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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位在業內小有名氣的畫家,目前任教于國外某數一數二的美術學院, 兩人似乎是在元美玲在國外拍戲期間認識的,南歌看得出來元美玲應該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男人的優雅兩字從骨子里透出來, 舉手投足間盡顯紳士風度。 雖有些拘謹, 但卻不失為氣氛著實不錯的一頓飯,加上元美玲調侃有度,場面還算活躍, 直到徐逸舟主動提南歌斟了杯果飲,元美玲突然道:“說起來, 我那兒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呢。” 南歌看徐逸舟一眼,以為元美玲是在與徐逸舟說話,卻不想徐逸舟只是俊眉一擰, 并不接話,南歌愣了愣,這才發現元美玲看得人是自己。 南歌驚疑回望,反問:“我?” 元美玲輕快點頭, 稍一思索道:“等吃完了飯去我那兒坐坐,正好也有許久沒見了,咱們可以好好敘敘舊。” 這儼然朋友間的對話讓南歌受寵若驚,見南歌并未爽快應允,元美玲說:“我喊過我家逸舟許多次,本想給他好好做頓飯,可他從來不依我,實在是不夠可愛。” 這話題冷不丁的就轉到了自己身上,徐逸舟一陣頭疼的模樣,眉眼間難得多了幾分無辜的神色,無可奈何道:“畢竟你做的飯菜實在是不怎么樣。” 在自己丈夫瞬間認同般大笑出聲的情況下,元美玲嗔了徐逸舟一眼:“我可是難得才下廚一次。” 南歌笑笑,這邀請南歌實在不敢輕易應承下來,她猶豫著望見徐逸舟,對方用叉子喂了小塊蛋糕給懷抱中的小丫頭吃,淡然出聲:“太晚了,她明早還得趕戲。” 這話便是替其婉拒,讓南歌早點休息的意思了。 元美玲見狀也不繼續勉強。 這孩子從小便跟她不親,雖是惋惜自己忙于事業而未能參與對方的童年生活,但她也無能為力,加上后來與徐志文的婚姻出現變故,自己就更是鮮少顧及這些,等她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將一切看透徹了,才發現對方已長成俊美豐姿的少年,有些東西到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彌補的。 如今她淡出圈子,將全身心都投入了此時一臉愜意撲在徐逸舟懷中的小丫頭,也是有過此種考慮的。 她有幸觸及自己曾奢望過的事業最高峰,如今功成身退,日子過得怡然而悠閑,倒是感覺輕松自在了不少。 看出南歌臉上表露的些許歉意,未避免冷場,元美玲極快的轉換了話題,笑道:“要知道有如今這光景,我當初說什么也得認了南歌做干女兒,幫我家小子訂個娃娃親。” 正喝著徐逸舟遞來的果飲,被元美玲如此一念,南歌很不爭氣的被華麗麗嗆了喉嚨。 這元女神的腦回路實在有毒。 南歌偏過腦袋咳紅了臉,一桌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望過來,南歌臉皮薄的很,只等徐逸舟抬手替她拍背時干脆將臉埋在了徐逸舟的肩膀上,身子咳得一抖一抖的。 卻不想如此一來,更像是被徐逸舟用手圈在了懷中。 小丫頭也學著徐逸舟的樣子輕拍了拍她的手,元美玲擔心問:“沒事吧?” 南歌埋頭擺擺手,元美玲說:“別激動啊。” 南歌:“……” 徐逸舟哭笑不得,但表面上還算鎮定,對元美玲說:“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元美玲接話:“那如果我把你小時候夸照片上小姑娘漂亮的話告訴給南歌聽,她會不會更激動?” 徐逸舟:“……” 徐逸舟的額角抽了一下,并未接話,南歌能感受到他抬手撫額的動作。 南歌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下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驚呆了。 她沒聽錯吧,徐逸舟小時候夸了她? 夸她長得漂亮? 害羞。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南歌欠了欠身,提出要去一趟洗手間。 畢竟她得好好確認一下自己的睫毛膏有沒有變成黑眼圈。 鏡子中她的妝容還算干凈,南歌在心里贊了一遍眼妝的防水效果,洗了手走出衛生間,對面有人從里走出來,南歌抬頭就看見一張自己并不想看見的臉。 偏偏對方還在稍愣過后展現出幾絲尤其驚喜的表情。 “南歌!” 南歌下意識躲開來人準備過來拉住自己的手,對方的手一頓,迅速沉下臉來擋住她的去路。 這情況實在是出乎了南歌的預料。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碰見林晏,比起襯衫黑褲的徐逸舟來講眼前人顯然穿著正式多了,西服西褲加上白襯衫和領帶,似乎相當重視今日的赴約場合。 南歌看他一眼,沒吭聲,林晏見對方終于肯正視自己已經是慶幸不少,柔聲道:“之前打你電話你一直沒有接,我們聊聊好不好?” 他的聲音隱有顫意,透出幾分期冀的色彩。 可是南歌卻擺明了不吃他這一套。 南歌不露痕跡的退后一步,沉聲:“林先生準備跟我在這種地方聊聊?” 林晏蹙眉:“我們可以找到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且……” “是嗎?”南歌打斷他的話,“林先生不怕耽誤了自身要事?” 南歌如此一說,林晏才徹底回過神來,方才被兩人的邂逅沖昏了頭腦,差點忘了還有正事等著他。 林晏神色的快速轉變讓南歌不免有些譏諷,林晏自然也注意到了南歌眼中的情緒,但又不好多說什么,只表情復雜的看向她:“你不必把我叫的這么生疏。” 南歌與之對望:“你以為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這話讓林晏徹底噎住。 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希望兩人再重逢時是這樣的場面。 林晏想,如果早點迎來這一天,他或許就不會和南歌分開了。 他不用為了生計而整日愁于給不了南歌應有的生活,也不會為了錢而窮途末路一籌莫展。這讓他感到無力又難堪。他知道對方曾省吃儉用只為了能送他那把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吉他,也知道姿色姣好的少女在校園中也有大批愛慕者,更不乏家境不錯的有錢公子哥追求,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說是完全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想過,待他功成,說不定就會不一樣了,他可以重新把自己心愛的姑娘給追回來,給她最好的生活。 可是在這個大染缸里,行進的軌跡終究是與自己最先的意愿背道而馳。 若不是自那光鮮亮麗的高峰狠狠墜落,他想他應該記不起自己的初心,他原本也只是想好好對著心愛的姑娘唱她愛聽的情歌,如此罷了。 林晏目光灼灼看著眼前這個神色中已又些不耐的心念之人,倏然問了個與此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他問:“你有聽過我的新歌嗎?” 他所有的歌都是唱給一個人聽的,包括那首,他不信南歌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