個子的胖子說:“你八月初六日,烤好了rou,撒了我給的藥,傍晚時分從西門處經(jīng)過,要讓那些元兵看到那些rou,他們一來搶,你就放手逃走。”那個胖子忙點頭。他看著其他人說:“初六下午聚到此處,莫走露風聲。”等人們散去了,他對著自己的青年徒弟說:“備好石灰棍棒,另外,找人給元軍用的那些井里撒點東西。”謝枋得見到了徐德,聽了他的話,喜的是城中有了內(nèi)應,憂的是趙宇會不會派人幫助復城。他帶著徐德迎接到了趙宇的隊伍,一看見義軍士兵,他就多少放了心。這些人個個眉宇間透著驕傲和朝氣,打勝了仗,和練兵前明顯不同了。趙宇聽了徐德的話,微笑著點頭:“多謝徐官人和尊師司徒公的義舉,如此方便之事,朕不得不行之。請徐官人與葉將軍細商詳情。”徐德在那里高興,旁邊聽著的謝枋得和陸秀夫交換了下眼色:“不得不”?官家看來是不喜歡按照別人的安排行事,但為了避免傷亡百姓,還是這么做了。日后得跟那個司徒公說說,看怎么對官家抱歉一下。于是,八月初六,信州南方三股黑煙沖天。元軍知道宋人新帝的隊伍近了,看見黑煙,忙戒備森嚴,一夜不眠,次日更是嚴守要地。可一連三日三夜,平安無事。宋人的軍隊還是在鄉(xiāng)間分地籌糧,沒有靠近信州,看來這次也不會攻城。到了初六的晚上,元軍已然疲憊。西門處有一個小販,挑了新烤的豬rou,想去街巷叫賣,被元兵截下。那rou烤得焦紅油亮,香氣撲鼻,又近了晚飯時分,元軍將小販趕走,就把rou分吃了。入夜,一個個就開始跑肚,人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上城的人氣喘腿軟。肯定是那個小販的烤rou有問題,明日定要稽查!可也不是每個人都吃了rou,怎么守城的官兵病得越來越多了?蒙元打仗經(jīng)常往井里和河里下毒,難道這次竟然有人干了相同的事?這些兵士有許多降兵,不是蒙人,也就不信薩滿,急招城里的郎中。許多郎中推病不來,來的幾個號了脈,都嚇得臉白,說沒法治,多加休息就好了,看那樣子似乎要拔腿就跑。(這明顯是有人下藥,看樣子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不跑還等什么?)元軍懷疑是瘟疫,正猶豫是否上報,就又有郎中到了。這個郎中年紀輕輕,號稱自己出師于聞名的郎中司徒衡,醫(yī)術(shù)過人。他號了脈,嚴肅地說是吃了不好的東西,元兵立刻點頭,對這個郎中就多了一分信任。郎中開了方子,讓幾個元兵跟著他去取藥,一行人一出了營門,就被人伏擊。然后有人換上了元兵的衣服,回了營盤。到了城門下,撒灰的撒灰,敲頭的敲頭,把看門的元兵打倒,猛地打開了城門。城門一開,元軍大聲吶喊,奈何沒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