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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敏怪他,就說:“是趙宇的主意。”這也是實情。陸敏安靜了一會兒,說道:“叔父過世了。”他似乎想平靜地說出來,可最后還是有些哽咽。李越想起了那位陸老爺,他初到這個世界來吃的第一頓大餐,忙問道:“怎么回事?”陸敏停了片刻才說:“我叔父沒有嫡子,一直待我如親生。元軍到了宜興,他不想歸降,就帶著叔母離開,可路上碰到了元軍,本來他就是一介百姓,可問到他時,他偏說不會降元,就……我的叔母看到,自盡了……”他停下不說了。李越輕輕地拉起陸敏的手,陸敏的手冰涼,李越想起了那天早上的事情,下意識地拉緊了陸敏的手。陸敏接著說:“隨行的人把他們就地埋了。仆人們知道元軍在臨安,不敢去那里找我父親,知道叔父最中意我,還聽說潭州未陷,一個仆人跑到了潭州外,正碰上潭州軍士出去搶糧,就讓人帶了信給我。我聽了即刻帶著小知道動身,想去將叔父叔母的遺骸運回祖墳,路上就得到了趙官家登基的消息。我們往這邊來了。到了福州城知道你們剛離開,我們就追。”李越使勁點頭,跟他想的一樣。陸敏看著崖外的小路說:“如果我那天死了,你還會為此陣愧疚嗎?”李越低頭,悲傷感又浮上心頭,他的一滴眼淚滴在了陸敏的手上,李越忙用袖子給陸敏擦去。陸敏抽出了手,李越惶然,結(jié)巴道:“對不起。”陸敏一收嘴角,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李越道:“這是我叔父叔母的埋身之地,這是我家祖墳所在,如果我哪天……”李越緊抓了陸敏的手,說道:“你是不會死在我前面的。這些你不能給我。”陸敏一怔,說道:“你通如此陣法,還知各色武器……”李越搖頭說:“我是人,我也會死。”說完李越都嚇一跳,在這個世間,能傷害他的東西不多,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不是烏鴉嘴?!陸敏脫口道:“不會。”即使在夜色下,李越也能明顯看到他的憂慮神色。李越心中多少感到些安慰:他還是在意我的。可憐李越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來試探對方的關(guān)懷。李越點頭說:“我們一起走這一程,日后我們一同去給陸老爺遷墳。好不好?”陸敏點了下頭。李越一時激動,他覺得這就是對一生的許諾了,而陸敏以為就是對這一路的安排。兩個人對此的不同理解,也造成了日后的分歧。聽著遠處的腳步聲和間或的驚叫聲,李越知道元軍來了,葉銘肯定是射中了把拿火把的人。笛聲斷了,這回小知道他們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崖石上除了偶爾的射擊,只有黑暗。元軍這次走得很小心,前面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有元兵大聲喊,可沒有回音。漸漸地,元軍走到了懸崖處。這次,兵士落下的頻率慢了些,李越坐在布景這一邊,聽到有在崖邊停住的腳步,就按一下制動器,結(jié)果會有人無聲地墜下去。每次元軍想點起火把,總被射死,不知何物能穿甲而過。元軍在黑暗里磨蹭了一會兒,終于回歸了老戰(zhàn)術(shù),一個將領(lǐng)大喊了沖擊之類的話,結(jié)果一群元兵蜂擁而上……李越聽著路上清靜了,上面的葉銘說道:“該有六百余人。”笛聲重新響起來。李越長舒一口氣,說道:“如果他們沒有別的人馬加入,應(yīng)沒有多少人了。”對于眾人來說,這才是這些天真正能夠休息的夜晚。李越和趙宇分守半夜,鑒于李越要在清晨調(diào)試放映儀,李越先去休息。到了凌晨,他起來換了趙宇,去崖邊放哨。摸黑到了崖石上,見葉銘在崖邊趴著,李越就慢慢地爬過去說:“趙宇讓你在這里趴了多久?會生病的。你去睡吧,這地上冷。”葉銘說:“才一會兒,他剛才一直在看著。”李越無法想象趙宇趴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嘿嘿笑。葉銘后退到崖石上,站起來,臨走沖著李越說:“他心才不狠,沒有他,我們都別想活到現(xiàn)在。你莫再說他壞話!”李越簡直要撞頭了,這一天下來,三千多人沒了,葉銘竟然覺得趙宇心不狠?!還再三為趙宇辯護,這人是被趙宇徹底蒙蔽了!雖然很困,但李越可不敢睡覺了,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了,李越再次調(diào)整畫面,發(fā)現(xiàn)電池也就能再持續(xù)四個小時。如果元軍沒有其他的增援,這就夠了。如果太陽出來,強光一照,這種三維投影就會露餡了。李越爬回崖邊,用望遠鏡往山下看,只有一片薄霧,什么也看不清。正看著,發(fā)現(xiàn)一小隊元軍從霧中出現(xiàn),往山上行來。比起前一天的規(guī)模,這次可小多了,大約只有幾十人,大概在山下守候的元軍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上來看看。李越收了望遠鏡,下去叫醒了葉銘。葉銘就睡了一會兒,聽了元軍的人數(shù),他沒讓李越吵醒其他人,自己起來,一路跟著李越上了崖邊。他一臉困倦,眉頭深皺。李越小聲說:“你這么皺眉,不怕董義叫你大叔?”葉銘突然問:“官家多大了?”李越讀過趙宇的旅客信息,笑著說:“比你大,該有二十八了。”葉銘一副火大的樣子:“他那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李越點頭,“我剛見到他的時候,以為他才十七八,是個學生。你可別上當!他在我們那里是個頂尖的人物,是星……探險隊的。”葉銘蹙眉問:“那是什么?”趙宇向往地說:“那是最勇敢最聰明最有力量的人組織起來的隊伍,去最危險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這是他的理想啊,可惜他不是科學家,現(xiàn)在到了這里,這輩子也沒指望了。李越嘆氣。葉銘不說話了,兩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崖下。安靜了好久,葉銘說道:“我去下面守著,元軍來了。”他竟然沒有追究他們是從哪里來,為何李越要說“我們那里”。匆忙中,李越也沒有深究。他看著下方的元軍,忽然覺得他們活該:大清早的,你們跑上來干嗎?不干好事,難道還想有好結(jié)果嗎?他把下巴墊在手背上,眼睛半合上,心說:“我就瞇一下眼睛……”一聲慘叫把他激靈醒了,也后怕:他睡著了,滾下去怎么辦?宇航服也救不了他。他強打著精神看著這隊元軍遲疑著前進到了一半,聽見前面有人慘叫,最后剩了十來個人,走得更慢了。李越身后有人喊:“元軍來了!”“在哪里在哪里?”“這么多人!”“在那里!”“快跑啊!”……那一隊元兵一聽,忙奔向前來……李越倒著爬回崖石邊,見董義和小知道還有那個小道士正笑嘻嘻地站著,李越笑:“你們怎么知道他們不敢往前來?”那個小道士蘇華揮手道:“那些慘叫唄!”小知道點頭說:“就是!你知道,要是大隊的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