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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并不過分保守,眼見著仇將軍已來,鋪天蓋地的香囊兒香袋兒手絹也跟著如雨般落了下來,直往這位年輕有為的將軍懷中砸。仇將軍分明瞥見了,卻伸出手,將那些繡滿了少女情思的手帕撥了下去,儼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吞龍將斗篷帽子放了下去,眼睛也直直地望著那仇將軍,感嘆:“真是好人物。要是這樣的人做恩客,當小倌也無甚不好......”朗月笑道:“可不又是在做夢了?”含瓶亦抿嘴,“只怕仇將軍做不了你這恩客,也不想做恩客呢。”他們話中顯然有別意,彼此對望一眼,皆含了笑。唯有寇老干部不解其意,只好遠遠地打量著這位將軍,待到對方眼眸也驟然穿過人群轉到這邊來時,不由得心中一慌。他躲閃不及,目光和這位將軍撞了個正著。與仇將軍那氣勢相比,他就像是只白毛紅眼的兔子。仇將軍望了他一會兒,這才慢慢移開眼去。那種氣勢驟然消散了,寇秋松了一口氣。沈翰修并未注意這人群。他瞧見男人的影子,面上便掛了笑,驅馬向前,道:“仇將軍。”“沈狀元。”兩人見過禮,沈翰修就與他并駕齊驅,低低地說些什么。沈翰修本身皮囊生的也不錯,如今這樣一朱一赤兩色,又是映著雪,竟有幾分相配的意味。含瓶看了不免焦心,默默把目光移回寇秋身上,不著痕跡攙扶了他一把。“爹,”他說,“咱們走吧?”他這一聲不高也不低,不遠處的狀元郎也聽見了,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待看見是何人,目光又瞬間轉了回來。寇秋看完了熱鬧,自覺已經沒什么好看的了,便準備回去著手整治南風樓,因此道:“走走走。”趕緊回去,改造和諧場所要緊。這南風樓的牌子在上頭掛一天,他就渾身不舒服一天,跟自己犯了多大的罪似的。五講四美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有點扛不住。寇老干部幽幽道:【阿崽,我連昨天夢中都是被警察叔叔帶走的場景。】系統有點興奮了,【是嗎,帶走?——哪種帶走?】玩手銬的那種嗎?寇老干部還沒察覺到它想歪了,仍舊向下說:【就是新聞聯播里的那種帶走。】系統崽子的熱情瞬間被澆滅了大半。【......哦。】能上新聞聯播的啊。【夢見主持人說,某某地區又打掉了一個賣yin嫖娼團伙,】寇秋憂愁嘆了口氣,【我就抱頭蹲在最中間,旁邊是含瓶、吞龍他們幾個,連馬賽克都沒怎么給我們打。】想想都悲哀。系統詭異地沉默了會兒,然后說:【阿爸,那萬一你真的被抓了,你怎么辦?】寇秋想了想,隨后莊嚴地給了個標準答案:【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爭取給里頭的同志們做個好榜樣,呼吁大家出來后,一同為我們的和諧社會貢獻一份力量。】系統:【......】可以的。直到他們走的遠了,沈翰修才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他驅動著馬匹,卻發覺身畔的男人仍舊一動未動,不禁詫異,“仇將軍?”男人烏黑的眼眸這才望了過來,抿了抿唇,道:“沈狀元認識那位公子。”不等沈翰修否定,他又加了一句,“我見到沈狀元躲開了。”沈翰修這才想起男人眼睛的敏銳,一時訥訥無言。他甩了甩韁繩,見避不過了,方緩緩道:“的確認識。不過有段時間未見,所以詫異罷了。”仇將軍若有所思回望了眼那人走遠的方向,神情仍舊淡淡,只是拉著韁繩的力道卻大了些。他迎風騎了幾步,忽然道:“他的名字。”沈翰修一怔。“我想知道,”男人抬起眼,定定地望住他,“他的名字。”狀元郎神情驟然變了變,像是被這寒風兜頭澆了個徹底。他裹緊了衣裳,馬蹄聲快了兩步,重新趕上男人,“他叫段存,跟我原本是同鄉。”沈翰修低低嘆了一口氣。“只是當年故鄉遭難,他也墮落了,幾年前聽說他入了那......那......”他像是有些難以啟齒,許久后才把那個名字從口中吐出來,“入了南風樓,之后便再沒有聯系了。”仇將軍問:“南風樓?”“將軍自然不曾聽說過,”沈翰修苦笑,“那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小倌館了。他既然進了那里頭,想來也是再沒什么前途可言了。”說到此處,他溫和的眉眼里不禁也攙上了幾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仇將軍卻仍舊不變臉色,仿佛不過是尋常一問。沈翰修見了,也暗暗放下了心。然而他這日左思右想,卻還是怕段存將這些年的資助全都說出來。往事不論,他如今已經是名揚天下的狀元郎,只等著哪里空出一個位置,便立刻上去補缺的,正是關鍵時期。無論怎樣,也絕不能和一個風塵里頭的人扯上關系。趁著宮中擺宴席慶賀大軍還城時,沈翰修便站起身來,假借更衣之名,喚來了自己身旁的親信。這個小廝跟他時間最久,也認識段存,立刻問;“爺?”“就這樣與他說,”沈翰修低低囑咐了他兩三句話,“去吧。”小廝馬上拿了令牌出宮,直直地去了南風館。他到達時,南風館正在往下卸招牌。一群小倌都在外頭,抱著手爐,仰著頭看,眼睜睜瞧著那原本寫著南風館三個大字的木底招牌被拆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四個很有書香氣息的墨字:南風書院。......書院?這一瞬間,在場的小倌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不是......這是不是有點不大對?瞧見他們還有點怔怔的,含瓶思索了番,倒是出來說話了。“是不是換了這個名字,”他輕聲細語道,“聽起來更加刺激?”......是挺刺激的。表面上說是個正經書院,實際上是個紙醉金迷的風月場所什么的,一聽就覺得有種禁忌感。眾小倌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的解釋,不由得紛紛稱贊,“爹真是別出心裁!”“爹真是才情十足!”這樣的贊嘆持續到他們看見“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的詩句也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一回,不用含瓶出來說話,小倌們立刻體貼地為寇秋找好了理由,“這是為了看起來更加真實!”機智簡直滿分!要是讓寇老干部聽到他們這樣認真地理解自己的意思,一定十分感動。成堆的書也被運了進來,從四書五經到經史子集,無所不有。大廳中原先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