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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碧眼蜀黍,阿傻墜喜歡你了!嘻嘻嘻!”看見越星河那雙深沉的碧眸,阿傻的眼里也生出一絲向往之色,他伸手輕輕摸了摸越星河的眼皮,轉眼又是笑得一口白牙。越星河含糊地叫了叫阿傻的名字,可是因為嘴上的束縛到底是沒能叫個明白。他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頂在阿傻的腦門上,就這么溫柔地與這傻兒子對視在一起。阿傻嘻嘻的笑著,一雙有些臟的手不停地撫摸著越星河的面頰,嘴巴也不時撅起來親一親對方。而之前那只被陸逸云抱出來的小貓則在床上沖著這父子喵喵直叫,似乎也是在羨慕他們之間的父子情深。突然,阿傻想了想,回身便笨拙地跑到了桌子邊,他拿起一個木頭小人,又匆匆跑了回來。“碧眼蜀黍,你看!這是……是你給我的禮物!我都有好好收著!”阿傻高興地沖越星河嚷嚷著,他不停地舉起手中的小木頭人給對方看,眼里充滿了幸福。越星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隨手雕的小木人竟能讓這孩子如此珍惜。長年被關在地牢之中,越星河除了抄寫佛經看書解悶外,唯一能做的就是雕雕東西。心里念著在外面的兒子,每年對方生日之時,越星河都會精心雕刻一個小木人給阿傻,權當做自己這些年來不能陪在對方身邊的一點小小補償。風華谷財大勢大,想必陸逸云每年都會給阿傻買許多昂貴精巧的玩具,沒想到對方卻是這么珍惜這個簡陋的小木偶。越星河的碧眼里有什么東西閃閃發亮。他轉過了頭,耳邊依舊是阿傻喃喃不斷的興奮笑聲,“我都有好多個這個木頭人了!爹爹說了,等我收集到十五個,碧眼蜀黍以后你就會一直陪在阿傻的身邊了!碧眼蜀黍,你快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嘛?!”不等越星河回應,陸逸云徑直接口說道,“是真的。所以阿傻要乖,要耐心等待,爹爹知道你喜歡碧眼叔叔,等你集到十五個小木偶,碧眼叔叔自然會永遠陪在阿傻身邊,再不會隨時不見了。”說完話,陸逸云溫和的目光已經與越星河激憤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越星河很清楚,當年陸逸云斬釘截鐵地在天下英雄前發誓,只要他一日不死,那么便會將自己永遠囚禁在風華谷內。而誰都知道,一個被殘酷囚禁在地底石牢受盡折磨的囚犯怎么活得過盡享榮華富貴名利雙收的風華谷谷主?自己這一生,可能都不會再有機會抱一抱眼前這個傻兒子了,又怎能與對方長相守?向來堅強的越星河似乎是被這個悲觀的事實所刺痛,他聽著兒子興奮的追問聲,碧眼之中竟是有兩滴淚水潸然落下。他當年生下這個孩子,本是說服自己和手下這孩子或可在萬一紫淵蛇藤未起實效前,作威脅陸逸云之用,可只有越星河自己才知曉,那不過是個騙別人騙自己的謊言。既然這是深愛過人的骨rou,他又有何道理不好好珍惜,即便要他堂堂八尺男兒承受女子般的痛楚,他也愿意將這孩子誕下。雖然兩人立場不同,導致越星河不得不動手除去對方,可他卻仍想著在這世間與自己,與陸逸云之間有過的感情留一個念想。可誰卻料到,峰回路轉,到頭來,落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人居然是越星河自己!這對越星河來說,委實可笑可恨可憐!“咿,碧眼蜀黍怎么哭了?”阿傻很快就察覺到了越星河眼中滾落下來的淚珠,他急忙伸出手接住了對方晶瑩的淚水,卻在看到越星河強忍悲痛的表情之后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哭了起來。陸逸云沒想到越星河會在兒子面前表現出這般脆弱的一面,想來十三年的關押,也并非毫無改變對方。“別哭了,瞧你們一大一小,這……”陸逸云也難免被這一幕觸動,畢竟眼前的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昔日的愛人。他趕緊掏出手帕想要替越星河擦拭眼淚,對方卻很紅著眼眶扭開頭拒絕了自己的好意。聽見阿傻哭得嗚嗚做聲,陸逸云萬般無奈,他剛要伸手替這孩子擦一下哭的四溢的眼淚和口水,卻冷不防被阿傻一口狠狠咬住。阿傻一邊狠狠地咬著陸逸云的手背,一邊含含糊糊地罵道,“阿傻最討厭爹爹了!爹爹欺負碧眼蜀黍!爹爹壞死了!”雖然只是個傻子,但是阿傻咬人的力度卻大得驚人,陸逸云知曉對方心里難過,也沒有抽出手,只是任由這孩子死死咬住,直到鮮血都流了出來。“乖孩子,爹爹答應你,待你集齊那十五個小木偶之后,以后再不欺負你碧眼叔叔了??珊??”陸逸云柔聲安慰著傷心悲憤的阿傻,目光卻緩緩落到了越星河的身上。越星河倒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的目光少了些許對陸逸云的憎恨,卻多了幾分難以言訴的情愫。如果早知道兩人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他真是寧愿這一生都不曾遇到這個令他神魂都為之一動的絕代風華之人。第36章最后還是十八進來把阿傻哄走了,陸逸云看了看自己虎口被阿傻咬出的傷,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越星河依舊神情糾結地坐在床上,他看著陸逸云自己撒了些藥粉在傷口上,那張俊美的臉因為那輕微的疼痛竟是有點扭曲。誰都不知道武功可堪天下第一的風華谷主竟比常人要怕痛得多。越星河冷哼了一聲,不由又想起若非自己當初體諒對方怕痛,又豈會甘心雌伏陸逸云的身下!上好藥之后,陸逸云這才過來解開了越星河身上的束縛。桌上的飯菜已然有些冷了,陸逸云又喚進下人把飯菜重新換了一桌。越星河雖然恢復了行動自由,可現在的他身受重傷,在陸逸云面前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愣愣地望著這間臥房外悠長的走廊,不知那哭哭鬧鬧的孩子最后會被帶去何處。“過來吃點東西吧。”陸逸云看見下人這次送了酒進來,想起越星河向來喜歡喝酒,這便抬手替對方倒了一杯。大概是嗅著酒香,越星河這才起身緩緩走了過來,坐到鋪就了皮毛的軟椅上時仍是不免因為臀上的鞭傷而面色微微一變。他坐下來之后,沉默地看了眼滿桌的飯菜,徑自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仰首一干而盡。“陸逸云,你方才幾次三番提到那十五個木偶是什么意思?”身為一教之主,越星河自然也非泛泛之輩,他已然聽出了陸逸云方才勸慰兒子那一番似乎是話中有話。陸逸云微微一笑,也淺抿了一口酒,這才舒眉說道,“騙騙兒子的。你這么大人了,何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