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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不知您是要買什么?”這奴仆卻搖了搖頭,只將手中錢袋展開了,神情倨傲。“我什么也不買,”他慢慢道,聲音中也帶著些抹不去的趾高氣揚味道,“我只與你打聽一人。方才在你這處買筆墨的,那是何人?”陳老板眉心不動聲色蹙了蹙,剛欲要打哈哈過去,就聽一旁幫忙的雜役直愣愣地說:“那是南風書院的柳老板。”“......南風書院?”那人將這四個字重新念了一遍,隨即方才緩緩勾起一點笑,“南風館?”“對對,”雜役還在點頭,“就是之前那個南風館!”見手下已經嘴快說出,陳老板少不得也點點頭,道:“如今已經是南風書院了。”奴仆的雙眸猛地一瞇,手中掂起了塊碎銀子,直接扔擲于他們,隨即又轉身上了樓。樓上的主子正在等著他的回話,身旁還站著一人,俊美非凡,正是當今狀元郎。“回王爺,不是旁人,”奴仆低頭道,“正是那南風館的柳老板。”這人在城中也算是出了名,旁的不說,單這能讓鐵打銅塑的仇將軍動心的本事,就真沒人敢說能及得上他分毫,不少百姓都說他是精怪轉世、專程來報恩的。端王自然也聽過這些個流言,只是昔日不曾見面,如今一見方知,“好一身白皮子。”也難怪如此勾人魂了。狀元郎沈翰修在一旁垂著手,默然不語。端王方才從這樓上一瞥那只白生生的手,再看那露出來的一截脖頸,已然有些動心。可礙著這是仇冽的人,竟有些不好下手,因而連連嘆息兩聲,“可惜了!”沈翰修將他這一聲嘆聽的分明,卻道:“王爺有何可惜?”端王擺手,道:“狀元郎不知道其中妙處。”他只愛那白皮,就如天邊上落下來的新雪,分明透著暖意,可戰栗起來時,卻又是冰冷刺骨的。端王每每見之,都禁不住心向往之、不能自已,待那上頭被揉搓出顏色,卻又是雪中紅梅了。只是如今,這樣好的貨色,再難見到了。他又嘆了兩聲,沈翰修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王爺可要去清風樓走走?”端王興起,一時間火氣難消,果真便去了。只是如今清風樓失了朗月,便如失了魂,剩余的那些皆不過平平之色,唯有一個能抗衡的頭牌清風,也因著之前陪一個有癖好的客人而臥病在床,這幾日米水都不曾怎么沾牙。端王只站在門口望了他一眼,見著那因為生病而熬得蠟黃的皮膚,頓時便失了興趣。老鴇看出了他的臉色,不免更加陪著笑,小心翼翼道:“王爺,您可有能入眼的?”端王只得閉著眼,隨意一挑。“他了。”挑中的少年柔順而嫵媚,乖巧地隨他入了房間,便跪倒在了他膝前,小心翼翼品簫。端王的手摸著對方后頸,怎么摸怎么覺著不暢快,那火不僅沒有散去,反而燒得越發厲害了。面前的少年還在賣力,含糊不清地喊:“王爺?”男人卻陡然失了興致,瞧著他的皮rou哼了聲,猛地踹出一腳。“都是什么玩意兒!”那一腳正踹中腹部,少年臉色慘白,卻還要強撐著膝行過來與他賠罪,頭磕在地上,砰砰直作響,“王爺恕罪,王爺恕罪!”端王沒看他,只站起身,伸開雙臂。房間內的奴仆忙伺候著他重新系上衣帶,都知這位爺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去招惹他。老鴇就侯在門口,瞧見他出來了,心便涼了半截。還要勉強笑著,道:“王爺不再多留一會兒?”端王連余光都未賞她一個,徑直大步走出去,沈翰修跟在他身后上了馬車。他在車上又看了南風館一眼,那柳老板就在門口,正和兩個小倌模樣的人說些什么。許是察覺到了目光,柳老板的眼波向著這邊飛了飛,又迅速地斂了回去,白白的脖頸像是水頭十足的美玉。端王把車簾子放下了,低低嘆了口氣。沈翰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唇微微抿了抿,心中漸漸有了譜。一切都在嚴絲合縫向著他心中的路徑發展著。他知道端王對于這樣的皮膚有多么迷戀,果不其然,過了三四日,端王府的下人便主動上門來請了,態度也與往日那般目無下塵截然不同,語氣中還頗有些好聲好氣的味道,仿佛他沈翰修便是端王面前數一數二的大紅人。“最近王爺對府上的各位公子都沒了興趣,”在去時,那仆從簡單透露了一二,“想請沈狀元去,幫著參考參考。”沈翰修一笑,也不打這馬虎眼,直道:“草民知曉王爺心中所想。”仆從也欣賞他會看人眼色,語氣又軟和幾分,“那便靠沈狀元開導開導了。”沈翰修頷首。他見到端王時,這位天潢貴胄的臉色的確算不上好看,懨懨坐在椅上,有些沒精神。沈翰修與他行了禮,端王才略略坐直了些,沖他揮揮手。“沈狀元,”他道,“這可真是出了奇了。本王這二十四年來,竟從未有一日,為著一人朝思暮想至如此的......”沈翰修分明已經心知,卻仍舊拱手道:“不知王爺所說何人?”端王道:“翰修已經知道,又何必說這話!”這一聲翰修,大有親近之意。端王坐近了些,又道:“本王知道翰修胸中大有丘壑......”倘若寇秋不過是個平常百姓,那他根本無需花這些心思。直接尋幾個人,先帶了來,剩下的最后再說便是。他是當今唯一的弟弟,也因著這個緣故最為受寵,宮中太妃把他當寶一樣捧著,只要事不鬧大,這火無論如何也燒不著他身上,頂多被皇帝斥責兩句“胡鬧”,再罰上一月俸祿。可偏偏,寇秋如今是仇冽的人。打狗尚且看主人,端王不得不看仇冽三分薄面,并不能直接出手。那要如何?沈翰修笑道:“王爺想吃這好羊rou,為何要挑這看家犬在的時候?”一語驚醒夢中人。端王瞬間容光煥發,心想等仇冽回來,人已經是自己的了,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著,難道還能為了個小倌和自己翻臉么!這么一想,心中頓時太平,忙道:“翰修所言甚是。”沈翰修又道:“只是,王爺要等。”“等便等吧,”端王苦笑,深情款款,“怕不是本王命中這劫數了。”他們并不曾等多久。春日幾地大旱,莊稼連月不發,百姓遭殃。當今皇帝派了仇冽出去,親自監督這賑災糧送至災區上下,并托付與其尚方寶劍,凡是貪贓枉法者,皆斬。沈翰修立刻來找了端王,說是時機已到。“可若是柳老板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