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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 南歌能感覺到秦珩的心情不錯,甚至還特意為她帶來了填飽肚子的食物, 頗為豐盛。 秦珩在她面前輕輕用勺子在湯里畫著圈, 熱氣往上冒,襯得南歌眼里的濕氣更重。 秦珩把勺子放在南歌唇邊, 見南歌沒張嘴, 他問:“不想喝?” 南歌回他一個字:“燙。” 耳邊是昨日的新聞回放,秦珩又給她帶來了徐逸舟的最新消息, 眾人眼中的演員影帝身世正式曝光,富二代的身份為其加分不少, 本就存在感頗強的粉絲如此一來更是橫著走, 簡直得意壞了。 一并被眾人所關注的還有“南歌”這個名字。 昔日的緋聞還沒能完全消停下來, 借著雙雙獲獎的東風,有記者故意問起徐逸舟與南歌的關系。 在頒獎禮那個擁抱后,二人早已在一起的消息不脛而走, 現在差的不過是當事人的一個表態而已。 但徐逸舟堅決否認了所有人的臆想:“并不是女朋友。” 似是有意避而不談,再沒有了其它言語。 秦珩評價:“你為他茶飯不思, 可結果呢?” 南歌垂眸不言語。 沒有一丁點兒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她從里唯一得到的消息是,媒體并不知道她失蹤的事實,而徐逸舟對此也有意隱瞞, 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南歌的心第一次開始動搖。 那是一種身處于絕望中,無力且無措,被人所拋棄的感覺。 秦珩來的時間愈加頻繁, 南歌也能注意到最近的天氣變化。 似乎轉涼了。 地上涼颼颼的,有些凍手。 南歌試著和秦珩商量:“你能不能把繩子解開,我手腳都麻了,再不活動活動會廢掉的。” 秦珩聞言抬起頭看她:“你會跑嗎?” “不會的。”南歌迅速回答。 秦珩沉吟了幾秒,笑:“你在騙我。” 十分篤定的語氣,差點讓南歌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稍稍一愣,南歌說:“就算跑,我也打不過你。” 秦珩說:“要解開也行,你會乖乖吃下我為你準備的藥嗎?” 南歌看著他沒作聲。 意料之中的反應,秦珩轉身直接坐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身著的西服褲沾上灰塵也絲毫不介意。 想了想,南歌問:“你何必這樣呢,聽說你剛剛從監獄里出來?” 看見秦珩徒然皺緊的眉頭,南歌一頓,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將話題轉移開。 秦珩沒看她:“繼續說。” 南歌默默咽了口唾沫:“你本來前程似錦,不是嗎?” 聽見這話的秦珩輕輕笑了一下:“前程似錦?靠徐志文嗎?” 語氣里含著的輕蔑顯而易見。 南歌不解:“他很在意你,不是嗎?” 若不是因為秦珩,到底是親生父子,徐志文與徐逸舟又怎么會心生嫌隙。 秦珩灼灼盯著南歌看了須臾,直盯得南歌頭皮發麻了,秦珩才譏笑道:“他不過是良心不安想讓自己好受一點而已,又何必假惺惺的說一切都是為了我。” 這發展出乎了南歌預料,她倒不曾想到縱使如今功成名就,作為一名父親,徐志文終歸是失敗的,于徐逸舟而言,又或是眼前的秦珩。 南歌神色中的訝異秦珩看在眼里,稍作停頓,秦珩又繼續道:“就如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們母子,他說他愛那些女人的眉眼以及同母親如出一轍的神態舉止,自以為深情,可這些不過是為自己的欲望找各種借口理由罷了,若真是情之切愛之深,當初又何必選擇逃避一走了之。” 秦珩字字都在控訴著對徐志文當年拋棄其母親的罪行,可想而知,這些心思自年幼起就在對方心中發了芽,多年間深埋其中。 南歌辯解:“可是徐逸舟是無辜的。” 秦珩漠然:“我不喜歡他,僅此而已。”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年自己被徐志文領進徐家時,那少年眼中的鄙夷之色,時刻提醒著他,他的身份。 少年含著金湯勺出生,不知人間疾苦,高高在上的鄙睨著一切,而他自己呢,連母親都嫌他。 母親說,他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那樣她的日子也許就會好過一些。 他忘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那段日子,就連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時不時跟那些婆娘一樣議論著他的母親不檢點,竟在婚期內不知勾引了哪個野男人,生了他這么個孽種,引得對方勃然大怒,當即退了婚。 后來她冷冷清清的死在四周透風的瓦房里,最后只念叨著一個名字—— 徐志文。 聽說當年姥爺也是這樣過世的,后來終于從那山溝里出來,他才知道那是罕見的家族遺傳病,難以根治。 他想,反正遲早要死的,總得痛痛快快隨心所欲的活一次。 他嫉妒徐逸舟,更替母親惋惜,連臨死前都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卻早已有了家室,虧得她愚蠢,等了這個男人一輩子。 南歌反問:“因為他是徐志文的兒子,所以你討厭他?” 秦珩說:“我差點殺了他。” 南歌的腦子飛速轉動,很快就聯想到了在古寺的那晚,秦珩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有片刻的沉默,南歌語氣凝重:“你制造了一場意外?” “那老婆子貪財,我蠱惑她在剎車線上做手腳,以騙取她丈夫的巨額保險,他丈夫是徐家的司機,”說起過往,秦珩眼中竟閃起幾許光芒,然后又在斂眼時暗下來,多了狠意,“可惜那場車禍倒沒讓徐逸舟死絕,車都撞成那樣了,算他命大。” 那眼神讓南歌背脊一寒,深吸一口氣,南歌放緩了語速:“那林晏呢?” 秦珩打量了南歌幾眼:“你在套我話?” 南歌哆嗦了一下,秦珩走近,手在南歌的身上摸了幾下,最后從背后掏出一個沒有信號的手機。 是他之前送給南歌看徐逸舟新聞錄像的。 秦珩深深看她一眼:“你以為你還出得去么?” 如當頭淋了一大桶冰水,南歌頭皮都是麻的,可到了這個地步,早就沒有了退路。 南歌對上秦珩的眼睛:“難道你準備關我一輩子嗎?” 秦珩忽然笑了:“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如果你要殺我,早就動手了。” “是嗎?” 南歌閉上眼,手哆嗦了幾下,使勁握成拳,能清楚看見泛白的指關節。 秦珩翻看著手機里的錄音文件,按下刪除:“我們明明是一路人,徐逸舟都不管你了,你何必再苦苦念想著姓徐的小子。” 唯恐再惹怒眼前人,南歌沒敢說話。 秦珩說:“徐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自私的很。” 南歌提醒他:“你自己不也是徐家的人嗎?” 秦珩隨即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