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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 “你覺得我像一個好人嗎?” 為了懲罰南歌此次的行為,秦珩第一次拿出了注射器。 南歌瞪大眼,眼睜睜看著秦珩朝自己走近,一直苦苦忍在眼中的淚瞬間奪眶而出,直直劃入苦澀的嘴里。 秦珩淡淡道:“睡一覺就好了,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止這樣了。” …… 秋雨瀟歇。 全國竟在一夜間降了溫,淅瀝的小雨下下來,好幾天沒停。 陸堯追上奪門而出的徐逸舟:“你夠了,剩下的江隊他們會處理,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好好回到房間里休息。” 他盯著徐逸舟的臉,眼前人清俊面容透著從未有過的疲憊感,就連深邃的眼眸下,也多了明顯的黑眼圈,而那分明的臉部線條也提醒著所有人,對方這些天究竟消瘦了多少。 眼前人從來都是榮辱不驚、風輕云淡,遇事從容而篤定。 他從來沒有見過徐逸舟的這副模樣。 徐逸舟沒理他,陸堯說:“都在你的設想中不是嗎,南歌會沒事的。” 徐逸舟甩開陸堯的手,嗓音略帶著嘶啞,沉而急:“我不知道!” 確實,能想的一切他都想到了。 秦珩與南歌無冤無仇,能讓秦珩對南歌下手的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 所以他拼了命的將仇恨值往身上攬,與徐志文同出于公眾場合,跟南歌撇清關系…… 無非就是想讓秦珩認為他絲毫不在意南歌的死活罷了。 若秦珩將南歌歸于同一戰線,他的目的便也達到了。 “你冷靜一點,”陸堯吼,“你自己說過的,徐志文曾提到南歌長得有些像秦珩逝世的母親卿苓,秦珩受他母親影響很深,按照你先前的推算,他不會對南歌下狠手的。” 徐逸舟目光沉下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南歌的下落,難道你就讓我干等著,什么都不做嗎?” 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從南歌不見的那一刻起…… 整個人都瘋掉了。 ☆、當風秉燭 自昏沉中蘇醒, 還未完全睜眼,便聽見秦珩的聲音:“醒了?” 南歌半瞇著眼看秦珩, 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世界在自己眼前順時針旋轉, 天與地仿佛翻了一個面。 秦珩笑看她:“比預想的晚了幾個小時。” 南歌問:“你之前給我注射的是什么?” “安定劑而已,”秦珩似想到了什么, 眉頭微抬, “你以為是什么?” 南歌沉聲回他:“我不知道。” 只要她還在秦珩手中一天,心里那根繃緊的弦就一天不得松懈。 秦珩轉身在一旁坐下的時候, 南歌多打量了他幾眼。 最近秦珩來的次數愈發頻繁,不排除其在故意躲著什么的可能性。 猶豫幾秒, 南歌細若蚊蠅道:“我餓了, 想吃東西。” 秦珩眼中泛起得意之情:“求我。” 南歌深深吸了一口氣:“求你……” 有時候, 示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就好比現在。 秦珩恩賜般的為她端來一碗稀飯,還順便一同為她帶來了有關于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有新聞報道說徐逸舟近日訂婚,聽說女方與其門當戶對, 天作之合。 秦珩笑她:“聽說是徐志文提出的建議,有沒有很驚訝?” 南歌沒吭聲, 秦珩說:“你覺得新娘子會是誰?” 南歌咬唇:“不知道。” 很愉悅的聲音:“是嗎?” 秦珩一邊說,勺舉到南歌的嘴邊,她湊近, 還未吞下先猛的咳嗽起來。 被熱粥濺到手的秦珩下意識打翻了碗,玻璃渣碎了一地。 秦珩隆重蹙起眉,正待發怒,耳邊便響起了南歌的隱隱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她咳嗽, 說的含含糊糊。 這些天她瘦了非常多,臉上也透著不健康的白,嘴唇毫無血色。 秦珩掃了眼南歌紅了大片的膝蓋。 是剛才打翻粥碗時被燙到的。 秦珩沉吟須臾,一聲不吭的走遠,待再也見不到對方的背影,南歌這才收起在眼眶里憋了許久的淚水,試著調整了一番角度,使勁往地上摔去。 同復制般,跟中如出一轍的動作。 可惜到底不是拍攝。 盡管已經盡力避開,依舊有零星玻璃渣子劃過皮膚,南歌吃痛咬緊牙關,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懵過去。 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繼續待下去…… 怎么可以坐以待斃。 …… 秦珩回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地狼藉。 斷繩被隨意丟棄在倒掉的椅子旁,混著地上的碎渣與米粥,還能依稀看見零星血跡。 看得出來,血跡是剛留下不久的。 秦珩的臉霎時沉下來,環視一周,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雜物堆上。 這里能藏身的地方不多,那里算一個。 他試探著:“你現在和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有意思嗎?” 四周寂靜得不像話,只有他沉得駭人的嗓音,與他自己的腳步聲。 早知道會如此,他就不應該泛起那種不該有的同情心。 秦珩說:“我看見你了,南歌,別躲了。” 走近,他撥開擋住視線的廢舊大箱子,揚起一層灰。 空的,沒有人躲在里面。 秦珩擰眉,黑了臉,沉默了須臾后大笑起來。 秦珩的眸光微移:“南歌,信不信等我找到你之后,你就別想像之前過得那樣輕松了。” 他清楚,沒有大門的鑰匙,南歌注定走不出這里。 秦珩轉身,斂眼似在思考著還有哪個角落能夠作為對方的藏身之處。 剛才已經被他翻找過的地方突然發出“咚”的一下聲響。 條件反射般,秦珩大步疾走,將所有廢棄物翻了個底朝天,空氣中彌漫著塵埃的味道,與某種就不見陽光的霉味混在一起。 秦珩嫌惡的屏住呼吸,清了清嗓子,正待直起身子,有什么抵住了脖子。 南歌冷聲道:“別動,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割下去會是什么后果。” 他當然知道,南歌瞄準了他的頸動脈。 秦珩嗤笑:“你以為你打得過我?” 說著秦珩迅速轉身,稍一偏頭,原本抵在頸部的瓷碗碎片移了位,直直劃過他的鎖骨處,秦珩半身不吭,死死鉗住女人手腕。 不過眨眼間而已。 不料南歌另一只手并非空著,南歌揚起一把沙石,刷的下往他眼里撒去。 秦珩氣結,拖拽著南歌的那只手使力,仿佛要將對方的骨頭都擰碎:“你……” “你不該在來見我之前碰那些東西的。” 說時遲那時快,南歌咬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