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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么樣,肯定是在rou搏,就一擁而上……綿延的元軍奮勇而來,后面的叫喊和前面的叫聲都混雜起來,分不出區(qū)別。后面的隊伍覺得前面肯定順利,因為隊伍沒有停下,迅速地在向前移動。而前面的聽見短促的叫聲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從山崖處拐了彎兒,方才詫異怎么前面的小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腳下就已經(jīng)踏空了……在布景這邊的葉銘一看見那道從屏障的正面打出的小路影像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道布景的地點十分刁鉆,正是在山路最尖銳的彎道處。他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是趙宇用電腦程序通過光學速度重力等多重運算找到的最佳地點:就是前面的兵士掉下懸崖,后面的人也會以為他是轉(zhuǎn)了彎,幾乎不會看到他掉了下去。而能看到前面人墜落的后者,自己也肯定已經(jīng)在了懸崖邊緣,十有八九收不住腳了……饒葉銘久經(jīng)戰(zhàn)火,此時看到元軍紛紛墜入懸崖的身影,也不禁寒意內(nèi)生。慧成和慧達都合掌無聲念經(jīng)。不久,崖石上隱約傳來陸敏溫文爾雅的聲音:“若汝降,朕恕爾等不死。……汝自有家園,為何遠征南下,奪我鄉(xiāng)土?汝亦有家眷親朋,為何屠殺我同胞骨rou?……”原來是在背誦趙宇招降元軍的詔書。不間斷的慘呼聲把陸敏不高的聲音分割得斷斷續(xù)續(xù),陸敏像是在自言自語般把詔書從頭到尾背了一遍:“今汝喪命此地,草原春至,汝何能知?非汝熱土,無親無友,誰人祭祀,魂魄何往?……”元兵越來越少,崖石上,陸敏到了最后一句:“朕諄諄叮嚀,盼汝及早醒悟,歸降我宋,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最后一個元兵聽到這些話猶豫了,終于止步,前方安靜,他沿著小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稍稍轉(zhuǎn)過了崖邊,他看著小路停下了,似乎是在想什么。李越大喊:“葉銘,不能讓他回去!”那個元兵一驚,一邁步……剛要往竹門邊去的葉銘抬頭說:“不用擔心了。”山風吹過,洗蕩去了方才的慘嚎。慧成長嘆一聲,葉銘看著空蕩蕩的懸崖外,面容如冰。趙宇這邊,李越小心地往后爬,然后起身,說道:“大概應(yīng)該有七百多人。后面的不久就該來了。這里得有一個能射箭的人,最好不讓后面的人能逃回去。”魏云馬上說:“我去!”李越忙說:“捆根繩子在腰上。”孫小官人去拿了繩子,給魏云系在了腰間,魏云拿了弩,慢慢地爬到了崖邊。李越看著遠方說:“又一股人上來了。”董義聞言小心地匍匐在地,也爬到崖邊,一會兒后果然說道:“來了,來了,好多呢!”大家又等了半天,趙宇問道:“近了嗎?”董義說:“到了,停下了。”趙宇低聲說:“小知道,你們再說一遍,記住,要有熱情!”小知道大喊:“我們沒箭了!……”方笙比他的聲音還大:“那可怎么辦呀?!”孫小官人也湊熱鬧:“用石頭砸吧!”小道士蘇華不甘寂寞地說:“太沉了啊!搬不動呀!”……董義小聲說:“來了來了。”趙宇說道:“你數(shù)著點人數(shù)。”小知道說:“我來讀詔書。”陸敏給了他詔書,他遠沒有陸敏那么自信,磕磕巴巴,語速很慢,有些字還不認識。結(jié)果元軍以為他們心虛了,又被那些言辭激怒,沖得更加猛烈……不過才十來分鐘,就煙塵落定,小知道還在慢吞吞地讀詔書,可崖下路上再次沒有了人跡。董義四腳顫抖地爬回來,哆嗦著站起來,臉色煞白,小知道停下,董義顫著音說:“有一……一千多人,我……我再也不登山了!”魏云卻臉不變色地回來,帶了些遺憾地坐下。不能說元軍愚蠢,只能說趙宇太坑人。這個時代哪里見過三維成像?明明是路,怎么可能走不了?趙宇不僅利用了視覺上的驚人效果,還利用了人類的心理規(guī)律:人們相信眼見為實,而對不了解的事物第一反應(yīng)是不相信。所以元兵看見了小路,就不相信這可能是假的。可嘆元軍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知道人越多沖得越猛就死得越快的道理,蒙元攻城一向使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樸素地覺得什么事,一擁而上肯定都能解決了。誰能想到趙宇會這么投其所好?天光漸漸黯淡下來,孫小官人給大家準備晚飯,李越下去調(diào)整了放映儀的投影圖像,使之接近昏暗的環(huán)境。正在眾人吃飯的時候,又一隊元軍摸了上來。這回董義不去數(shù)人數(shù)了,魏云再次去了崖邊。方笙和小知道又表演了通“沒箭了”的短話劇,方笙想讀詔書,陸敏就給了備份,方笙用富于音樂旋律的聲調(diào),拉了長聲地讀詔書,因為第一次,時常念錯,還說一聲抱歉。趙宇都聽了三遍了,煩得皺眉,但也不好讓他停下,只得默默地吃新煮的只放了些鹽的粥。李越端著小鍋和竹碗到了崖石下,看到兩個和尚都在念經(jīng),就把東西悄悄地遞給了葉銘。他不敢看崖外掉下的兵丁,小聲對葉銘說:“你現(xiàn)在知道那是個狠心的人了吧?”葉銘冷笑道:“他若不如此,現(xiàn)在往下跳的就是你我等人了。”把李越噎了回去。片刻后,四周安靜了,崖石上傳來了魏云平板的聲音:“該是四百六十人。”方笙還沒有過夠癮,依然在大聲讀著詔書:“如汝等即刻歸降,朕絕不傷汝命……”慧成合掌說道:“官家如此仁慈!”李越苦笑,想了想說:“我估計還應(yīng)該有六百到七百人,今夜你們可不能睡了。”慧成合掌念佛,葉銘把粥分了,遞給了慧成和慧達。等天完全暗了,李越再次出去,把圖像換成了夜色下微泛著白光的小徑。他回到布景內(nèi)側(cè),對葉銘說:“此陣如果有火把就沒用了,你上崖石上去吧,這時可以用鐵釘槍了。”葉銘哼聲:“小氣鬼。”然后走了。李越和慧成慧達守在了布景后面。入夜后,崖石上響起了笛聲,陸敏竟然帶著短弩走了下來,說是趙宇讓他替換葉銘。李越高興地指著自己身邊的空地,陸敏淡著臉色坐了下來。春夜微有些涼,但福建臨海,空氣濕潤,夾雜著些春天初發(fā)的花草香氣。慧成和慧達都在打坐,崖上斷續(xù)吹的曲子中除了這個時代的那些李越聽不懂的,還有屬于后代的旋律,李越認出幾首對于他來說十分古老的歌,好像叫“星”、“在水一方”。李越不敢碰陸敏,兩個人在黑暗里坐著,看著眼前的懸崖,和崖外泛著夜光的三維小路,陸敏終于低聲問:“你怎么弄的?”李越用最能讓這個時代的人接受的語言說:“是陣法,幻象。”陸敏點點頭。想到那么多人就在他們面前死了,李越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