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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衣服,葉修的腳步頓了下,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想,有些事,自己清楚就行了。到山莊的時候暮色已垂,葉修一進山莊的大門腳步就愈來愈快,許栩在他懷里感受到了明顯的震動,還有從葉修胸*發出的“咚咚”的心跳聲。許栩的右眼皮不適時地跳了起來。左眼皮跳是財,右眼皮跳是什么來著……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許栩基本上是被葉修丟到床上的,害得他一下就破功了,摔得七葷八素地沒忍住,一睜眼就是葉修放大了的臉,害得他嚇得條件反射地往后一縮,卻不料背后早有一雙手按制著他不讓他再后退。“額……”現在的氣氛就是那種干了壞事被撞破的尷尬,許栩裝著厚臉皮,“嘿嘿”地笑了兩聲,可奈葉修沒有任何要動作的意思,許栩只好也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他。就在許栩覺得他們兩個再這樣互相看下去太陽都要升起來了,正想開口打破這一僵局,沒想到葉修搶先他一步,道:“什么時候?”葉修的眼神實在有點危險,許栩干咽了口口水,自動在腦內把這句話翻譯成了“什么時候醒的”。調皮地吐了下舌頭,許栩道:“三天前?!?/br>算算看,三天前正好是他離開明揚山莊去皇宮找解藥的那天。這下,葉修的眼神更加凌厲了。許栩忙搖頭:“沒有人知道這件事?!?/br>原來,許栩假裝中毒昏睡是為了引魔教的人闖入山莊帶走他,從而可以讓他見到朝廷的那些人,元容一開始不知道許栩的算盤,信以為真地給許栩做了藥,直到三天前他翻找到許栩偷偷留下的字條才了解了許栩的意圖。按著許栩的說法,從他屋子的密室里找到了碧落回生散(據說是許栩的娘留給他唯一的寶貝),許栩醒來的時候葉修聽了元容的話已經出發了,這才沒有攔住,醒來后也是被元容一通好罵,許栩均以翻白眼糊弄過去。經過這件事,元容歸結了一件事:許栩不信任他,不然為何事先都不和他商量一下?所以導致他一氣之下回了自家老窩,這其中不乏葉修任意妄為的功勞。“為什么不等我?”葉修似乎對這其中的繁復糾葛沒興趣,聽的時候也很平淡,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等……什么?絕對不是這些日子在山莊發生的事情里頭的,那么……難道是在海常派的時候?靈光一閃,許栩解釋道:“這件事都怪楚盟主,是他催著我走的,我不是自愿的啊啊啊啊啊啊……”把過錯全都推到楚傲歆的頭上,反正某人不在,隨他怎么解釋都可以。許栩正得意呢,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恣意張狂的笑聲,像極了楚大盟主,許栩一個手抖,扯掉了床邊的帷幔,恰好擋住楚大盟主從窗邊掠過的身影。不得不說,帷幔一扯開來,屋子里就多了份曖昧的味道。[2013-04-16120、不會結束]尷尬間,許栩想起了一個問題,照現在這個情勢看來,答案是呼之欲出的,不過許栩想聽葉修親口承認,好撫平他的不安感。“究竟為什么要跑去那么危險的地方給我找解藥?”現在的狀況是葉修半個身子懸空在許栩上方,許栩半靠著背后的墻,為保持身體的平衡,葉修兩只手撐在許栩腰身的兩側,呈逼近的姿勢,兩人呼吸相聞,臉與臉的距離不超過一只手掌的長度。許栩覺得這個姿勢好熟悉,以前好像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靠近了聞,葉修的身上仍有初見時淡淡的清香。不禁勾起了許栩的回憶,當初為了避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葉修救走,因著一己之私心,他強硬地把葉修帶在了身邊,實際上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刺激程羽飛,后來他才發現,他一無所有,不管他怎么做,怎樣用笑容去討好周圍的人,都得不到他想要的喜歡,程羽飛如此,小玫亦是如此。小玫從小就跟在他身邊,不談深知,小玫總歸對他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到頭來,她寧愿相信自己看到的,聯合外人來傷害他,報她所謂的仇恨,也不愿相信從小一直服侍陪伴的許栩。他做人是有多失敗他自己知道。但是一路走來,也只有葉修一直陪著他,他是男或是女,他做好事或是壞事,他不開心或者高興了,葉修都一直在他身邊。許栩承認,一開始勾搭葉修的目的不單純,他想盡了辦法勾引葉修開口說話最后也成功了,可他沒有考慮到葉修到底愿不愿意說。葉修總是順著他的心思做事,似乎只是為了他一個人而活著。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醫術上有寫碧落回生散可解百毒,大多學醫不精的人只以為這是神藥一般的存在,其實江湖上深諳此道的人士都略知一二。程羽飛和元容若是有心解救季朝陽他們,必定會想盡辦法弄到此藥,元容且不論,他素來崇尚自己研制的解藥,對于那種傳說中的神藥是不屑一顧。程羽飛不同,他是什么身份,明揚山莊的莊主,天下的武林盟主,他想要的東西何曾有得不到的?許栩后來也想明白了,程羽飛不去做這件事是因為他是武林盟主,他不能為了一兩個人而去招惹朝廷。幸好他留有后招,假裝為了救人自己中毒,直接引來了魔教的教主,他自愿跟著他走,以幫助他們順利取得和明揚山莊的一筆交易,同時答應永不回朝,永遠不以皇族人自居并不會借此平生什么無端是非,這才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小命。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是希望能自己一個人解決,沒想過要依賴任何人。只是……“因為許栩病了?!比~修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許栩眉毛彎了半天還是沒笑出來,望著葉修正經的面容不知該說些什么。其實他想問很多,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他想,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或者是消失了,起碼葉修會發現。所以別人在不在乎他已經不重要了。“修,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呢?”許栩怔住了,嘴里喃喃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換來葉修蹙眉的疑問,似是不懂他此話的含義。感覺自己呼出來的氣高了一個熱度,許栩的臉頰有點發燙,嘴上隨意扯了件事來轉開自己想入非非的意志力:“我們初見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就躲在你背的那個藥簍子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當時的藥簍子平白無故增了重量,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葉修回憶了半天也想不起來當初的心境,只能回答兩個字:“順手?!?/br>“……”標準的葉修式答案,許栩早已見怪不怪了,“那我誘你跟著我下山的時候為什么你也那么爽快就答應了?”這個問題葉修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他們不是真的要保護你?!睆囊婚_始,他就發現,許栩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想要保護他的。也許是葉修的心思太純粹,才會看得這么清楚。“我來保護你?!?/br>他的話雖然簡潔,有時候簡潔得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