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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對孫小官人說:“吾等這幾匹馬累了,大概跑不了多少了。”張世杰說道:“趙官家說就要驢,因為出城后會扔掉。”慧成忙說:“那正好,有這么多頭驢呢。”說完就到自己馬上去拿了一小卷行李,找了條驢,栓了自己的行李。慧達和葉銘也悄么聲地去拿了行李放了,一點兒都沒有了方才理直氣壯的樣子,連葉銘冷淡的臉上都似乎閃了一瞬笑意。趙宇陰沉沉地看向陸秀夫和張世杰,陸秀夫干笑了一下,張世杰扭頭看別處。那邊董義見狀,馬上從他家的大車上也拿了一大包行李,喜洋洋地過來,放在一頭驢背上。葉銘抓著他的胳膊又要扔他,董義大喊起來:“不公平不公平啊!這些人抗旨不遵都能跟著出征,我這么個規規矩矩生在福州長在福州的人怎么不能?哥哥在閩地,就要用閩人!不然日后人家會說我們閩地都是膽小鬼,沒有人敢跟著圣上出城迎敵!”周圍眾人聽了一齊起哄,說道:“對呀,你看看,這隊伍里面,一個閩人也沒有啊!”“就是,圣上不會是偏心吧?”“董小郎,可不能為我閩地丟臉呀!”“喂,還是我替你去吧!”……李越知道趙宇快抓狂了,忙低聲說:“雖然我們行動有些不方便,但已經有了孫小官人葉銘他們,就再多一個,也沒什么,不然咱們就別出去了,這么多人圍著呢。”趙宇惡狠狠地回頭看董義道:“此去都是艱難險阻,沒有高官厚祿!出去就是打仗,你現在趕快回家還來得及!”董義終于得逞,大叫了一聲:“好哥哥!”又撲過來,被葉銘一把攔住,冷冷地說道:“別往前亂湊!那是圣上,誰是你哥哥?!”董義看著葉銘壞壞地一笑,“我看著舒服的,都是我哥哥。除了你!”說完跑到駝了自己行李的驢旁邊。張世杰見左右街道上都是往這里來的人,許多官卿也來要向趙宇道別,忙示意兵士攔住外圍,以防有人借機生事。趙宇也想趕快走,上驢前最后向陸秀夫行禮,說道:“多謝陸公相助,請靜候我佳音。”陸秀夫心中突生不舍,說道:“吾也想與君一同北征。”趙宇已經準備好走了,剛剛被那些人事煩的心亂,順口說道:“陸公可是為防事有危急,也背著我投海?”他話音未落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看陸秀夫,陸秀夫臉色慘白,趙宇忙笑著彌補道:“千萬不必,因為,我會游泳。”陸秀夫神情木然,張世杰那邊也面容似鉛,趙宇想到自己的話多有不敬,忙放了韁繩,對陸秀夫行禮:“望陸公莫怪我方才玩笑之語,實是我無心所致,毫無惡意。”陸秀夫看著趙宇喃喃地問:“君是何人?”趙宇笑著說:“常州趙宇,字林西。”“君乃宋朝天子!”一個聲音響起來,趙宇等扭頭,見那個紫衣老道不知何時到了兵士后邊,他后面跟著那個抱過趙宇腿的小道士,手里舉著一個長幡,上面黃底黑字,寫著“宋朝天子”。幡布周圍還鑲著各色小布條。小道士激動地原地踏步,只等老道一聲令下,他好過來。老道大聲說:“吾等送君旌旗,已得太上老君之賜福。另外,吾徒蘇華,深慕圣上之神勇,愿為官家掌旗之人,與官家一同北征元軍!”兵士看張世杰的指令,張世杰只好點頭:人家來送旗子的,不能把人攔在外面吧?老道大步向趙宇走來,正在此時,院內傳來了孩子們的呼嚎聲。趙宇絕望了,看著天空說:“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還出得去福州城嗎?!”☆、第60章慧成忙上前擋住老道士作揖道:“吾官家并不想多帶人眾,要僅以數騎出閩地,方才顯吾官家之不凡。”老道看著慧成皺眉道:“你個小和尚,認識官家多久了?就能替官家說話?”慧成看了看周圍,湊近老道身邊,在老道耳邊低聲嘀咕,李越聽到澄月寺,坐化,偈語,跟隨……就知道慧成正向老道散布那個源自澄月寺坐化和尚的偈語。說完,慧成回到了驢隊旁,那個老道皺眉,小聲說:“似緣非緣,似仙非仙……天降……”他慢慢地展開眉頭,仰頭大笑起來,然后把那個小道士一推,說道:“你跟著他們去吧!為師回山了!竟被個和尚先算了出來,甚是無趣!”眨眼走得沒影兒了。那個小道士舉著幡桿跑過來,背上已經背了個包裹,到了趙宇身后一頭旁邊沒人的驢邊,笑著說:“這頭驢是我的了。”趙宇看著陸秀夫說:“陸公決定吧!我不管了!”陸秀夫勉強笑著說:“既然來了,就收下他吧。”趙宇長嘆:“糧食!糧食啊!”李越扶著鞍子笑。董義遠遠地說:“哥哥呀,糧食夠呀!這才幾個人,能吃好久呢!”趙宇斥道:“好久?!你看著就很能吃,這些能到長江嗎?能到元大都嗎?”張世杰忙說:“若真打到長江,元大都,吾等籌糧。”趙宇含著氣說:“你可記住你說的話。我們走吧。”他最后向陸秀夫行禮,陸秀夫搖頭說:“吾送君等至城門。”趙宇不想多說了,上了驢,他后面的人也都面帶喜色上了驢。董家老者示意奏起鼓樂,張世杰指揮兵士開路護衛,一行驢開始慢慢地走起來。這些驢本來就又老又弱,有的已經馱了一百五十斤,再坐上個人,就要趴地上了,步履格外艱難。有人抱著阿卓阿福和廣王益王從門里追出來,李越和孫小官人只好從驢上分別接了兩個孩子,讓人跟在驢旁邊,說好到城門處分手。廣王益王不干了,張世杰和陸秀夫也只好一人抱一個,騎了馬,追上李越他們,讓孩子們都在互通哭聲的范圍內。在福州旁觀者的眼中,被眾多兵士圍護中行走的是一隊古古怪怪的人眾,打頭的是一臉郁悶的儒靜書生樣子的年輕人,人說是天子,他后面騎著個興高采烈打著幡的小道士,總找茬跟天子說話,天子一概不理。接著是兩個抱著哭哭啼啼小孩的男子,一個敷衍了事,一個好言好語地求著孩子別難受。再后面,兩個中年人各抱著身著皇家衣飾的小孩,這兩個雖然不哭了,但總看著那兩個哭的,像是隨時要加入助興。跟著他們的是一個相貌英俊得讓人難以正視的青年男子,一副無奈地樣子看著前面的人,一個老實巴交樣子的傻和尚,時常向別人合十行禮。他后面,一個一臉嬉笑胸帶紅花的小痞子,熱情地與一個眉目俊朗意態灑脫的和尚套近乎,最后是兩頭只馱著糧食的瘦驢。到了城門處,李越懷中原來只低低抽泣的阿卓突然放聲大哭,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底氣。自然幾個小孩馬上合奏,周圍百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