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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便尋不到宛宛備好的禮物,壓根就不是實物怎么能找得見?而她那腿傷也找著了癥結,想來就是練舞時摔的。 唐宛宛明顯是初學者,幾個簡單的動作都做得手忙腳亂的,左右不協調,上下也不協調,完全沒有章法,看上去并不優美,反倒滑稽為多。她還一個勁地說:“記不住啊,能做得慢一些嗎?” 晏回也不嫌棄她姿勢滑稽,坐在房頂上看得津津有味。 這么地練了小半個時辰,唐宛宛累出了一身汗,喘著粗氣扶著腰說:“不行了不行了,陛下快要從御書房回來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那胡人舞娘也不多話,垂首斂目退下了。 待外人一走,唐宛宛立馬趴到了小榻上,攤開四肢苦著臉直哼哼:“紅素你快給我捏捏,胳膊腿兒、肩膀屁股都酸疼酸疼的!” 紅素無奈嘆口氣,上前去給她揉肩膀去了,一邊低聲勸道:“娘娘,奴婢說句逾矩的。娘娘您也別跟她較真,她學舞又能如何?天底下比她跳得好的舞娘多了去了,難不成陛下還能被一段舞給惑了心神?” “當然要好好學。”唐宛宛皺著臉:“你聽她那話說的——說學舞是要跳給貴人看的,這貴人除了陛下還能有誰?以前夫子教胡舞時我都沒好好學過,可這回不光要學,還要跳得比她好才行!” 這一番話,晏回真是一句也聽不明白。能跳舞給他看的自然是后宮之人,晏回琢磨著宮中擅舞的有馮美人和趙美人,難不成誰私底下給宛宛難堪了?可這兩個都是位分低的美人,又在宮中呆了多年,誰會這么沒眼力見? 晏回左想右想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原本打算就這么跳下去吧,讓她不要再練這舞,可話到嘴邊又難得的猶豫了:宛宛跳舞是什么樣,他心中確實期待得很。 他就這么在房梁上坐了大半個時辰,一個姿勢都沒變過,直坐得手腳發麻。等到唐宛宛出門去喂兔子了,晏回總算得了個空子,忙出了宮折去御書房,再坐上御輦假裝剛回來。 次日唐宛宛回了宮,驚奇地發現寢殿的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絨毯子。她光著腳上去踩了踩,柔軟得很,直想撲上去打個滾。 然而等紅素說完“這是陛下叫人鋪的”,唐宛宛立馬打了個寒戰,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精蟲上腦的陛下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樣? 第50章 年宴 一年到頭, 過年這段時間是晏回最長的休假了,從臘月二十五到正月初五, 足足十天。別人越到過年越是忙成了陀螺, 宮里的貴人卻不一樣,只管坐著享受就是了。 晏回算了算過年的大事有這么幾件:給大臣發春聯福字、宮宴同聚、還有正旦去太廟祭祖。除此以外, 他想的都是該帶宛宛去哪兒玩。 年宴定在臘月二十四晚上, 而不是除夕夜。除夕夜大臣們都更樂意留在家中跟子孫團圓,那會兒再叫人家入宮, 反倒會私底下落埋怨。 臨到年宴了,唐宛宛練舞已有半月, 動作都記下了, 卻還是不成樣子。畢竟是臨陣磨槍, 每天又只學那么半個時辰,空有形卻無神,更別提什么韻味了。 她怕是有點著急了, 每天又加了半個時辰用來練舞,即便晏回從御書房回來也要被堵在門外。唐宛宛警惕得很, 不許他進來,還不許他偷看。里屋拿個小凳擋著門,推門的時候總不免要發出聲響。 她自以為這法子很聰明了, 殊不知陛下一向善于變通,每日坐在房梁之上從頭看到尾,連每個舞姿都爛熟于心。若是晏回有興致,興許都能跳下去給唐宛宛當師傅了。 好在年關了, 各地上折子的都不多,連成日參這個參那個的御史和言官都歇了趟兒,變得和藹了許多。晏回正是得閑,每日下午都早早地候在房梁上,沒一日落下的。 這日卻聽到紅素跟自家主子說話:“娘娘,奴婢給您備了兩身舞服,是悄悄尋了針工局的掌印做的,保管陛下不知道,您瞧瞧喜歡哪件?” “保準不知道”的晏回將兩件舞服盡收眼底,一件通身上下都以金線繡成,另一身是蜀錦織就的,都漂亮極了。 唐宛宛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都挺好看的,收起來吧。” “為何要收起來,娘娘不是要在宮宴上跳嗎?”紅素問。 唐宛宛還挺詫異:“誰說我要在宮宴上跳?堂堂賢妃娘娘在眾人面前起舞,未免有失體統;再說我大庭廣眾跟她爭個高下,顯得我很小心眼似的。我晚上跳給陛下一人看就好啦。” 晏回合不攏嘴:如此甚妙。 * 宮宴當日,朝臣與各家三品以上的命婦都早早帶著女兒入了宮。這帶著女兒入宮的命婦確實有些是心里頭有小九九的,而更多的卻是為子女親事。 大盛民風豁達,女子再沒有“拋頭露面”之說,出門上街都沒人多嘴。只是官家重臉面,待字閨中的姑娘與外男私下相會總是不好的,兒女親事大多還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加之今上痛惡官員結黨營私,不光朝臣謹慎,命婦們之間交情也淺,極少在家中設宴,生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那別人家的姑娘該怎么相看呢? 就得趁著這些個盛宴。隔著遠遠的望上幾眼,觀其五官長相、言談舉止、桌上禮儀,這么看一遍,媒婆說得是真是假心中就有點底了。是以每位命婦身邊都跟著一兩位女兒,讓別的夫人好好看看,自己也擦亮眼睛看看誰家姑娘好。 身為家中唯一一位有誥命品銜的夫人,程家長媳程周氏是極有臉面的。 夫君是公公的兒孫里唯一一位入朝為官的,雖這些年太后與公婆鬧得愈發難堪了,自家夫君再沒能往上升過半步,卻也是家里的獨一份;又因為自家夫君是太后娘娘的異母弟弟,外人再怎么也得給這位國舅爺兩分臉面。 再有,老太太那幾個模樣并不好看的閨女,她們的親事都是靠著兒媳程周氏在貴人圈子里說和成的。因此程周氏在后宅里從沒露過怯,腰板挺得直直的。 程周氏攜著女兒下了馬車,低聲又叮囑了一遍:“娘都給你打探過了,聽說唐家那位入宮前就不是個規矩的,常在市井民間跑。我兒記住在宴上可不要太端著,如此才能討了陛下喜歡。” 她摸了摸女兒頭上的老鼠步搖,不由面露嫌棄:“這都什么跟什么?也不知陛下怎么偏生喜歡這樣的,真是苦了我兒了。” 話至此,程周氏心中更恨:老太太真是鬼迷了心竅,這么多年了一直抓著她女兒的婚事不撒手,死活說要將盈盈送入宮去。他們這樣的人家,盈盈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前些年上門求親的有多少啊,老太太不問家世通通一口回絕,一門心思要把盈盈往宮里送。 前些年讓盈盈學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