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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交代要斬草除根,但在下覺得凡事都可以商量,講好條件,雙方互惠。”“可是我完全沒發現我能得到什么好處。”程羽飛道。“此言差矣……方才的第二條,正是互惠的重點,”白衣公子與葉修對視了會兒,臉上笑容更甚,“衍生開來講,算是明揚山莊與魔教秘密地結盟,當然我們不會私底下破壞明揚山莊的聲譽,表面上魔教與明揚山莊是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做給那些衛道人士看的,程大盟主心里也很清楚。我這里結盟的意思是指生意上的來往,我想程大盟主為這件事煩了很久了吧?”[2013-04-13119、新的開始]程羽飛心里有點悶悶的,這種一直被對方掌控著步調的感覺很不好,尤其對方還抓著你的死xue。在他推遲武林大會那段時間內,南部有一批生意遭到外族的攔截,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他為這件事愁了很久,一方面幾位有聲望的老人家又逼著他武林大會方面的事,忙得他是焦頭爛額,所以只能請動了前任盟主楚傲歆來出面解決一些事情。白衣公子說的正是這件困擾了他很久,未能圓滿解決的事。“這件事情已經拖了三月有余,程大盟主,再拖下去恐怕損失會很大,不如和魔教合作,自有辦法幫你拿回這批貨,不過……”季朝陽看到白衣公子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不過,魔教會以此為契機打入南部的生意,我們希望的是明揚山莊能夠支持而不是打壓。”南部一直是明揚山莊活動的主要范圍,程羽飛的大部分生意都在南方,明揚山莊是一枝獨秀了很久,可這一枝獨秀也并不全是利益,負面效應也同時在加大。程羽飛思慮著,若是沒有另外一股勢力插-足他南部的生意,可能……魔教窺伺南部已久,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讓他們插-手,以減輕自家的負擔,同時還能形成良好的競爭,這也不是不可的。與其等著自取滅亡,不如搏一把,以求在競爭中存活。可以說,白衣公子的這個提議正對程羽飛的胃口。“程大盟主放心,我們只是要爭得一小塊領域來發展事業,這件事和朝廷沒有太大的關聯,朝廷方面不會插-手。而且我們的聯盟也是有期限的,詳情在下已經擬好了條約,程大盟主不妨看看。”說話間,小廝已經遞了上來。白衣公子趁著程羽飛拿捏條約的時候,繼續道:“同時,許栩要簽一份條約,承認他非皇親的身份以及從此以后不再踏入帝都半步,甚至不會以其身世做任何噱頭。”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葉修的,葉修明白他的意思,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應:“可以。”葉修此刻只想快點見到許栩,當然他不會忘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解藥。”對方欣然點頭:“一旦交易成立,雙手奉上。”剩下的就看程羽飛的了。其實程羽飛這里沒有多大問題,對方雖有人質在手,可到底是清楚他性-子的,因而條約里的內容都是盡量在他能夠容忍的范圍之內開出的條件,權衡下來,兩方占到的好處幾乎是均等的,況且對方似乎暫時沒有要侵吞整個南部的意思,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程羽飛翻查之下再三確認了,這才應允。等他們達成一致時,季朝陽才緩了過來:欸?就這么……順利地解決了?本來,雙方也沒想起爭端,大家都是力圖和平,為了這件事大動干戈太損人力物力,這是聰明人的處世之道。后面的事進展就很快了,完成了交易拿回了人和解藥,程羽飛一行踏上了回山莊的路途。季朝陽從黑衣人手里接過傳說中的可解百毒的解藥,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想著早知道把元容一起帶來了,若是假的,他哪里辨認得出來。不是說元容是和葉修在一起的嗎?元容人呢?“元容呢?”葉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拿過他手中的藥瓶,道:“回去了。”“……”好吧。程羽飛笑了笑,不是對季朝陽說,反而是對一直坐在主位上不說話的正主道:“我相信雙方都是誠心交易的,以后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圣榆對他友好的笑容沒有任何反應,遞了個眼神給白衣丞相,丞相做多了笑臉人,這點場面上的話自然能應付:“那是當然,我們和程大盟主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螞蚱?程羽飛心里一聲嗤笑,用這個來自比,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起碼,他自己聽了就不舒服。身后的葉修已然漸漸走遠,交易換回來的許栩此時正躺在他懷里,程羽飛方才大致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損傷,不過抬眼就對上了黑衣人也就是魔教教主的視線,兩人明里暗里斗了一會兒。程羽飛站在門欄處,拱手道:“明揚山莊恭候大駕,隨時。”季朝陽懷疑過對方的初衷,走遠了那個房子才開口問了程羽飛,程羽飛像看白癡地看了他一眼,很鄙視的模樣道:“他們當然不是那么單純地合作,朝廷一直想擴大在南部的勢力,從我這里入手是最簡單的方法,因為他們有許栩這張牌。不然……”季朝陽“哦”了一聲,注意力就被遠處的葉修吸引過去了,程羽飛話還沒說完,不高興他的注意力就這么飄走了,于是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不然你以為……許栩為何自愿跟他們走?”季朝陽有點夸張地看著他,道:“什么叫自愿……跟著他們走?”他好像發現這件事在往什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我的意思是,許栩早就醒了,他不是被強行帶走的,是自愿跟著魔教的人走的。剛剛協議的那些內容是許栩和他們商量好的,只為了等我入局。”“可是,你不像是……”那種這么簡單就被要挾的人啊,再說了,你不是都看出來了,還這么乖乖地答應了他們。等等,不答應好像也沒事吧?程羽飛自然有自己的思量,許栩這次給他下套,定是用了什么做交換,想來他自己一個人做這種事也不易,算起來,許栩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許栩深知,自己會默許他的這場行動。否則借了他多少膽子,也不敢暗地里給他下套。季朝陽轉過臉去看葉修,許栩的頭擱在葉修手肘上,眼睛已經張開了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季朝陽不知怎么的有種不適應的感覺,也許是他睡了太久,也或許……是不見許栩太久,什么都變了。許栩的性格他也不是不知道,做這種事是情理之中,他倒不是驚訝什么,心涼罷了。許栩勾著嘴角,隱隱地帶了些苦笑,兩人視線相對之下,平淡無波,許栩固執地瞪著眼,清風拂過,竟然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季朝陽默默地撇過頭,嘴唇緊抿著。許栩見季朝陽不看著他,雙眼也閉了起來,他注意到葉修摟著腰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許栩的雙手放在胸前,正好搭在了葉修的肩上,五指稍稍并攏,掐住了那一部