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書迷正在閱讀:終身囚禁、晚嫁將遲、天降之任、重生的美麗人生、叫我老公、他的笑容怪怪的、萬爐鼎記、BEAUTY QUEEN、男神,請對我溫柔一點、星際之大演繹家
低的嗡鳴聲,總是聽到宛宛在耳邊喊“陛下”“陛下”的。 方聽到的時候,晏回也這么想:宛宛怎么會來戰場呢?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唐宛宛整個人都在抖,幾乎軟倒在地,抱著他的腿不撒手,“這是……怎么了啊?陛下你腿怎么了啊?” “你先說你怎么跑來了?怎么來的?這天寒地凍的,你穿這么薄的披風也不怕凍死?” “陛下你腿怎么了……”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地對了好幾句,唐宛宛蹲在他身前,抱著他右腿不松手,晏回拉都拉不起她來,眸中的寒意只因她哭了幾聲就散了個干凈。 這下徹底硬氣不起來了,只好軟下聲去哄她:“宛宛別哭。朕沒瘸,天太冷,馬上坐了太久,腿麻了。” 唐宛宛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真的假的啊?” “真的,不信你瞧瞧,走回營去就好了。” 后頭的年輕將軍都饒有興致地瞧著,只略略一猜就猜出這是皇后娘娘了。在邊城的這三月,陛下與將軍議事時不時冒出來一句“宛宛,磨墨”。帳里的將軍面面相覷,也不知陛下在喊誰,好像發了癔癥似的。 后來,從陛下近臣的口中知道陛下喊的是皇后娘娘,這就都明白了。 唐宛宛被這么多人瞧得臉熱,忙把眼淚抹干凈,從紅素手中搶過冪蘺來,欲蓋彌彰地罩住了腦袋,把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晏回攬著她往城樓下走,沒好氣地說:“這會兒知道丟人了?剛才哭爹喊娘的時候怎么不知道?” 說話間又摸了摸她的手,冰涼,晏回下意識地握緊了些。待先前的狂喜歇下去,他的理智又漸漸回籠,冷聲訓她:“離京前朕怎么跟你說的!讓你照顧好父皇母后和咱孩子,照顧好自己,你呢!把朕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不是?” “你還敢來邊關!打仗是鬧著玩的!萬一半道被匈奴俘了該如何?” 走了一路,晏回就訓了一路,足足兩刻鐘都沒一句軟話。抬腳跨進了大帳,晏回又退了出來,沉聲吩咐門口的守衛:“再往帳內添只爐子,你等退遠一些。” 一本正經地交待完,走回大帳接著訓:“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劉家幾個夫人就已經夠渾了,你比她們還渾!” 聲色俱厲,瞧著挺唬人的。要放在以前,唐宛宛早被他說哭了,這會兒卻壓根聽不進去,整副心神都在他身上,視線黏在他的臉上,連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還一個勁兒笑啊笑。 趁著晏回一停口的功夫,唐宛宛冷不丁地跳到他懷里胡亂親了他好幾口,親他的臉,親他的眼睛,親他的腦門,親他的下巴,沒一個吻落在正經地方。 訓斥的話還有一兜子沒說,晏回卻舍不得再開口了。 第101章 暖心 晏回費了些勁兒才把宛宛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頗有些哭笑不得:“你等會兒再親,朕一臉灰。” 平城實在冷得厲害, 大帳再厚實, 也不過是能擋個風而已,盆里的清水表面甚至結了一層細碎的冰茬子。晏回也懶得叫人換水, 往里頭添了些熱的, 濕了帕子擦了一把臉。 他連擦個臉,宛宛都站在旁邊眼也不眨地盯著看, 好像怕自己一分神,陛下就會跑掉似的。 擦完以后, 晏回俯下身把臉湊到她面前, 一本正經地說:“行了, 親吧。” 唐宛宛笑得跟傻子似的,陛下微微彎著腰,她連抬頭都不用, 又一連親了好幾口。待親得心滿意足了,這才得了空閑往四下瞅瞅。 這大帳是晏回起居之所, 也作議事用,約莫二十步見方,進了里頭幾乎意識不到這是一頂帳篷, 金頂篷紅地氈,前后隔斷成兩間屋子,外頭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個大大的沙盤,里間屏風、床榻、柜、鏡、桌椅一應俱全, 什么都不少。 比唐宛宛來的路上設想得要好太多了,光瞧著她就覺得開心,起碼陛下沒在穿用上受苦。 大帳合得嚴嚴實實,外間燒得火熱的爐子嗶啵作響,一時半會兒卻暖不熱大帳。 唐宛宛是被陛下暖熱的。身下的毛氈粗糙,刺得背上微微有些癢。她曲起腿攀在他身上,晏回順勢攬住,只見宛宛略略抬起腰,伸手將一旁柔軟的大氅扯到了身下墊著,兩只顫巍巍的兔兒在他眼前晃了一個旋兒。 她腰肢柔軟,這姿勢當真美極了,晏回眼中的火更熾三分。 唐宛宛含著一泡眼淚,連聲音都被他一下下撞得支離破碎,好半晌才把一句求饒的話說完整:“陛下慢一點……慢一點……” 晏回動作微頓,掐著她腰肢的手稍稍松了下,撥開她額前亂發,聲音啞得厲害:“可是弄疼你了?” “不疼。”唐宛宛癟嘴,好像十分難以啟齒似的,紅著臉又哼哼了一聲:“陛下慢一點。” 眼下的情景恰恰應了一句俗語,叫久旱逢甘霖。想親遍她全身,想抱著她不撒手,想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里,想把她塞進袖兜兒里裝著,走哪兒都帶上。 晏回被絞得額角青筋直跳,深深喘了幾下,如此境況再能忍得他就是神仙,只好低聲說:“當真慢不了,再慢朕就得瘋了……你且忍忍。” “那好吧……”唐宛宛委屈兮兮應了聲,望著眼前的人又流了一兜眼淚。即便她初次聽到陛下上戰場那時都沒這么能掉眼淚,那時她是一宮之主,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遇事得扛著,想說句軟話都不知道該跟誰說。 這會兒卻不一樣了,連陛下欺負自己唐宛宛都覺得安穩,這些日子所有積在心底的委屈都有了著落,眼淚就止不住了。 晏回眼里全是笑意,貼在她耳畔低語,唇間氣息炙熱:“宛宛你小點兒聲,外頭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別讓他們聽著。” ——明明是陛下你太過分!唐宛宛瞪他一眼,想要伸手捂住嘴,又被晏回攥住了手,溢出喉的低吟聲都被他卷入舌中,只剩誘人的甜膩的鼻音,聽著更撩人了。 “宛宛。”晏回心口炙熱,低聲喚她:“你能來,我真歡喜。” 聽了這話,唐宛宛晃晃悠悠飄在半空中的神思瞬間回來了,抬頭瞪著他忿忿道:“那陛下先前還兇我!訓了我一路呢,多少將士都聽著我挨訓,丟死人了。” 晏回唇角一翹,聞言又笑:“那你兇回來。” 他還有太多的心里話想說,可看著她,晏回又覺得言語無用,什么話都不用說。宛宛為什么千里迢迢地趕來,自己為什么舍不得訓她,都是出自同一個理由。 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大抵就是如此,所有的底線都能一破再破,想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來給她。 腎得自己留著。 被醬醬釀釀地欺負了半個時辰,晏回解了燃眉之急,隨后便是長久的溫存。 唐宛宛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