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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存也沒有去管窗,只向床上躺了,半晌后,方忽的勾起唇角,低低笑了笑。“晚安,”他輕聲說,“——阮警官。”小搭檔。寇秋第二日是戴著鼻夾上班的。鼻夾,口罩,準備的相當(dāng)齊全,兩層防護,連呼吸都變得不那么順暢了。他戴的嚴嚴實實,說話都有些甕聲甕氣的,白苗苗以為他是感冒愈發(fā)嚴重了,與他打招呼時,聲音中帶了幾分擔(dān)憂,“阮哥,沒事吧?”寇秋摸了摸口罩邊緣,沖她彎了彎眼。“沒事。”白苗苗說:“真沒事?”“沒事。”寇秋說的確定極了,在口罩后面笑了笑,“還是調(diào)查案件要緊。”“那就好,”白苗苗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氣,低下頭在表上劃了劃,“這么說,是不影響出外勤的了。”“不影響。”“那你和應(yīng)哥今天,可能得去高曉珊的家里一趟了,”白苗苗將相關(guān)資料遞過來,解釋道,“高曉珊是從底下招上來的學(xué)生,家住的還蠻遠的,從這兒開車過去,得五六小時。今晚,你們就在那兒住一夜吧,記得開發(fā)票,報銷。”“......”寇秋的手有點抖,有點兒懷疑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什么?”“出外勤啊!”白苗苗看起來也有幾分怔松,“阮哥,你不是說不影響的嗎?”不!現(xiàn)在影響了!!影響大了!!!寇秋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確認:“開車過去要五六小時,還要在那邊住一夜?”白苗苗看著他的眼神愈發(fā)奇怪了,“對啊。”寇老干部眼前一片黑,絕望地道:“你覺得,我們不開同一輛車、不住同一間房的可能性有多大?”“為零啊。”白苗苗想也不想,徑直把他最后的出路也堵死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出去,難道還要分房睡?那多浪費資金啊。”寇老干部沒有說話,非常想要穿越回去,把幾分鐘前的自己暴打一頓。“沒問題吧?”被他的視死如歸的眼神嚇著了,白苗苗小聲又確認了一遍,“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但要是阮哥實在不舒服......”寇秋在“為人民服務(wù)”和“離這個好聞又好啃的同事遠點”兩個選項間糾結(jié)了會兒,最后還是因為白苗苗那一句話,掙扎著選了前一條。“沒問題,”他說,頗有舍身炸碉堡的豪邁氣概,“我去。”“沒問題。”另一道低低的聲音也從背后傳過來,應(yīng)警官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身姿筆挺,氣質(zhì)清冷又干凈,手指推了推面上的金絲眼鏡,薄唇一抿,“我會照顧他的。”寇秋聽著照顧兩字,突然有點腿軟。求你別照顧我。求你!離我遠點好嗎!白苗苗自然聽不到他的心聲,語氣還極為欣慰,“那便好,把阮哥交給應(yīng)哥,我也就放心了。”她頓了頓,忽然又笑道,“這么說起來,你們兩個的名字還真是配啊。這是緣分吧?”一個軟,一個硬,相輔相成。寇秋:“......”這位同志,別說了,求你。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緣分好嗎!第80章貓薄荷可真好吸(五)寇秋這車上的異常忐忑。他將腳踏上去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完了要完了要完了......【要是我真的現(xiàn)出原形了怎么辦?】寇秋問自己的崽,問的相當(dāng)揪心,【他會把我怎么著?】系統(tǒng)說:【也不會怎么著。】寇秋松了一口氣。系統(tǒng):【也就送給國家切吧切吧做研究吧。】寇秋:【......】等、等會兒......若是平時,他也就自愿把自己捐上去了,說不定還能為國家的發(fā)展做點貢獻。可這個世界,他直到如今,還沒見過自己的愛人呢。總不能就這么先把自己折進去了吧?他不自覺把口罩戴的更緊了點,為了防止上頭的耳朵出其不意冒出來,還帶了頂寬大的帽子,雙手并攏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車里,連大氣都不敢喘。應(yīng)存在駕駛座上坐下了,調(diào)整了下座椅的位置,忽的輕輕笑了聲。笑什么?寇秋的雞皮疙瘩都要炸出來了,警惕地望著他,顯然一副只要靠近點就馬上要炸毛的樣子。應(yīng)警官眸中的顏色愈發(fā)深濃,側(cè)過身去,低聲道:“安全帶。”他還未伸過手來幫忙,青年已經(jīng)火速地反應(yīng)了過來,飛快地將安全帶扣好了。應(yīng)警官收回手,啟動了車子,漫不經(jīng)心注視著前面。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似是不經(jīng)意地道:“要不要聽點歌?”寇秋偷偷地吸了一小口氣,為了防止沉迷,立刻把窗子打開了,開到了最大。風(fēng)呼啦啦地灌進來,他的頭發(fā)都被吹得飄揚起來,遮擋住了部分視線,“好。”車中的音響開了。不知是誰買來的CD,放來放去就是那么幾首。從、到、。歌手甜膩的聲音中,粉紅的氣泡簡直能具象話,一個個咕嘟嘟冒出頭,寇秋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最后還是動了動,提出建議,“換幾首?”應(yīng)警官轉(zhuǎn)著方向盤,眼神沖著這邊掃了眼,又重新轉(zhuǎn)回去,淡淡道:“換什么?”半晌后,在車內(nèi)激蕩著放起來了。應(yīng)存:“......”事到如今,寇秋真的無比感謝這不是夏日,不需要關(guān)窗開空調(diào)。多虧了外頭的風(fēng),車里的氣息并不怎么濃重,他也能勉強壓抑住拼命吸氣的渴望,偶爾還能與一旁的應(yīng)存說上幾句話。行至中午,應(yīng)存在路邊找了家看起來干凈的飯店停了,兩個人去吃了頓飯。寇秋特意挑了個靠窗的座位,還讓老板把窗戶也打開了,這才敢把口罩和鼻夾都撤下,坐在桌前等上菜。這里已經(jīng)靠近海邊,桌上的菜色大都具有本地特色,海魚居多,口感鮮嫩,一點沒有湖中魚的腥氣,在唇中舌上略抿一抿,便像是能整塊化掉了。寇秋一個勁兒只夾魚吃,專心致志地吃,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面前的碗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好幾大塊魚rou,刺都已被細致地挑掉了。找的都是魚上最好的地方,沒有頭也沒有尾,全是rou最多的腹部。他不由得一怔。抬頭看應(yīng)存時,男人夾菜的動作仍舊不緊不慢,像是什么也不曾發(fā)生。應(yīng)警官是這么淡定自若,以至于寇秋盯著碗中的魚,一時間都陷入了自我懷疑。是他什么時候挑了刺,卻忘記了嗎?系統(tǒng)崽子用力地看了對面的男人好幾眼,心里頭存了點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