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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對眼前人多了幾分同情。 對方在她的問話后說了個人名,南歌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再回到正廳時,林晏已隨徐志文應酬著被人團團圍在中間, 陸堯似乎對這種外室兒子如此登堂入室的情況相當不屑,正吐槽著,就見南歌帶著那還哽咽著的小尾巴朝這邊走來,徐逸舟很自然的牽過南歌的手, 陸堯抬抬下巴示意一番,問:“怎么回事?” 陸堯也好奇這是誰帶來的姑娘,偌大的會場竟沒一個人認識她。 女人沒吭聲,南歌替她作答:“這新郎官把人請來就丟下不管了,怎么也沒見他囑咐你們幫忙招呼著?” 這話讓陸堯險些驚掉下巴,就連徐逸舟也詫異的抬眉望了眼站在南歌身后之人。 這反應在南歌的預料之中,畢竟訂婚宴這樣的場合,小姑娘誰也不認識的就跑來了,確實很難讓人不多想。 陸堯半信半疑:“真是周晟然請你來的?” 對方咬唇,陸堯追問:“你和周晟然是什么關系?” 這話似乎讓對方犯了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陸堯的話,久得不到回應,陸堯索性不耐的換了種問話方式:“你是周晟然女朋友?” 對方一臉惶恐,連忙擺手:“不是,怎么會呢。” 陸堯有些失望,居然不是來砸場子的。 緊接著,對方又道:“周先生是好人,我知道像我這種人是不應該來的,可是……” 這話說的欲言又止,但南歌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有故事。 要是周晟然也對人家有意思,那真是小言情節了,畢竟生活有時候遠比電視劇來得狗血的多。 儀式開始,新娘子很是漂亮,與周晟然站在一起恰似登對璧人,若不是聽說兩人在此之前毫無感情方面的交流,南歌或許真會覺得這副場景浪漫到不行。 加上如今又猝不及防的冒出來另一桃花,南歌突然就感覺這訂婚宴也不過如此了,不過是按著流程走一遍罷了,和演戲沒什么兩樣。 南歌注意了一下剛才那姑娘,對方坐在角落,沒什么話,兩眼發直的盯著周晟然處,好像這樣能盯出花來似的。 期間南歌選了個清靜地一直與徐逸舟待在一塊兒。 她挽著徐逸舟的手把臉貼在徐逸舟的肩膀上,腦袋里還回放著剛才的一切,道:“你說周晟然是怎么想的?” “什么?” 徐逸舟的反應很平靜,感受身邊自己所鐘愛的氣息,南歌從沒有如此慶幸過徐逸舟在這種事情上的態度。 南歌說:“和自己沒感覺的人結婚也沒關系嗎?” 徐逸舟坦言:“這話你問錯人了。” 倒沒想過徐逸舟這這般答復自己,南歌抬眸對上徐逸舟不經意間朝她看過來的視線,見南歌微怔,徐逸舟嘴角有不算明顯的弧度,在少頃的停頓后繼續道:“路是他選的,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其實南歌不是不懂這個理,只是忍不住由此想到另一件事情,南歌好奇問:“當初你有沒有想過接受家里人的安排,哪怕是一瞬間,決定和張媛訂親。” 畢竟在南歌看來其實張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極具有優勢的,而且人長的也不錯,若真與今日的新娘子比較,雖各有千秋,但張媛一定不會差,甚至比之嫻靜的優雅氣質來講,張媛的身上有另一種更為張揚的美,很難不引人矚目。 人總是會對曾贏過自己的一切人或事過于關注及在意,這一點連南歌自己都沒太發覺,徐逸舟卻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輕聲道:“沒有那個必要,所以從沒有想過。” 這回答倒讓南歌糾結上了。 南歌皺眉:“那如果有必要呢?” 徐逸舟順勢反問道:“什么必要?” 南歌一時半會兒沒答上來,徐逸舟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大庭廣眾的,南歌雖是幾絲羞赧,但還是很受用的。 畢竟這滋味還不錯。 徐逸舟說:“我想要的,就從來沒有放過的道理。” 心底的某個角落,有什么猛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會錯了意,徐逸舟這話說的似意有所指,但又不算明了,南歌迎上徐逸舟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湛黑的雙眸,反問:“想要的?” 南歌轉了轉眼珠子,心猿意馬:“是什么?” 四目相對,徐逸舟的眼中浮現幾許笑意,輕輕淺淺的,一并而起的還有對方那清冽嗓音,隱隱透著幾分柔和的色彩:“觸手可及。” 還真是…… 南歌故作淡定的咬了咬唇,這徐逸舟的撩人技術突飛猛進,簡直吃不住。 有心如擂鼓的感覺,偏偏對方在話畢后輕輕別開了眼,不夠鎮定的好像只有她一人。 深深緩了一口氣,余光注意到與徐志文站在最前方的林晏,南歌有短暫的思考,不由自主的又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徐逸舟一人身上。 照如今的情形來看,比起徐逸舟,徐志文似乎更為重視這個在外漂泊許久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兒子,就算南歌不夠留心也能有所耳聞,這些天徐志文一直將林晏帶在自己身邊,很多人都覺得徐志文的如此做法,很明顯是有意栽培,將來前途無量也說不定。 比起這個,南歌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層面。 與之相比,徐逸舟這名正言順的徐家長子,反倒像是不受徐志文待見的那一位,長久下去恐怕就連徐家也會產生各種臆測也不一定。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南歌說不出自己是不是為在徐逸舟抱不平,但心里又有一個聲音,若徐志文真將一切重擔負于徐逸舟一人肩上…… 與徐逸舟的差距越大,她心里的不確定也就越多。 包括徐淑云,為其物色賢內助的態度或許會因此而愈發強烈。 這種霎時冒出來的想法讓南歌生出些許心虛感來,在某個剎那南歌會反復斟酌自己帶有這樣的觀點是不是過于自私了些。 如此想著,南歌的言語中不免多了幾分試探,她將挽住徐逸舟的雙手緊了緊:“除此之外呢,還有什么?” 徐逸舟看她一眼,南歌問:“沒有別的什么想要之物了嗎?” 徐逸舟正色:“比如?” 南歌有些冏:“除了觸手可及?” 這回徐逸舟說的很直白,言語中帶著明了的戲謔:“除了你的心,還有你的人。” 南歌的臉蹭的下就熱起來了。 為什么能這樣鎮定的說出這種話,簡直了! 南歌扭頭喃喃:“誰理你。” 腦袋上方傳來一記低笑,南歌這話語氣說是反駁,倒不如說更像是帶著嗔意的撒嬌,南歌鼓了鼓腮幫子,驀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南歌說:“我剛才碰見徐志文了。” 徐逸舟聞言神色微變,俊眉隆重蹙起,南歌抬頭望著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